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佳怡走后,我平复心情,扫视了房子一圈,发现床头上有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
我拿出巨无霸给的复元丹,就着矿泉水给薛母服下后,便调动灵力使用治愈之力给她治病。
很快她冰冷的身体,开始转暖,煞白的脸色也开始变得红润,呼吸中的病气也很快减轻了许多……
上天怜见,幸好这一招管用。
我盯着那房子黑暗的一角,冷冰冰道:“你们还不赶紧给我消失!”
这群病鬼一听,才知道我可以看见它们,纷纷慌了起来。
可是竟然有几只凶猛一点的,露出凶神恶煞的鬼脸来,张牙舞爪的坚守阵地,却是不肯离去。
因为刚才,它们是见识过我的治病能力了,应该能猜到我是有一定的道行人,所以只是在那张牙舞爪而已,
并不敢真正的扑过来!
我心里也清楚,这些病死鬼没有什么杀伤力,只敢欺负老弱病伤,只要常人身上阳气够足,它们就根本不敢靠近。
但我也确实,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收拾它们,不过驱赶的办法,我倒是有!
我把房间里面,所有的窗户都打开。
让外面带着浓浓阳光气息的新鲜空气进入,很快便把这里面阴湿寒冷的阴晦病气驱散开来,
那些张牙舞爪的病死鬼,也纷纷识趣的消失了。
为了防止它们再次到访,我还把墙上一面老旧不用镜子,擦得锃亮摆在门口之外,使其反光,
正好照到里面的阴暗角落来。
我体内的空灵血,有一定的净化作用,所以我还刺破了手指,洒了几滴鲜血在阴暗处。
做完了这些,薛母也正好悠悠醒来。
“伯母您没事了吧?”我边关切的询问,边将她轻轻扶起。
“哎!家里发生了太多事情,一下子就抑郁成疾轰然病倒了,看来我是真的老了!还好睡了一觉,醒来好多了!”薛母庆幸道。
“这就太好了!”我笑了笑道。
看来我这种治病方法,还挺有效!
“对了!阿玄家里怎么就剩你?佳怡还有婆婆呢?”薛母疑惑问。
很显然她因为病倒,对家里人的情况似乎不是很清楚。
她这么一问,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如果直接说,必定会让她再受刺激,毕竟她是大病初愈,
我怎么的也得考虑她的感受。
“哦……现在是饭点……她们应该出去吃饭了吧!”我颇不自然解释道。
我这说不得谎话的该死性子,幸好薛母也没多想。
“哦!阿玄啊!谢谢你的关心和探望,我没事的!”薛母安慰我道。
“伯母!其实我除了来探望一下之外,还想跟您了解一些事情!这是关于伯父的事,
关乎到是否能把他,救出来的重要往事!”我小心翼翼道。
“哦!你问吧!”薛母愣了一下道。
她在回答时眼神显然一惊,接着是闪烁不定,不过很快便从她的神情中,看出已打定了主意。
她有这样的心态最好不过。
“伯母!其实今天早上,我们去探望过伯父,伯父现在意志消沉,什么都不肯跟我们说,
只说了‘这世间一切自有定数,因果报应当真的丝毫不爽,这也不过是我当年造下的孽……’
伯母我若猜得没错,您一定知道伯父所说的‘当年造下的孽’是什么事,请您告诉我好吗?”我恳求道。
其实我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发现薛伯母,很显然眼神里震惊中又掺杂着恐惧。
薛伯母低下了头开始抽泣,陷入了一段懊悔的往事之中!
我知道这是她情绪宣泄,不宜不适时的妄加劝阻,所以听凭她继续哭泣。
许久后她十分伤感道:
“这是一段很不堪的往事,那是十二年前吧!我们辛辛苦苦一手创办的建材公司,因为遭受金融风暴的洗礼,濒临破产……”
十二年前?
那时候薛佳轩才毕业一年,他还在创业期间!
记得当时他说家里经济出了状况,所以还找我借了三千块。
“……因为我们的几家直供大客户,一夜之间纷纷破产,我们公司手头上却积压了他们价值几千万的货物……
想要转手,却是比进货价低几倍都没人要,当时供应商、物流公司、水电场地管理、税务、银行等,
各方公司都向我们疯狂要债……我们可以倒腾的,都已经倒腾完了,可依旧不够填债,
眼看公司就要破产!为挽救我们自己一手创办的公司,我们……我们……私自挪用了我们合作伙伴的钱……
后来,我们因为挪用的这笔钱度过了难关,但我们的合作伙伴,却因为失去了这笔钱,
跳楼自杀了……呜呜……”薛母说到了这里,再也忍不住伤心羞愧的大声哭了起来。
“伯母!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若不是走投无路……相信你们是绝不会的……您可不可以,
继续展开的说说,你们那位合作伙伴?”我本想安慰,却总感觉自己的嘴突然变笨,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忙改成追问来分散她的情绪焦点。
薛母擦了擦泪,深呼吸了几口,平复了一下心情。
“当年,我们投身建材行业,赚了不少钱,我丈夫以前做建筑时的一位同事,叫做潘新飞也加入,
跟我们一起合伙干起来,在我们的带领之下没多久,我们便呈现出双赢局面,潘新飞也乘着时代洪流,
很快便赚大了,家里资产很快便翻了好几倍,后来他还带来了新投资人,跟我们合伙干!
还给我们投资了六百多万,当时那笔钱……因为……投资人很相信潘新飞,而潘新飞又很信任我们,
所以当时,他们直接给了钱,却没急着要相关的投资合作证明……
接着金融风暴,竟在一夜之间袭来,我们不得已挪用了这笔钱,而潘新飞带来的投资人得知这个行业,
受到金融风暴的影响十分巨大,所以反悔了想要撤资,可惜我们已经拿不出这笔钱来了,
又因为当时,并没有开出过相关的证明,我们一时鬼迷了心窍,竟一口咬定说,没收到过这笔投资资金……
害得潘新飞恼羞成怒,跟我们大吵了一架……第二天便传来了他,跳楼自杀的消息……
再后来,他们家变卖了一切值钱的东西抵债。至此他们家,便家破人亡了……我们也不想的,
这十几年来,我们天天都在后悔自责中度过……”薛母万分自责道。
原来如此!
要是这样,那财务和采购亏空他们公司,并被杀害在他们公司的事情,极有可能就是这个潘新飞的亲人所为了,
而且薛父似乎也心知肚明,所以才会说是“当年造下的孽”!
等等!
潘新飞……潘云婷……这潘云婷,会不会是潘新飞的女儿或者妹妹,有着这么一层很亲密的血缘关系?
她们得知了当年的真相后,策划出了这场缜密的复仇行动?
在以往的案例之中,这样的可能性极大,毕竟这两人都姓潘,若是其它的原因,不可能这般凑巧。
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潘云婷是如何做得出,如此缜密的复仇计划的,她不过是一介凡人,
能整出如此惊人手笔的,恐怕这背后还有一连串人协助她才对,难道是她们家族集体复仇?
边听边想,很快已是下午时分,薛佳怡还没回来。
我去买了三份饭,给她们母女三人留着吃!
那张熊爷给的银行卡,我留下了密码后,压在了饭盒下面,便跟薛母告别了。
目前的话,光凭这点线索,当然是很难查出真相来的。
如果去找二舅,了解这案件恐怕也没什么用。
因为如果他们手中掌握了,这案件的真相的话,我想薛父也不会因此被收押了。
这兜来兜去的,还是得查到潘云婷这个女人身上才行。
只可惜此女,能查到她的相关信息都是很基础的,比如:姓名、年龄、性别、籍贯、毕业院校之类的,
对破案的帮助不大,而且她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可这破案的关键,偏偏是得找到她本人……
不过也不怕,今时已不同往日了,我手中有足够的定位符,要找出她来,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这定位符定位,有一定的局限性,并不是想定谁就能定谁的。
如果我要定位我很熟悉的人,这就很简单,比如:
我要定位巨无霸,因为他给我疗伤很多次了,我很熟悉他的气息,他身上也有我的气息;
再比如梅仙姑就更不用说了,她进入过我的意识空间,我甚至跟她做过一夜夫妻,有过无比亲密的接触……
像他(她)们二位的话,我只要直接使用定位符就可以;
如果要定位潘云婷就大不一样了,我跟她唯一的一次接触,是在薛佳轩的咖啡馆里应付式的握过一次手。
可以说跟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也没多大区别。
像她这样的,我需要有属于她的指甲,或者毛发,再或者贴身衣物才行!
她跟李斯文苟且的那个酒店房间,应该已经没有任何痕迹了,就算有,李斯文被杀后,
恐怕早已被调查的阿Sir 们给采集走了。
既然如此,我只能去薛佳轩所开的咖啡馆,碰碰运气了。
来到薛佳轩的咖啡馆外。
这里已关门许久,店面都荒废了。
但里面的陈设,大致还保留着原来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