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畏罪自杀(1 / 1)

白驹对于祁君茂的吩咐都做得极快。

前脚他才让白驹把宫中培养的人手交给邵宁昭,后脚邵宁昭已经拿到了令牌。

她把玩着手里的令牌,心中若有所思。

难怪祁君茂在这深宫之中,还与她传递消息。

原来,在宫中竟然有这么多他的眼线。

不过,他竟然舍得把这些扔给自己。

一想到这里,邵宁昭心中也是复杂。

这些人对她如今的处境而言,是极其有用的。

邵宁昭在犹豫之后,还是接下来了这一波的人手。

白驹转告了祁君茂的话。

只要有这令牌在,无论背后的人是谁,都可以为邵宁昭所用。

也就是说,他们只认令牌不认人。

邵宁昭也想测试一下,这帮人是否有祁君茂说的这么听话。

因此,在拿到令牌之后的半日后下达了第一个命令。

让他们去调查邵安柔那边现在的情况。

这些日子,他让春彩还在不停的给邵安柔下药。

可是,静安宫里却没传出来什么邵安柔的消息。

邵宁昭本身就没什么人手,自然也渗透不进去。

可只等着春彩传递消息,速度未免也慢了一些。

那些人原本是不相信邵宁昭的,可在见到她手里的令牌之后,也就明白,自己的主子已经换了一个人。

因此邵宁昭前脚下达命令,后脚就有人去安排这件事情了。

静安宫里,邵安柔的情绪一日比一日暴躁,现如今甚至都没办法起床了。

谢慕让人把邵安柔的手脚捆住绑在床上。

看着邵安柔神情有些癫狂的样子,他也颇为心痛。

只是,若是此刻把邵安柔放出去,真让人瞧到她这样子,只怕邵安柔的下场会更惨烈一些。

谢慕凑到邵安柔身边,眼中满是担心。

前些日子,邵安柔说宫中有内应,他还是不大相信的。

只是,现在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太医开的药,邵安柔每天都在服用。

可是,日复一日也没见她好起来。

要么是太医的能力不行,要么就是暗中那个背叛者,仍然在不断的出手。

谢慕这些日子因为邵安柔的事儿,也告假不上朝了。

邵安柔如今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

她一天有八个时辰在沉睡着。

剩下的两个时辰就是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唯有最后的那两个时辰,能够维持她用膳,以及去安排一些事情。

此时邵安柔过了癫狂期,也算是醒了过来。

她看着谢慕站在自己的身边,神情莫测,心中顿时恐慌起来。

“夫君,请你去替我查一查,究竟是谁在暗中出手?”

看着邵安柔泪流满面的样子,谢慕心中也着实是心疼不已。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邵安柔听到这话,却只觉得心中绞痛。

从前她听谢慕这么说,还会相信。

可是,这都已经又过了将近有七日的时间。

谢慕日复一日的都是这样的托词,半点进展都没有,这让邵安柔怎么能够信任他呢?

“如果你不愿意帮我,那就重新找人来,为何一定要拖着呢?”

听到邵安柔这一番埋怨,谢慕神情一僵。

他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邵安柔,心中也有些失望。

他已经尽力在做这件事情了。

只是,平日里他与静安宫的宫人接触就不多,这才进展慢一些。

为什么邵安柔现在还不愿意相信他呢?

谢慕神情有些难看,这才让邵安柔回过神来。

她轻咳一声,又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

“夫君,我是不是不行了?”

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终究是有恐惧情绪的。

邵安柔如此柔弱的姿态,又一次激起了谢慕心中的保护欲。

至于方才的那一点不舒服,此刻也被他抛之脑后。

邵安柔都已经身体如此不适了,他总不能还揪着一点小事不放吧!

谢慕伸手握住她的手。

从前她就是偏瘦弱的,如今更是身上也没了二两肉。

“安柔,这件事情我已经在调查了,你且再等等我。”

对上他认真且真诚的视线,邵安柔半晌才点了点头。

“夫君,我必然是相信你的。”

说完这话,她又左顾右盼。

“对了,春彩呢?”

平日里,邵安柔醒来春彩都是在旁边伺候着的。

可偏偏今日她却不在。

只听谢慕叹了口气,又颇有些感慨的说道。

“这些日子你一直在床上躺着,清醒的时候身上也没什么力气。春彩心疼你,现如今去烧了热水,想要替你梳洗一番。”

谢慕这么说,邵安柔心中也算是有了几分安慰。

春彩能想到这一步,也算是不错了。

到底她平日对春彩的好,还是有用的。

“既然她如此衷心,那就把我梳妆台里那一只琉璃金簪赏给她吧。”

那是邵安柔从前极其看重且喜欢的玩意儿。

只不过,现在她用不上了,用来收买人心也刚刚好。

更何况,这金簪背后代表的东西,可不只是钱财。

邵安柔眼中的算计之色藏在眼底,并没有让谢慕发觉。

听到她这么说,谢慕点了点头又安抚道。

“虽说现在还没有查出来,背后究竟是谁在害你,但是多少也有了一些进展。”

“什么进展?”

邵安柔听到这里,迫不及待的询问。

“宫中这些日子少了一位宫人,名叫春端。”

“春端?”

对于这个人的名字,邵安柔多少有一些印象。

她身边的大宫女,都是以春字开头的。

既然能叫春端,那想来也是在她身边伺候过的。

只怕是做了什么错事,才被她找借口发落了。

“对,那人从前也是在你身边伺候的大宫女,只是不知为何行了偷盗之事,这才被你给打发了。”

说到这里,谢慕略微停顿。

“前几日,春端在房中悬梁自尽。有宫人说她是畏罪自杀。”

听到此处,邵安柔心中颇有些不解。

畏罪自杀?

什么畏罪自杀?

她是犯了什么罪?

似乎瞧出来了邵安柔眼底的不解之色,谢慕又细心的解释。

“现在都不知道她究竟是犯了什么错,这才畏罪自杀。只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或许和你的病有关系。因此就让人从这个角度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