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还要靠你能百分百击杀拉德,还有,克拉肯也在海下蠢蠢欲动,我们不跑,可就真死球子了。”
船上的12门重炮在调整了炮口方向后,也相继开火,炮弹在杀戮者号周围爆炸,激起数丈高的水柱、气浪。
“开炮。”拉德再次发起了一轮重炮齐射,十枚弹丸呼啸着飞了出去。
“快,调整航向,规避他们的炮火!”邹润大声命令着,“女巫,你行不行啊?”
“瞧好了,先生们,包稳的。”维炽佩拉将船舵转得飞快,船身在海浪中灵活地穿梭,躲避着一枚枚呼啸而来的炮弹。
巴巴尔指挥船员们装填炮弹,密切监视着后方的杀戮者号,不断轰炸阻止它追击。
两艘船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追逐战。
拉德紧握着舵,他不敢全速追击,担心船体受损,只能远远缀在神鸦号后面。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互相开了几炮后,他就只能看着神鸦号逐渐加速,最终消失在了海平线上。
“FUcK,他们比我们要快。”拉德骂了句。
“克拉肯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拉住那艘船。”拉德还在骂骂咧咧,回应他的只有克拉肯喷出的一大团水雾。
“船长,我们要不要继续追击?”大副走到拉德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拉德瞪了他一眼,怒道:“追击?你没看到他们跑得有多快吗?克拉肯又不愿意援助,再追下去我们就得吃亏。先生,我们不能将自己置入危险。”
大副闻言,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航海士,继续跟着克拉肯。”拉德高叫了一嗓子。
“是的,船长。”
“那艘船发什么神经,突然就攻击我们。”邹润有些恼怒。
“那是仇恨杀戮者,拉德的海盗船,我们之前攻击度巽岛,他估计是来报仇的了。”答话的人是莫迪。
“你对那艘船和他们的船长了解多少?”邹润问了句。
“拉德极度记仇,而且喜欢虐杀,对于他的敌人,他从不手下留情。他曾将一个敌对的家伙绑在桅杆上,任由海鸟啄食,直到那人死去。”
“也是有够变态的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神鸦号依旧没有停下,莫迪自甲板上走来,问道:“我们还不休息一下吗?船工们都有些乏力了。”
“我知道了,可是,我不敢停啊,若是拉德那家伙趁夜色Gank,我们可顶不住。”邹润苦恼道。
“和空气博弈的女人啊,拉德估计也是不敢在半夜贸然发起进攻的。”莫迪只是这样想想,自然不去说出来。
“对了,你传令下去,夜里别停船,等天亮了再稍作休整吧。”
“好的。”莫迪应了声,转身离开了。
脑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过头发现是文砯站在她身后,把玩着一把短刀,邹润不由得嗔道:“大半夜的,不去睡觉,乱跑什么?”
“睡不着,出来转转,还在防备光头强吗?”文砯问道。
“啊?”邹润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文砯笑嘻嘻的比划着,“拉德的大光头......”
邹润这才明白过来,哈哈笑道:“那倒是,你小子是会挖苦人的。”
两人在船头站了会儿,邹润突然问道:“那个倭国女人,你想怎么处理掉?”
“那是个亡灵。”文砯纠正道,“先留着吧,回头用不着她了,将她做成鬼彘。”
“咦,你好残忍......”
“受历史遗留问题影响。”
“对了,姐,还记得那句话吗?Same up and down.positive and negative are equal.”
“你有什么想法?”
“抓几个荷兰人号上的船员拷问,甘舧就在那艘船上,他也应该会伺机而动的。”
“这简直是去在送死,谁去都不合适。”邹润大声道。
“可以的,必要时间行必要之事。”文砯说了句,“我斟酌一下具体手段。”
“你最好什么险也不要去冒!”
“知道了。”文砯应了一声,转身回了船舱。
次日正午的时候,仇恨杀戮者号又在克拉肯的指引下追了上来,继续追逃了一番,凭借速度优势拉开距离。
连着两次进攻都没有给神鸦号造成重大伤亡,弗朗西斯自然是对此颇有微词的。
“瞧瞧,曾经的海上屠夫现在是什么样子,居然连几个小家伙都解决不了。”弗朗西斯一登上杀戮者,毫不客气的讥讽道。
“他们不和我们打,而且我们的速度追不上,你如果真的要杀死他们,就该让你的克拉肯将它拖入海底。”拉德咬牙切齿道。
“而且船上的补给,说好的报酬,你可是一点都不给我们呐,我们去搏命,可不是让你白看乐子的。”
“哈哈哈哈哈......”弗朗西斯大笑了起来,“过几天一定送到。”
离开了杀戮者号,一个长相酷似旗鱼的船工凑上来道:“船长,我们何必要与他们虚与委蛇,就像灭了那艘巡航舰一样,直接灭掉神鸦号和杀戮者不好吗?”
这人蓝紫色的皮肤很紧致,脸就像被人揪着鼻子拉长了,成一个漏斗的模样,嘴巴上面顶着一根一尺长的,长剑一般的鼻子。
“这位先生,我在海洋上立下誓言,自然要对立誓表现出足够的敬意,这种事我不能亲自去做,脏了自己的手。”
“事情办完之后,杀了拉德吗?”旗鱼问道。
“不,到时候怂恿其他海盗杀了他,毕竟他知道海上的大部分宝藏。”弗朗西斯奸诈的笑着。
“船长大人老谋深算啊,我佩服至极。”
文砯还是偷偷溜了,一条小艇加一条桨,夜里顺着洋流飘了出去。
他是被克拉肯提起来抛在杀戮者号的。
夜里,克拉肯搅动海浪打翻了他的小船,俘虏了他,一个初出江湖的少年,在面对体型与实力都比他高很多的家伙,自然是没有任何反制手段的。
“小子,我记得你,实力还不错啊,把我那该死的妹妹打重伤,导致她抢救不及时……”拉德看着躺甲板上吐水的文砯,叹了口气,招呼了两个船员,“唉,绑了他吧!”
文砯被两个人粗鲁地架起,被麻绳紧紧束缚在桅杆上。他脸色苍白,垂着头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船长,这小子怎么处理?”一个船员请示道。
“先留着吧,兴许弗朗西斯会有兴趣。”拉德瞥了一眼文砯,“他会是甘舧的好同伴的。”
文砯微微抬头,嘴角扯起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
夜幕低垂,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掠过甲板,文砯被绑缚在桅杆之上,任由海风狂抽他的大嘴巴子,麻绳缠绕的四肢也逐渐失去了温度。
弗朗西斯的到来异常迟缓,差不多过了三个晚上,当文砯感到骨头仿佛都要碎裂时,手脚都感觉不到的时候,拉德才将他转交到飞翔荷兰人号上。
听着耳边传来了重物撞击木板的声响,那声音显然不属于人的正常脚步。
“这么长时间,只抓到了这一个小孩儿,你这样办事,我很难继续与你合作啊。”弗朗西斯走近,审视着文砯,叹息道。
“旗鱼,去给拉德他们一个标记,让他们捞点金子去。”弗朗西斯吩咐下去,那个长鼻子船员便跳下了海洋。
“告诉我,神鸦号的目的地是哪里?”弗朗西斯用他的蟹钳手卡着文砯的脖子,问道。
“Same up and down.positive and negative are equal.”文砯干裂的嘴唇挤出来这样一句英文。
“哈哈哈哈哈哈......”弗朗西斯狂笑起来,“这个地方你们去不了的,你们绝对找不到的。”
“我要和你对赌,以海神作为见证。”文砯盯着弗朗西斯的脸,虚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