这天钱欢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顾清打来的,顾阿姨她们准备回去了,所以让钱欢送一下。
正所谓做戏要做全套,既然答应了陪顾清演戏,自然也要演完,正好他和顾清之间,有些话也要说清楚。
交代好工作上的事情后,钱欢便出了公司,刚准备上车,却被两个人拦了下来。
他们身形魁梧,看样子不是退伍军人就练家子。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钱欢下意识的后退。
他现在敌人很多,哪怕这两个人揍了他一顿,他都不知道幕后人是谁。
“钱总,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有人要见你。” 其中一人开口道。
他说话虽然很有礼貌,但给人一种很强势,不容拒绝的口吻。
“是谁要见我,为什么他不自己来。”钱欢并没有同意,傻子才会跟陌生人走,被宰了尸体都不知道埋在哪。
“不太方便,希望你能理解。”两人不由分说,一人一边搂住钱欢的胳膊。
没给钱欢呼救的机会,就将他按进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
此时的钱欢有些心慌,这种绑架的戏码他从未经历过。
“不用害怕,如果我们想要伤害你,就不会对你这么客气。”也许是看到钱欢焦灼的神态,坐在前面的司机安慰道。
他的意思很明确,对钱欢没有恶意。
尽管钱欢根本不想见这个神秘的人,但现在他也无可奈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汽车一路行驶,并没有开往什么偏僻小道,而是直奔市中心而去,最终停在警察局附近。
钱欢就这么光天化日,在警察局门口,被人带到了酒店里。
“钱总,你请自便。”司机说完便离开了,而绑钱欢来的那两个男人,就站在酒店门口的不远处。
他们没有限制钱欢的行动,也没有没收他的手机。
过了好一会,房间里进来个戴眼镜的女人,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给钱欢泡了一杯茶,然后就出去了,每隔半小时,这女人都会进来,重新添上茶水。
房间的门是开着的,而钱欢出不去,至少站在门口的那两个人不会让他走。
“你好,我下午还有事,如果见我的那个人很忙,你可以告诉我他是谁,我一定会去拜访的。”钱欢对倒茶的女人说道,他下午还要去送顾清的妈妈。
“请喝茶。”女人并没有接话,只是让钱欢喝茶,而这杯茶,已经从上午十点,喝到了下午三点,中间还有人给钱欢送了一份盒饭。
迫不得已,钱欢给方过林打了个电话,并将地址发给了他。
女人听到后,却没有表态,只是将茶水添满后便离开了。
方过林来的很快,因为这里离公司其实并不远。
守在门口的两个人并没有阻止方过林进来,他们只是看了一眼,仅此而已。
在方过林进来后,那个女人端来了一杯新茶。
钱欢想要离开,却被方过林一把拉住。
“不能走。”
“为什么,这都算非法拘禁了,不走还准备在这吃晚饭啊。”钱欢叫方过林来,就是要他带自己走的,虽然这里的盒饭味道不错,但他还有事呢。
“你不是想知道这段时间在背后帮你的人是谁吗?”方过林看着门口的两个人说道。
钱欢一愣,如果是那个人的话,那他确实不能走,现在都不知道对方的目的,要是惹到他,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
就这样茶凉了,续上,再凉,再续,一直等到五点多,一个穿着行政夹克的老者走进房间。
看到他的第一眼,钱欢和方过林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齐老,星光市的二把手。
难怪他有那么大的权力,整倒一家企业如此简单直接。
方过林和钱欢挺直了腰,站的笔直,比大学时站军姿还要标准。
“不用这么拘束。”齐老摆了摆手,他看向方过林,和蔼的笑道:“你方家的小子吧。”
方过林拘束的点点头,钱欢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拘谨的方过林,不过他也没比方过林好到哪去,站的比树干都要直。
“你们家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你爷爷方启林,你父亲方刚,还有你。”齐老本想多说几句,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一声长叹抵过千言万语,最后只是轻轻拍了拍方过林的肩膀说道:“你去隔壁喝杯茶,让我和这小子聊聊。”
方过林点点头,丝毫没有往日那桀骜不驯的神态,乖巧的走出了房间,还不忘把门带上。
“坐吧。”齐老指着面前的椅子对钱欢说道。
“您先坐。”钱欢用上了敬语,他可不敢在这尊大佛面前造次。
光是这气势,不怒自威,那种上位者审视的目光,如同修仙小说中的威压,让钱欢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其实我不太喜欢你。”齐老的一句话,惊的钱欢一哆嗦。
这才第一次见,就给这位星光市二把手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吗?
“我认识两个名字里带个欢字的,一个姓周,一个姓秦,多好的字啊,欢欢乐乐的,可他们把这座城市弄的乌烟瘴气,没有带来一丁点欢乐。”
“做事不守规矩,胆子比天都大。”齐老轻轻敲打桌面,说的是别人,话里话外却像在警告钱欢。
这些搞政治的,说话都是云里雾里的,钱欢虽然现在有些心机,但在齐老的面前,那真就跟小孩子一样。
钱欢心里一阵不得劲,原来是他的名字没取好,给齐老留下了坏印象。
他心里这个冤啊,心说那两个人不守规矩,关他什么事啊。
“我听说,你要对付张业?”齐老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钱欢问道。
听到这话,钱欢不由的皱起眉头。
他今天早上才开会说了这事,一出门就被齐老请到这,莫非,齐老是要保张业,所以来警告他一番。
要真是这样,张业他可就碰不得了。
“我看你眼珠子不停的转,想到什么了,跟我说说。”齐老的目光如同猎鹰,让钱欢有种被盯上的恐惧。
“晚辈这点心思,怎么瞒得过齐老的眼睛,没错,我是要对付张业。”钱欢想了想后,还是老实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