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身上竟然有这样好的玉佩?”
男子拿着从妇人身上搜出来的玉佩,眼睛瞬间亮了几分。
玉佩这种东西虽然挺常见,可是他们这些贫苦百姓戴的却是成色极差的,而他如今手上这块玉佩却全然不同。
只见玉佩是少见的狼纹图案,玉质剔透,色泽饱满,光是用手触摸就比那普通的要不一样。
“你快给我,那不是你娘的东西,你不能拿走!”
妇人眼见玉佩被抢走了,立马愤怒的就要上前去抢。
这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让那个孽障抢走。
只是她到底是个妇人,怎么抢的过一个成年男子呢?
男子将玉佩一收,贱笑着道:“玉佩在你身上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娘,你就别骗我了。我这就去将玉佩当了换几两银子。
等我赚钱了,回头我给你买个更好的玉佩!娘,你等着,我先走了!”
“混账!你快把玉佩还给我,你回来!”
男子拿着玉佩转身就跑,妇人抬腿去追,可是追了没一会儿就被男子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妇人着急大哭,心中顿时愧疚无比,别人的东西让她儿子给抢走了,她觉得很对不起孟忆欢他们。
没了玉佩她自然不好再去城里,于是哭了骂了一会儿后,老妇人决定先回去告诉孟忆欢他们。
然后,自己再将自己这一辈子存的钱都拿出来去赎玉佩,若是不够,她便典卖家中的东西。
总之,这玉佩是要还给孟忆欢他们的。
*
男子拿了玉佩之后,立马就去城里的当铺典当。
因为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好的玉佩,男子留了个心眼,他并未进入店铺就当掉,而是货比三家。
最后,选择了一家价格给的最高的当铺当掉了,同时也是皇城最大的三间当铺之一。
魏王最近加大力度搜寻孟忆欢他们的下落,在皇城各处也吩咐了下去。
当铺掌柜看到男子穷酸的背影离开当铺,心中顿时留了个心眼,吩咐手下:“派人跟着,看那人去哪里了。
另外,赶紧将这事告诉王爷,说发现有个穷酸男人来店铺当了一块非常珍贵的玉佩。”
男子的身份形象根本不像是会拥有这种玉佩的人,所以这玉佩来路一看就不正。
如今魏王在找人,任何风吹草动对他来说都可能是线索。
魏王得知消息后,当即就赶来了当铺,他摩挲着手中玉佩,虽然这不是皇家玉佩,但是他发现了这玉佩也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
于是,他当即让人将妇人的儿子抓了过来。
妇人儿子也只敢在寻常老百姓和自己母亲之前横,当面对魏王的人刀驾到自己脖子上时,他差点儿吓尿。
“这位大人,您找小的做什么,小的都听您吩咐,听您吩咐。”
男子吓得瑟瑟发抖,不争气的眼神怯怯的看着一身尊贵气质的魏王。
魏王眼里露出嫌弃,淡声问:“你的玉佩哪里来的?”
男子一听是玉佩惹的祸,心中一惊,当即一股脑的推卸责任:“大人,这不是我的错,玉佩是我娘的。
我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偷来的啊,您要怪就怪我娘,不是我偷的玉佩。”
魏王眉心一皱,奇怪的看向男子:“你娘偷的?偷的谁的,你为什么说是你娘偷的?”
自己也没说这玉佩是自己,为什么男子会认为玉佩是他娘偷的?
这让魏王感到一丝不对劲。
“她......”
男子哑住,他怎么知道他娘偷的谁的呀?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那玉佩绝对不是他娘的,不是因为他娘自己说,而是他家那条件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玉佩?
刚刚他到当铺可是当了一千两银子了!
这辈子他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只可惜银子还没来得及全部输光,他就被人抓过来了。
“还不快说!”
魏王眉目一沉,语气异常冰冷。
男子吓得结巴:“我.....我也不知道我娘是哪里来的,这是我从我娘身上抢来的,她说是别人给她的。
但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我都好久没回家了,也不知道我娘最近是认识了谁。”
魏王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一个农妇手中忽然出现了这么贵重的玉佩,先不说不能确定这东西是不是孟忆欢他们的,光是这事就十分蹊跷。
于是,魏王没有过多犹豫,当即就带着人马让男子带他们去他家中查看。
*
另一边。
农妇一脸愧疚的回到了家里, 孟忆欢看到她一天的功夫就回来了,察觉到是出了什么问题。
“婶娘,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孟忆欢上前关心的询问。
老妇人抬眸看向她,神情更加愧疚,嘴唇嗫嚅了几下,才痛哭出声。
“是我对不起你们,那玉佩让我不争气的儿子给抢走了!我这是回来拿银子的,你们放心,玉佩我一定赎回来还给你们。”
“被抢走了?婶娘,您儿子抢走玉佩做什么?”孟忆欢诧异的看向妇人。
她没想到妇人居然还有个儿子,在这待了一天都没看到过。
老妇人一脸痛心:“我儿子是个混账,他抢走玉佩肯定是拿去当钱,然后好拿去赌!”
这!
孟忆欢眉心微蹙,心中感到一些不妙。
恰巧这时,齐宴璟从屋内走了出来,他刚刚将他们的话听的清清楚楚,知道自己的玉佩怕是被当掉了。
当铺常常有不少权贵的眼线,自己那玉佩并非凡品,若是被当估计很快会被人发现问题。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儿。”
齐宴璟神色凝重得看向孟忆欢,孟忆欢心领神会点点头:“好,不过我觉得我们得乔装一下。
若是穿成这样出去,只怕是会不太方便。”
他们身上穿的还是之前那身衣服,走在这山间乡下非常惹眼。
“你说的对,不知婶娘家里可有多余的衣服?”
齐宴璟又看向老妇。
“有,有的,不过都是老身的衣服,有些破烂,只怕是......”
老妇人欲言又止,她的衣服破烂不堪,总感觉是折煞了这对夫妻。
可孟忆欢并不介意,只道:“没关系,婶娘,只要能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