瑁瑁没想到原来在废星也有保护费这样的说法。
这里不是没有所谓的治理管制么?为什么还有保护费这种东西啊?
系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瑁瑁:“啊?哦。”
但是她不管这么多,眼下她最紧要的事情是让别人知道自己被绑架了!
所以瑁瑁用了自己毕生最大的力气扯着嗓子喊道,
“来人啊!救命啊!”
可外面的人却不像是热心市民,毕竟能在这废星上收取保护费的人,也是穷凶极恶的匪徒。
所以听到瑁瑁的呼喊,外面的人不以为意,甚至还在幸灾乐祸,
“哟!玩这么刺激的么?能不能带我一个啊?”
瑁瑁:“……”
好家伙,遇到真流氓了。
这个救命不如不喊。
瑁瑁深吸一口气,用更大的力气喊道,
“滚!”
门外的人‘切’了一声就离开了。
瑁瑁心中无语,本来还以为是自己解救的机会到了,没想到是个乌龙。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废星上,如果不是房子的主人主动打开房门,这个房间就会开启自毁模式。
这也是大多数亡命徒选择废星藏匿自己的原因。
这里虽然生存环境恶劣、物资昂贵,但起码能活着。
相应的,这里保护费的金额也极高。
毕竟面临着隔壁时刻会自毁的高风险,一旦真的房屋自毁了,费用昂贵,保护费的金额自然高涨。
而刚才的那位所谓的流氓,回到废星的管理总部的时候,立刻变了一副面孔。
他脸上的痞气收敛很多,
“已经确定目标在409,目前目标状态良好,孤身一人在房间里。”
废星的管理总部,依旧没有太多光亮,只是这样的微弱的光中,也能看到大厅中央的男人凛冽的侧脸。
他旁边的人看向他,声音中带着一些卑微讨好,
“上将您看眼下还需要我们配合做什么?”
林蒙看着索聿,心中叫苦不迭。
谁能想到他管理的这座废星上,居然还有人敢招惹索聿上将啊啊啊啊!
嫌命长了么?
他今天在自己的家里过的好好的,突然就被索聿敲响了大门。
那一瞬间,他真的觉得是地狱里的阎罗王来索命了。
索聿那神情,像是要把人原地撕烂了一样冷的像是从冰柜冻了1000年才出来的阴湿冷男一样。
瘆人。
上来第一句话,就是,
“我要找人,找不到这个废星就不用要了。”
林蒙:“!!!???”
他的感觉果然没有错,这阎罗他是真阎罗!
林蒙试图为自己争取,
“上将,你也知道的,随便损毁一颗废星,也是违法的……”
索聿冷哼,
“我有办法合法。”
林蒙:……得,您是老大您说了算。
于是林蒙就派了自己负责各片区的手下出去。
以收保护费为由,实则是为了摸清情况。
废星看似浑水一片,但实则内部运营完善,很快就摸查到了范墨藏匿瑁瑁的建筑所在。
但是眼下问题是人找到了,废星手下的人,并不敢乱冲进去。
索聿略作思忖,脸上的神情依旧冷淡着。
他带了自己手下最有实力的兵一起出来。
他微微颔首,给自己手下一个眼神,对方立刻站的挺拔,
“回上将,我们的爆破团队测算得出,这里的自毁装置我们的技术可以拆除,但……”
索聿皱眉,
“说。”
那个手下声音有些瑟缩,
“但是不保证里面的人质100%的安全。”
索聿:“概率多少。”
“回上将,概率不高,其实只有10%的概率会有危险。”
他接下来的话就不敢继续说了,因为上将的脸色实在是肉眼可见的变差。
手下并不理解,毕竟之前索聿上将亲自出征的时候,有60%概率失手,上将都亲自前往。
居然连10%的受伤概率都让上将这样在意?而且只是受伤的概率,不是死亡概率啊!
对方到底是上将什么人啊?
要知道,这次上将带他们这些人出来,用了联邦最顶级的军事星船,都没有和上面打招呼,这可是违反命令的行为!
索聿的手下简直不敢想,如果这件事被上面追究下来,会面临多么大的处分。
不过他们是上将的亲信,他们誓死效忠上将。
索聿思索了片刻,终于开口,
“我亲自去。”
在场的众人:!!!
索聿的手下正要开口劝诫,就被索聿一个抬手的姿势止住了。
也是,上将的决定,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而这边范墨已经重新采购了需要用的医用材料后回来了。
瑁瑁心想这人回来的还挺快。
她以为买东西需要花很久的时间呢。
范墨提了很大一袋东西回来了,
“放心,这次我买了很多备用的材料,就算你摔了也不会影响。”
瑁瑁:“你还真是周到啊。”
范墨没有否认。
于是瑁瑁就被绑着,看着范墨继续忙来忙去。
她已经开始思考,如果自己真的没有腺体,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系统:【就像是没有了嗅觉的人,再也不会感受到其他人的信息素了?而且再也不会发情了。】
瑁瑁:“这不就是索聿本人的状态么?”
提到这,瑁瑁就想起了索聿,也不知道他知道她被人绑走了以后,会是什么反应。
系统:【索聿应该会来救你的吧?】
瑁瑁:“谁知道呢?我早上出门前是不是还对他摆臭脸来着?”
瑁瑁:后悔,现在就是一整个非常的后悔。
而且她记得,好像索聿只是馋她的信息素吧?
如果她的信息素没了,索聿会不会就再也不和她接触了?
毕竟他是有信息素的情况下,才会这样对她着迷。
如果没有信息素呢?
瑁瑁突然有点怀疑了。
她心里突然有些慌乱,对于即将面临的情况更加焦虑。
如果她真的没有腺体了,或许,她对索聿而言就彻底失去了价值。
瑁瑁正胡思乱想中,范墨那边已经处理好了。
瑁瑁就算苦着个脸,也被他带到了手术室。
范墨:“放心,睡一觉就好了。”
瑁瑁眼底带恐惧的泪水,脸上的表情楚楚可怜。
她眼看着那管带着麻醉剂的针管,刺破了她的皮肤。
就在范墨想要将针管里的麻醉剂推入的时候,他们所在的房门又被人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