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不用出手,高成就像安了发条的机器狗。
跑来吆她这个青梅。
难堪造成了,还不够抵消她擅作主张带来的麻烦。
反而跑去跟领导告状。
这才让她无缘与高成共事的机会。
为什么没有联想到许尽欢,是因为她打心眼里没把许尽欢当个有本事,有能力的人。
自然想不到是许尽欢去卖惨,才让她彻底失去偶遇高成的机会。
周夫人恨铁不成钢,“上赶着的买卖就卖不到好价钱,周高两家的关系好些年都不联系,咱们有求于人才重新联络高家。”
“人家本就不满,你又隔三岔五上门去添乱,人家会喜欢你才怪。”
周夫人说的是实话。
周青青才更愤怒,“当年我就想着非高成不嫁,你们怕他死在前线,硬生生掐断了我和他的姻缘线,现在我们有求人家,你们才想到联络感情了。”
有句话就很适用现在这个场景。
那就是粑粑憋门口,知道找厕所了。
周夫人秀眉微蹙一秒,又很快舒展,搬出杀伤力极大的千年不变是用语,“我们也是为你好。”
这话延续至今有几千年之久。
多少人因为这话被伤得体无完肤。
周青青语气一滞。
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周夫人乘胜追击,“高成这次要不是运气好,头七都差不多要过了,青青,你喜欢高成没问题,但你要知道,他职业特殊,你要付出的东西就是别人的百倍。”
“你有没有想过,当你怀着孕,高成父母双双病倒,你指望谁。”
怕周青青反驳,还不是有你们吗?
周夫人提前预判,“我和你爸,你哥,都会竭尽全力帮你,但你内心渴望的是高成这个丈夫,他是你丈夫,更是你孩子的父亲。”
“可他什么都帮不了,要是再运气差点,你难产,需要签字,高成不在呢。”
“你难道要活活被憋死,我的傻女儿,过日子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不是风花雪月。”
周家不差钱,不差钱又不是自虐的理由。
再说,高成又不喜欢周青青。
你就是在他面前上吊,人家当你是荡秋千。
周青青就是不甘心,她忍不住开口,刚说了个可是,就被周夫人直接打断,“既然你非要高成不可,那你就别用家里的关系,靠你自己。”
“那不行。”周青青直接反驳。
有家有背景,长得也不差,高成都不正眼看她。
要是没有这些,高成更不愿意。
周夫人直接下了最后通牒,“你要再浪费时间在高成身上,我和你爸就跟你断绝关系。”
看着女儿瞪大眼睛,周夫人觉得还不够,加大力度,“我们会通过登报方式跟你断个彻底。”
说完,周夫人转身走得彻底。
“不要走。”
这个场景同样在基地上演,自从袁朗牵桥搭线让许承欢和霍霆接触,许承欢每隔一天就会收到不同的礼物。
有进口化妆品,包包,鞋子,甚至还有适合女士开的摩托车。
有了更好的依靠,许承欢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如鱼得水。
袁朗却黑眼圈一天比一天严重。
头顶的头发一天比一天绿。
他没如愿接到升任的职位,老婆要跑了。
“我又不是幽会,是去挣钱,别一副死了亲妈的死样子。”许承欢对着镜子化了美美的妆。
今天穿的是霍霆从港市定制的高定裙子。
穿她身上,真是别有一番风韵。
但这美丽却不是给袁朗看的。
袁朗心头的杀意渐生,他不动声色走到许承欢的面前,双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阴森带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承欢,有人撑腰胆子肥了,是不是?”
满脸笑容的许承欢脸色一僵,纤细的脖颈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战栗从内心深处冒出来,颤抖着声音开口,“袁……袁朗哥,你说什么傻话呢,我真的只是去赚钱,我对你的感情,难道你感受不到吗?”
以前是能看出来,但现在嘛。
就看霍霆的“糖衣炮弹”能腐蚀许承欢多久。
袁朗湿润的唇在许承欢面颊上落下,没有任何亲昵,更多的像暗地里冒出来的蛇,攀着她的皮肤,伺机往脖子上咬。
“承欢,好好去挣钱,我在家里等你。”袁朗如愿看到对方发颤,心里得到了满足。
许承欢心生怯意,打了退堂鼓。
只是脑海里浮现出霍霆给她看过的一个图片,那个礼物真好看呀。
钱壮怂人胆。
财帛动人心。
“袁朗哥,我去去就回。”
说完,像泥鳅一样挣脱束缚,匆匆出了门。
袁朗阴森的面色随着许承欢的离开,变得正常,这时,他家门口出现一个苗条的身影。
声音含媚意,“阿朗,又独守空房呢,要不姐姐帮你排除寂寞?”
袁朗看向来人目光越过几米落她胸口。
高山耸立。
白雪皑皑。
心想,这女人真骚呀,穿这么单薄,也不怕被人撕烂脸。
“廖姐,不用了,大晚上的孤男孤女一起相处,影响不好。”袁朗拒绝起骚气冲天的廖春花也是很艰难。
廖春花是基地材料办公室的小头头,长袖善舞,八面玲珑。
说话也甜,为人更是爽利。
相较于许承欢的媚,廖春花更多的是妖。
袁朗也想尝尝对方的味道,但他不能。
克制着蠢蠢欲动的心思。
廖春花不好沾手。
廖春花迈着猫步走上前,纤长的手臂搭在袁朗的肩膀上,吐气如兰,“阿朗,你媳妇外出厮混霍助理,你在家寂寞难耐,我帮你有什么不行的?”
基地就是个小江湖。
廖春花又是八卦中心,霍霆年轻帅气多金,又来自京都,多少女人想和他春风一度。
有点关系后,办事就方便。
她也在觊觎霍霆。
只是霍霆不喜欢离婚带娃的女人,怕被缠上,而且他喜欢年轻的身体。
青涩,又纯。
而她早已过了这个阶段,变成的汁水丰富。
阵阵香气化作无数双手,扒着他的肩膀,撕扯着他的灵魂意识,就在他意识迷离时,一只手从单薄的衣服钻进去。
“廖姐,过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