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户人家倒也奇怪,这么早就闭门了。”刘君翎跳下马,敲了敲门。
“可能是住的比较偏,作息习惯不同。”诸葛小凡站在他旁边,抽了口烟枪。
半天,才有一个人伸头出来,这人看见两人,问了句:“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吗?”
刘君翎抱拳道:“我,刘君翎,带朋友来拜访楚老爷的,不知可否方便?”
那人听后,点了点头,将门打开一条缝,让他们进去。
两人跟着那人穿过曲折的走廊,来到了客堂前,那人停下脚步,说道:“劳烦你们在这里稍等,我去通报老爷。”
说完,那人就进去了,留下刘君翎和诸葛小凡在客堂等候。
客堂里还残留着红色的帷帐,墙上、窗户还有没有剥落的“囍”,在这个幽静的深宅里,显得有些诡异。
“这人的行为也古怪,身为管家,行为跟做贼一样。”诸葛小凡道。
“也许他就是贼,楚老头没有提防的家贼。”
等了一会儿,只见一个身穿华服的老人,拄着拐晃悠悠的出来,坐在主位上,面容苍老,还残余一些壮年时的威严,眼神因为虚弱早已失去了锋芒。
刘君翎和诸葛小凡上前抱拳行礼道:“见过楚老爷。”
楚老爷点了点头,致歉道:“少将军,老头子身体抱恙,不能见礼,还望见谅,不知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们出来玩,这不是天晚了嘛,就想在此借宿一晚,不知楚老爷可否收留。”刘君翎笑呵呵的说。
“少将军言重了,你能来此,寒舍蓬荜生辉啊。”楚老头奉承了一句,转头吩咐管家安排客房。
管家听后,连忙点头应下。
“楚老爷,您最近身体可好?”诸葛小凡关切了一句。
“唉,人老了,不中用了,这不,连门都出不了。”楚老爷叹了口气,神色有些黯淡,“不知道你家那位怎么样?可还康健。”
“挺好,听说最近又找到了一处矿脉,去打工去了。”诸葛小凡应承了一句。
楚老爷听了,道:“那可真是生财有道,对了,你们还没吃晚饭吧,不如一起用饭?”
刘君翎和诸葛小凡对视一眼,欣然应允。
饭桌上,三人边吃边聊,气氛还算融洽。
一顿饭下来,楚老爷对两人的印象似乎很好,脸色也好了许多。
饭后,是楚老爷亲自领着两人去客房的,看着张灯结彩的庭院,刘君翎问了句:“家里有人结婚吗?”
“是啊,我的小儿子自幼就说了一门亲事,两个月前就完婚了。”楚老头答道。
“你这不合规矩了,娶媳妇这么大的事,也不见你送请帖过来,你莫不是故意疏远我们。”刘君翎笑道。
“怎么敢,我这儿子是个痴傻的,请你来怕是会叫你们碍眼,不仅你们,我所有的相识一个也没有请。”楚老头告罪。
刘君翎听了,拍了拍楚老头的肩膀,道:“楚老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相交多年,怎么可能落进下石,再说了,你儿子大婚,我们理应送上祝贺才是。”
楚老头闻言,眼眶微红:“唉,少将军能如此说,老头子我感激不尽啊。”
诸葛小凡也道:“楚老爷客气了,咱们都是朋友,自当守望相助。”
“今日我们来的仓促,未曾带贺礼,改天一定亲自登门奉上。”
楚老头叹了口气,道:“是老头子太过多虑了,来来来,不说这些了,我叫人准备了房间。”
说着,三人继续前行,很快就到了客房。
带两人到了客房,楚老头交代道:“我最近命途犯冲,家里的仆人几乎全辞了,招待必有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没事儿,我们又不是什么吹毛求疵的人,楚老爷今天愿意招待,我们......”刘君翎的话被诸葛小凡打断了。
“我们夫妻感激不尽。”诸葛小凡接口道。
“哎呀,少夫人,你这,怎么这会儿才说,我实在不知,你们......”楚老爷拍了下手,略带抱怨的说。
“没事的,你让管家不必忙了,一间房子就够了。”诸葛小凡微笑道。
“你们什么时候成亲的,我这老头子实在不清楚,也没准备贺礼,真是失礼了。”楚老头有些尴尬地说道。
“楚老爷您客气了,我们还没举办婚礼,只是自幼就订了亲。”刘君翎回应了一句,凑近楚老头,略显局促的笑了笑。
楚老头点点头,“那好,早点休息,记得关好门窗,这里不比城里,毕竟是在乡下,偏僻,虫豸会比较多。”楚老头又啰嗦了几句,拄着拐颤巍巍的走了。
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刘君翎和诸葛小凡一人占据了一半。
“你怎么看这个事儿。”刘君翎问了一句。
“用眼睛看呗,边抽烟边看。”诸葛小凡翻起来,一口烟喷在房间里,“烟霭启示录”发动。
除了一个男人清洁卫生之外,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现。
“看来这个房间很干净,外面可就不一定了。”诸葛小凡继续道,“我在进来的时候就悄悄用‘启示录’查探过了,你一定会对楚老头的这门婚事感兴趣。”
“有什么发现。”
“新郎是个孩子的尸体,新娘是个纸人。”
“又是配冥婚啊,我猜那纸人一定就是弄来代替梓安的了。”
“拳头,你也不是蠢得不可救药嘛。”
“脑袋,我好歹也是个执法官,怎么可能是笨蛋。”
“你的小女仆想独自占据你,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诸葛小凡最终忍住了,这句话并没有吐露出来,在喜欢的人面前提起其他异性是个不明智的举动,她自诩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干出这种愚蠢的事。
阿蕊晚上并没有等到刘君翎回来,她一脸阴鸷的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下,看着刘君翎黑漆漆的卧室,“主人真的好不乖,居然陪诸葛小凡夜不归宿。”
“是叛逆期吗?”阿蕊手里盘着两颗石球,不多时就将那俩石球捏碎在手里。
“不能这样,不能动怒,他们是有婚约在身的,整日混在一起也正常。主人,你救了我的命,收留庇护我,只能是我去侍奉你,我完全是有理由这样做的,那该死的婚约或是诸葛小凡,必然要解决一个。”阿蕊双目通红,嘴角勾起一个骇人的弧度,然后就穿过墙,突然出现在刘君翎的卧室。
“主人,你只能拥有我,我会好好照顾你、爱你的。”阿蕊脱光了衣服,躺在刘君翎的床上,头埋在被子里,贪婪的呼吸着。
至于梓安,一个风月场所里卖笑谋生的,如果刘君翎会喜欢上她这样没品的女人,那倒不如杀了他。
阿蕊回忆着和刘君翎相处的一切点点滴滴,在她刚被收留的时候,其实内心很抗拒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但是自己只能留下,一个娇弱的丫头,独自在外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留下来,只需要面对整日被禁足在深宅大院里读书的刘君翎调笑几句、恶作剧几顿,让他满足心里的恶趣味,找些乐子就好,这个温和开朗的哥哥并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羞辱人的举动,自己反而有些期待他与自己多多互动了。
好像是刘君翎离家两年后的重逢,自己就想让他永远留在身边了,之前和刘君翎关系匪浅的诸葛小凡,也被她打上了“敌对”的标签。
“主人,你离家的这两年里,我好想念你,我最喜欢每天打扫你的房间,在你的床上打滚了......”阿蕊呐呐自语道。
整晚都睡不着,阿蕊就这样在床上躺了许久,想起自己在刘君翎面前故意漏点的脱敏实验,刘君翎羞红的脸,她又痴痴的笑起来。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她才失落地从床上爬起,穿好衣服,将房间恢复原样,然后又悄悄回自己的房间。
在楚老头家的第二天,照例还是老早就看见楚老头拄着拐遛弯,老人家睡眠浅,容易醒是很正常的。
“老伯,起的挺早啊。”刘君翎早早就起来了,刚巧碰到楚老头。
“早,怎么不多睡会儿。”楚老头笑着问道。
“这怎么好意思,对了,老伯,怎么一直没见你儿子儿媳。”刘君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