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后续。(1 / 1)

凤九卿坐在后座看着后方明显比来的时候路走直了的车,问着前方的祈安:“都看过了吗?”

祈安淡定点头:“柳家,脖子上有被废掉的刺青。”

“剩下没有道行的除了被钱七打死的那个,就有两个,死了。”

凤九卿挑眉:“柳家这个习惯可真是不好。”不是符纸上盖章就是脖子上刺青的。

看着窗外的景色凤九卿轻声开口:“玄门邪修,又能清静几天了。”

祈安想着那个跛脚男人:“那个男人是当年开膛破肚那个。”

凤九卿惊讶:“你还记得?”

祈安眼里带着无语:“不然呢?”

“他为什么能驱动黑符?”

凤九卿轻嗤:“燃烧寿元。”

祈安冷硬的脸带着嫌弃:“他们做邪修的脑子不好,邪修不就图点寿元。”

凤九卿摇头声音里同样带着嫌弃:“是他们只能图寿元,因为别的不会。”

回到权家,权枭九看着被钱七和钱十一抬回来的灵霁,眼里划过一抹戾气。

凤九卿跟在身后拍着权枭九的肩膀:“没事儿,总要经历一回的。”

权枭九手中捻着佛珠,语气冷淡:“怪我,我以为他可以。”

凤九卿轻笑:“他可以,只不过他从来没有实验过自己的言灵的底线在哪里。”

“所以喽,就成泥人喽。”

权枭九看着躺在香室地上灵霁身上的黄泥,眼里浮现一缕精光:“前段时间玄门找的东西是土?”

凤九卿蹲下身子敲着灵霁身上的泥土:“是五行阴泥。”

“简单来说就是五种命格之人,死后残魂最后消落的地方。”

“泥土经过滋养渐渐有了灵性,可困住一切灵物。”

权枭九看着地上昏迷的灵霁,声音沉沉:“灵物?”

“是的。”凤九卿肯定的点头:“言灵对于他们而言就是灵物。”

权枭九看着仔细观察泥土的凤九卿:“卿卿,除掉它对你们有伤害吗?”

凤九卿点了点头:“接触它需要付出点道行,不过无所谓。”

祈安盘腿坐在棺材上对着权枭九告状:“她,本来能阻止的,非不。”

凤九卿抬头对着权枭九嘿嘿一笑:“这个阴泥只要沾染了血迹就停不下来了。”

“而且,灵霁的身体被阴泥包裹以后会有好处,我就没阻止嘛…”

权枭九轻叹口气:“你没了功德会伤身体吗?”

“不会啊。”凤九卿快速摇头:“我有道行,还是很厉害的。”说完对着权枭九解释:“以前受伤是什么都没了,所以才需要养伤。”

权枭九看着凤九卿拿着财叔递过来的朱砂笔,在灵霁的身上画着符纹:“他昏迷是因为泥土吗?”

“不是。”凤九卿手下的笔未停:“是因为他想要开口说出来的话,他自身支撑不住。”

权枭九眼神闪了闪:“突破不了?”

凤九卿收回笔站起身回着权枭九的话:“可以呀,多练练就好了。”

凤九卿看着灵霁身上的符文慢慢亮起,对着旁边站着的白朵开口:“找个东西来装泥土。”

“不需要多大。”

白朵想了一圈回到房间把插着陶瓷花的花瓶拿了出来:“小先生这个行吗?”

凤九卿伸手掐诀:“可以。”

随着凤九卿的手势越来越快越来越复杂,灵霁身上的符文就越来越亮,随着符文大亮,凤九卿身上的功德一丝一缕的飘进灵霁体内,直到最后一缕消失。

白朵看着灵霁身上快速下移的阴土,慢慢推至脚边形成摊不大的红色泥土,有些嫌弃的抓起来放进了那个小花瓶。

凤九卿放下掐诀的手甩了甩胳膊,没了功德确实感觉身体没有那么开朗了。

权枭九走过去揽住凤九卿:“怎么样?”

凤九卿感受到紫气不断的往自己身体里钻满意的点头:“没事,而且有你。”身上瞬间舒坦了。

权枭九听到这话揽着凤九卿更紧了,如果可以自己这身紫气都可以给她。

桃夭拿着花瓶看着里面的泥土,有些不解:“怎么是红色的?”

凤九卿对着财叔交代完才恢复桃夭的话:“有一滴我的心头血。”

财叔走过去抱起地上的灵霁:“小先生,少爷什么时候醒?”

凤九卿摇了摇头:“不确定,看他吸收的如何。”

权枭九看着财叔抱着灵霁走出香室,也拦腰抱起凤九卿:“卿卿,你需要好好休息。”心头血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毫开车带着人来到凤九卿发的位置,看着满地的冰碴子和一群满脸道心快要破碎的道士,眼里闪过无奈。

这算不算是个好消息,现在的玄门正道里没有向恶之人,就是有一群迂腐之人而已。

王毫走到浑身是血的男人身边,看着男人身上的枪伤暗暗点头,好枪法,抢抢避开要害,就是从伤痕来看能看出来用枪的是个新手。

王毫对上男人的眼睛轻叹一声开口:“李叔,当年柳家七家围攻小先生,小先生也毫不退缩。”

“不是因为她自信,自负,是因为她知道她退缩了,我们这些正道会被同化甚至铲除。”

“她一心向着正道,怎么可能会教出来一个祸害呢?就算人心难测,真到了那天,小先生就算付出生命也会是第一个动手的。”

王毫看着呆愣住的男人,对着身后的同事招手让他们先送他去医院,再去晚一会,流血过多也死了。

“您在医院好好想想吧。”

旁边坐在地上的道士也纷纷站起身,满脸思索的跟着特殊局的人离开。

王毫看着地上的冰碴上的零星的刺青,冷哼一声,柳家真是灭了一批一批又一批。

王安蹲在地上唯一一个完整的尸体前,叫着王毫:“毫哥,快来。”

王毫走过去看着那个男人眼里闪过凌厉,还真是他。随即看向他眉心右侧的洞口开口:“还真是个新手。”

王安点头:“比我还新。”

王毫拍了拍王安的头:“没你新,你都是新郎官了。”

王安听到这话挠了挠头:“嘿嘿,幸运幸运。”

“啧,谦虚什么。”王毫让他们抬走地上的跛脚男人,对着王安调侃:“青梅竹马,哪里是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