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苏仙儿如何喊,陆修始终不回头。
她做的那么多的错事,没直接弄死他,都算他陆修休养好。青鱼看着躺在地上,额头都是血,气息微弱的苏仙儿,摇了摇头。
可恶啊,都是她,害自己损失了一千两银子。
呜呜呜,他的良田美宅还有媳妇以及一串葫芦娃孩子没了。
青鱼想到这里,就心塞。
但是转念一想,虽然自己失去了一千两银子,但是却帮着大人看清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也算是解开了大人的心结,如此说来,自己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想到这里,他又开始美了。
又是行善积德的一天。
“我赢了。”青鱼从牢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季如歌出现在他的身后。吓的他条件反射就回击,却被对方直接抓住了手,一个利索的过肩摔,直接把他摔懵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好像刚才是站着的,怎么躺在地上了呢?
慢慢回神,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瞬间睁大眼睛,然后错愕的看着站在一旁的季如歌。
“你刚才摔了我?”
“什么摔了你?不是你脚滑自己摔的吗?你可别冤枉我。”季如歌直接矢口否认。
心里在想的是,只要我动作够快,你就看不见我如何出手的,那就只能是你自己的问题。
青鱼一脸懵,他自己摔的?有些没忍住挠了挠头。
啊不是,他就这么走路不注意吗?
“是吗?我怎么记得好像被人就那么一下给摔了?”青鱼有些不确定的自言自语。
看对方无辜,笃定的眼神,青鱼也是不敢确定了。
是吗?真的是自己摔的?
他不好意思的冲着季如歌笑了笑:“抱歉啊,吓到你了吧?我自己也没想到会走路摔倒,嘿嘿。”
季如歌听他这话,唇角一边扬起。
看来这位是个铁憨憨一个。
别人家说什么,就相信。
“不对,你是怎么进来的?”青鱼慢半拍的反应了过来,这个时候知府衙门都大门紧闭,闲杂人等是不能进来的。
那么他是如何进来的?
青鱼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季如歌,莫非是什么探子不成?
“后门老头打盹,我就进来了。再说了,我出的计谋,我肯定要进来看一看结果啊。是输还是赢,我总是要知道的。”
啊?是这样啊?青鱼挠挠头,这么说那就不是探子了。
再说了,探子打听这个做什么?这一听就是来看热闹的。
想通了这点之后,青鱼也就不纠结了。
然后将地牢里发生的事情,都说给了季如歌听。
他说到一半的时候,苏仙儿也被人拖了出来。
季如歌和青鱼站在一边,朝着苏仙儿的方向看过去。
青鱼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蛐蛐:“这纯恶心人的不是?不想被我家大人休妻,就非要寻死占个亡妻的名头,想让后面的人跪拜。结果我家大人说了,死了也会休妻而且还扔到乱葬岗,祭拜?直接去当鬼魂野鬼算了。”
季如歌听完后挑了挑眉,然后很认可的点头:“你家大人这想法不错,她作恶多端的确不配。”
青鱼激动的拍掌:“可不就是,我也是这样想的。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见这么恶毒的女人。”
季如歌也点头,她猜想这女人跟那个范统可能有点关系,但是没想到这里面竟然是很可笑的原因。
只因为人家喜欢的不是他,只因为孙氏没有掏空家底满足她,所以就要被她算计?
五年前,孙氏还没及笄,也不满十五岁,就遭遇了人生中最惨的惨剧。而这些始作俑者竟然是她一直视为姐姐的人与人密谋,只怕孙氏知道了,心中的信念也随之崩塌了。
事实上,的确如季如歌所料。
陆修知道真相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去关押女囚犯的牢房里去见孙氏,青鱼这边是特意叮嘱衙差关照一下。
所以关着孙氏的牢房都是干干净净的,也没有让她们换上囚服。
晚上送来的饭菜也都是很普通的。
那几个女衙差似乎对孙氏的情况比较了解,往常的时候,这孙氏对他们这些人都很好。
除了那范统不是个人之外,这孙氏真的没的说。
要是听到谁家有事缺钱什么的,都会出手帮忙的。
所以比起范统,孙氏更得人心。
现在孙氏和孩子们都被关了起来,她们也都担着照顾她们的责任来,尤其是看到孙氏那骨瘦如柴,面容憔悴苍老的模样,就心疼的唏嘘。
多好的人啊,怎么就摊上这种事来?
那范统忒不是东西了。
“母亲,是不是胸口又开始疼了。这是白天那位叔叔留的药,你吃一颗。”范正看着孙氏捂着胸口,很难受的模样,神情瞬间紧张,上前询问。
孙氏摇头,她不想吃。
吃了也不过是多活一时半刻罢了,没什么用。
但是范正却不这样想,直接倒出一粒塞进孙氏的口中。
孙氏微闭眼睛靠在墙壁上,措不及防嘴里塞了东西。偏那个东西入口即化,她想吐都来不及了。
随着药丸入肚,孙氏感觉精神气都好了不少。
这药……
孙氏心中暗惊,这药也是太好了。只怕是几十年的大夫,也未必会有这么好的医术和药。
几个孩子一直都很紧张孙氏的情况,毕竟孙氏的情况真的很不好。
不过这会看到她吃下药丸之后,脸色好了不少,悬着的心倒是放了下来。
而此时,外面的衙差开始聊了起来。
起初,孙氏还不在意。
但是当她听清楚内容之后,再也忍不住冲到牢房跟前,贴着耳朵仔细听。
“听说了没?原来现在陆知府的夫人竟然早在五年前就算计了孙夫人,她表白不成心中成恨竟然联合范知府将孙夫人……”
“你们说什么?你们,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告诉我,快告诉我。”孙氏听完后,整个人开始疯了。
抓着牢门大声的喊着。
被惊动的衙差,听到动静忙跑了过来,瞧着孙氏眼睛猩红的看着她们,衙差唇动了动。
“说,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