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一次我去小帐篷那里,没能跟郝帅直接碰上面,但我临走时,并没有把带去的东西也一起带走,而是将那袋垃圾食品就挂在了他的摩托车的车把上。
这看似微不足道的一袋垃圾食品,却成为了郝帅坚持下去的动力和支撑。
也就是靠着这些食物,让郝帅勉强又撑了一段时间。
最终!
流浪游戏约定好的时间到了!
这场漫长而艰辛的游戏终于算是落下了帷幕!
郝帅成功的历经了整整一年的流浪生涯……
是的!
他赢了!
回到京城之后……
凯旋归来的郝帅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摇身一变成为了京城四大顽主的第一把交椅,更成为了所有顽主们的领袖人物!
至此,我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郝帅如此感激我,还特意在小石头上刻了字,全都是因为那一袋垃圾食品。
如果不是我留下的这袋食物,恐怕郝帅早已前功尽弃,无法完成这场流浪游戏了。
不过么?
当我听到这里时,心中仍有一些疑惑未解?
刚开始的时候,郝帅曾说自己差点儿输得惨不忍睹,甚至可能倾家荡产。
可我实在有点儿想不通,这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就算没能坚持下来,也不至于会输到如此地步吧?
耐不住好奇心的我,就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我问道:“郝哥,这个流浪游戏不就是一个游戏么,你至于把它说的这么严重吗?”
郝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回答说:“没错,那就是一个游戏,但是游戏也是有彩头的,要不然玩儿起来不就不刺激了吗?”
不过……
郝帅并没有把这个所谓的彩头解释得有多清楚。
但是我估计,他的意思是在游戏开始之前是有惩罚机制的,输了的话,不一定输钱,可能还会输别的什么东西?
这一点,郝帅似乎并不打算过多地解释。
所以,我也就没有继续追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然而……
我的好奇心并没有因此而平息。
除了郝帅之外,我记得参与者不是还有其他三个人吗?
那三个人,不也都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顽主吗?
那么,他们是否也像郝帅一样坚持到了最后呢?
当我把这个问题提出来时,郝帅先是冷冷地笑了几声,在那笑声中透露出了一种不屑一顾的态度。
而后,他用一种极其轻蔑的语气说道:“你说那三个人啊?他们丫全都没坚持太久,最短的才不过三天,最长的也不过坚持了一个星期而已,呵呵,就凭他们三个傻波一也敢跟我相提并论?我才是京城的第一顽主……哈哈哈!!!”
郝帅的笑声在包间中回荡着,听起来充满了霸气和自信!
我居然对他产生了一丝钦佩之情!
尽管他的行为可能被一些人视为不务正业,只不过就是为了玩儿而已。
但是,他能够在老城区里坚持流浪整整一年,并且中途没有想过作弊之类的手段,这确实是相当了不起的。
说实在的,我对郝帅的这种坚持和毅力深感佩服!
他或许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成功者”,但他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展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决心。
人家郝帅能坐上京城顽主圈子里的第一把交椅,当之无愧!!!
聊到这里的时候……
一瓶茅台酒已经见底了,我缓缓地举起最后一杯酒,将目光转向郝帅,用一种充满敬意和钦佩的语气说道:
“郝哥啊,讲真,我听了你说的这些话,心里真的特别佩服你,你的经历和你的执着都让我大开眼界!”
郝帅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谦虚。
我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恭维道:“我也要恭喜你啊,郝哥!你如今可是京城第一顽主了,实至名归!!!”
我故意加重了“实至名归”这四个字的语气,以表达我对他成就的认可和赞赏。
这时候,郝帅谈兴正浓,可是酒没了。
于是……
我找服务员又上了几瓶啤酒,我们又喝了点儿啤的。
我和郝帅越聊越投机,彼此之间仿佛有了一种默契,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一般,甚至有了一种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的豪迈之情。
不知不觉间,我们都喝的有点儿多了。
虽然还没有喝醉,但酒精的作用还是让我们的脑子有些晕乎。
毕竟我和郝帅的酒量都不咋地,起码跟姜黎那种大酒量的人没法比。
就这么……
我们勾肩搭背地从餐厅里走了出来,各自的脚步都有一些踉跄。
走到门口,郝帅突然停下脚步,一脸认真地看着我说:
“马腾飞啊,你以后要是在海城混不下去了,别担心,来京城找小爷我,我随便给你找份差事,都是年薪百万起步,哎……你丫笑什么,不信是吗?”
我连忙点头,笑着说道:“我信我信,特别信,郝哥啊,你住哪儿啊?我打车送你回去吧!”
可能是因为刚才下楼的时候,酒精有点儿上头,郝帅站在马路边,突然有些辨不清方向了。
见状,我赶紧上前扶住他,准备先打辆车,然后扶他坐进去,再仔细问问他到底住哪家酒店?
然而……
就在这时……
一直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黄色小面包车却悄然发动了起来,并且缓缓地朝着我们身后开了过来。
因为喝迷糊了,我丝毫都没有意识到,有辆车悄咪咪的朝着我们俩站着的位置靠近了过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听得“哗啦”一声,面包车的车门猛地拉开,一个男人从车里窜了出来。
现在是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我和郝帅又都喝了酒,脑袋昏昏沉沉的,意识远不如平时那么清晰,警觉性自然也就大打折扣。
就在我恍惚之际,那个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什么白色的东西,好像是一块白色的纱布。
只见他动作迅速地将这块纱布捂在了郝帅的嘴上!
我心中猛地一紧!
暗叫一声不好,连忙伸手去拉郝帅身后的那个男人。
可就在我即将碰到那个男人的瞬间,另外一只手却像幽灵一样从我的肩膀后面伸了过来。
这只手上同样也捏着一块白色纱布,正朝着我的口鼻之间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