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继续进行，余重墨不得不站出来维持现场，毕竟楚明出手的那一幕给太多人造成了心理阴影，哪怕那力量不是针对他们，和这种危险人物坐一起总是会不免心慌。

他的学生苏妄月在一旁轻拽他衣袖，“余老师，他是武道绝巅吗。”

“嗯，多半是，否则不可能在不运转根法的情况下随手造成这么大的破坏，”余重墨说。

“我还真以为他二十出头，原来是骗我的，恶趣味…”苏妄月咕叨着，自动将楚明归为不经常露面的老怪物一类。

安芯竹再想与楚明搭话和攀谈时，总有种语塞感，交流没那么随性了，生怕说到雷点得罪对方。虽然她一早了解楚明实力很强，但没想过竟然强到这种地步，京都武大的武道院院长连一招都接不下。

李武用胳膊肘冲一旁点两下，“虎叔，我刚才说话是不是太大声了。”

李虎知道他在害怕，毕竟刚才与楚明交谈时还说要和楚明比试一番，而后者明显没放在心上，连亲自下场的心思都没有，“放心，他为人没那么小心眼，你不用担心。”

没那么小心眼直接把人打成碎末了，李武在心里吐槽道，不敢当面说。“我一会对上凌临有多大胜算。”

李虎面色微肃，“不要紧张，你是与凌临交手，不是和楚明交手，他的真实年龄确实只有二十多岁，因此教导经验绝对有限，你放轻松，平常心，发挥出自己平常时的力量就行。”

他已经惨败楚明一次，担心李武等会又败给凌临，那他就算是双重失败了。他总得找一个方向能胜过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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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有点受不了林薇薇和安芯竹之间形成的莫名气场，感觉怪怪的，他摆脱两女去找亚历山大。

他瞄向亚历山大身边的金发碧眼青年，“你学生？”

“艾克，”亚历山大话语简洁。

“他也参加苍龙榜？”楚明眼神异样。

“嗯，为了促进两个联邦建交，修复以往的关系，”亚历山大说道。

楚明直言不讳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好像很厌恶我？”

“你的坦率让这份厌恶减轻了不少，”亚历山大说。

“能说说原因吗，”楚明好奇，他和亚历山大以往应该没有交集。

“你刚才出手太果决，身为人类中的顶尖力量，应当克制住自身的原始杀戮冲动，哪怕是该杀之人也应当先做好判决，再处刑，你的行为与独裁者无异，力量应当克制而不是滥用，能力有时代表着责任而不是权力，”亚历山大说。

“因为这种事？你倒是不符合我对自由联邦的刻板印象，”楚明笑容怪异。

“刻板印象？”亚历山大说。

“对，你们联邦给我的刻板印象就是对人命的漠视，”楚明说。

“你是想说大夏联邦对人权很看重，”亚历山大也觉得怪异。

“嗯，若是联邦内有大型灾难事件，你们鹰联邦总是如实报道死亡人数，而且几乎不会引发社会动乱，看上去对生命非常漠视。”

“你们大夏联邦是如何做的，”亚历山大好奇。

“对于危害较重的事我们一般瞒报，不对，应该叫选择性报道，因为民众对生命十分看重，死伤过高会让民众恐慌，”楚明说。

亚历山大咳嗽两声，“你们对生命的看重方式还真独特。”

艾克忍不住插嘴，“怕死可不是对生命的看重。”

“随你怎么想了，生命只有一次，这种思想在大夏这块土地上可是根深蒂固的，我们这死后没有上天堂的说法，”楚明笑道。

“鹰联邦插手其他联邦内务引发战争时，同样会隐瞒死伤人数，”凌临说。

“那还是不要争了，大家一样的烂，揭过这个话题，”楚明话锋一转，“说起独裁者，在民主联邦的权利游戏中，往往更容易诞生。”

“我们已经吸取过去的教训，”艾克反驳。

楚明笑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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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萧承山狂奔出燕京。

楚明轰碎巫九闲时并未针对他，他趁乱跑掉了，他和凌临私下里聊天时嘲讽过楚明，他不确定凌临和楚明说过没有。万一楚明记仇，下一个死的人很可能是他。

哪怕凌临从未和楚明说过。

他跑出燕京三百里又觉得不妥，在荒山中立下石碑——吾师巫九闲之墓

师生一场，巫九闲死去，仇敌却活得好好的，他若是就此逃跑，往后一生他都会在心里瞧不起自己。

他跪在巫九闲墓碑前一拜，“巫老师，原谅我最后一次这么喊你，从此以后你我师生缘分已尽。”

萧承山单方面断绝师生关系，而后加速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