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信的身影出现在战场上,他目光扫视着战场。
当看到那些活跃无比、表现得极为听话的西突厥人时,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皱起,那眉头都快要打成死结了。
他心中不禁暗自腹诽。
系统是死了吗?
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
怎么到现在还不触发破防西突厥的任务呢?
“王爷,你看,他们现在多听我的话!”
宇文成龙一脸得意地指着那些西突厥人,那模样就像是在炫耀自己最心爱的宝贝一样,满脸都写满了骄傲。
“你可真是把人给调教出来了,只不过这调教得也太过了!”
武信看着宇文成龙那沾沾自喜的样子,心中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照这个样子发展下去,他的新破防任务恐怕是要彻底泡汤了。
怎么说也能给个几年寿命,该不会真的没有了吧。
“嘿嘿。”
宇文成龙干笑了一声,不过他的内心却开始有些发虚了。
他满心疑惑,自己把西突厥人调教得这么听话。
让他们往西,他们就绝不敢往东,可为什么王爷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呢?
他在脑海里快速地思索着,突然想到,难道是西突厥人最近吃的太好了?
所以才让王爷不满意?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在西突厥人的饮食方面是不是应该要更加苛责一点?
……
此时此刻,在喊杀声震天的战场上,西突厥可汗塔木森宛如战神下凡一般。
正奋力地挥舞着手中那寒光闪闪的弯刀,为大隋的军队奋勇当先。
他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身姿矫健得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
每一次弯刀挥出,都带起一阵凛冽的风声,紧接着便有敌人惨叫着滚落马下。
他的勇猛简直无人能敌,就连敌方那些久经沙场、威名赫赫的大将在与他对战时,也完全不是对手。
仅仅三五个回合下来,敌方大将就再也没有招架之力,只能在塔木森那凌厉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刷!
一道寒光闪过,塔木森的弯刀在空中划过一道致命的弧线,敌方大将的脑袋瞬间就被砍了下来。
那喷涌而出的鲜血,溅落在战场上。
塔木森在这一瞬间激动万分,他高高举起手中染血的弯刀,声嘶力竭地高呼:
“西突厥,万岁!”
那声音在战场上回荡着,充满了力量与激情。
西突厥的骑兵们听到可汗的呼喊后,也纷纷热血沸腾,跟着大声响应。
他们的呼喊声汇聚在一起,如同汹涌的浪潮,在战场上掀起一阵喧嚣。
然而,当塔木森从这种兴奋的情绪中渐渐冷静下来,他才猛然惊觉,现在的西突厥已经不能再称之为原来那个独立自主的西突厥了。
曾经,他们广阔无垠的土地,那片孕育了无数西突厥子民的土地,如今全都归属于隋朝。
那些原本在他们自己的草原上自由自在放养的牛羊,现在也不再属于他们自己。
他们,只不过是隋朝的奴隶,只能在隋朝的统治下,按照隋朝的意志生存,失去了曾经的自由与尊严。
这个残酷的现实就像一盆冰冷的水,无情地浇灭了他刚刚因战斗胜利而产生的兴奋火焰。
“干得不错!”
宇文成龙雄赳赳气昂昂地扛着大隋的旗帜,大摇大摆地路过塔木森的时候,漫不经心地丢下这么一句。
那语调里没有多少赞赏的意味,更像是一种上级对下属的随意敷衍。
随后,只见他当着众多西突厥人的面,趾高气昂地将大隋的旗帜用力插在了刚刚新打下的地盘上。
那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向所有人宣告着这片土地的新归属。
这一战,隋朝又是兵不血刃,在没有折损一兵一卒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地收获了一块地盘。
“可恨……”
一众西突厥人看到这一幕,心中满是愤懑。
他们的脑袋不由自主地缓缓垂下,双眼紧紧盯着地面,拳头却在不知不觉间紧紧攥在了一起。
那攥紧的拳头,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就像他们此刻内心压抑着的熊熊怒火。
这可是他们拼死拼活,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才打下的地盘啊。
结果就只换来了宇文成龙那轻描淡写的一句“干得不错”!
他们心中的屈辱感如同潮水一般不断涌起。
想当年,西突厥曾经雄霸西域,那是何等的威风凛凛,何时遭受过这种待遇啊!
他们曾经在这片土地上自由驰骋,是这里的主人。
而如今却沦为他人的附庸,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们心中充满了不甘。
“接下来还有诸多战事,有劳诸位了。”
宇文成龙转过身来,对着西突厥人冷冷地说道。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或者愧疚,对西突厥人的愤怒完全视而不见。
在他看来,愤怒如果有用的话,那这个世界还要实力干什么呢?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西突厥人的愤怒就像是蚍蜉撼树,是毫无意义的。
所以,不管他们心中有多大的火气,也得给他老老实实地憋着!
宇文成龙的这种态度,无疑是在西突厥人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塔木森,今日你们的表现还算不错。”
宇文成龙迈着傲慢的步伐走到塔木森跟前,脸上带着一种施舍般的神情,轻轻拍了拍塔木森的肩膀,
“晚间庆祝的时候,允许你带着部族首领前来。”
说完,他便带着一群随从大摇大摆地离去,那背影仿佛写满了对西突厥人的轻蔑。
“将军,让他们过来干什么?”一位隋朝将领满脸疑惑地问道。
在他看来,西突厥人不过是他们的手下败将,是隋朝的附属,根本没有资格参加他们的庆祝活动。
“无妨,多几双碗筷罢了。”
“哈哈哈,反正是他们自己的牛羊,给他们吃几口又何妨。”
另一位隋朝将领也跟着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这些隋朝将领们的话,一字不漏地传到了塔木森的耳中。
他听着这些无比过分的话语,这些人简直没有把他当作一个有尊严的人来看待,而是像对待低贱的奴隶一般肆意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