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澜!”卢艳雪突然尖叫出声,“姜褚!你快看看他怎么了?”
“时澜怎么了?”凌久时快步走过去,只见阮时澜脸色苍白的倒在沙发上。
“他……”姜褚为阮时澜诊脉,面色凝重。
“先带他回房间。”阮澜烛快步下楼,抱起阮时澜上了楼,“凌凌,姜褚你们上来就行。”
三个人快速地跑上了楼。
“你们继续玩吧,姜褚在没什么问题的。”陈非笑得温和,走进厨房为众人又烧了一壶热茶,不过拎着茶壶的手有些颤抖。
客厅里的众人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他的呼吸没有了。”纪斯宇皱眉,小世界里面的小松鼠消失不见了,周遭的颜色也黯淡了下来。
“不可能!”程千里直接站起来反对。
“要不还是……送医院吧。”姜褚放下手,站起身声音有些颤抖。
这么久了,大家已经习惯把阮时澜当作一个活生生的孩子。
“不用。”阮澜烛俯身抚摸着阮时澜的小脸,“凌凌,你一会儿给枣枣打电话,让她先帮时澜请个假。”
“好。”凌久时抓着阮时澜的小手,表情难过,“他怎么会突然?”
“我来解决,别担心。”阮澜烛将人拥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凌久时的肩膀。
姜褚叹息着退出了房间。
楼下客厅里,程千里被程一榭拉回了房间。
“你先回去吧。”陈非的表情不是很好。
纪斯宇点点头后离开了。
“非哥。”易曼曼拉了拉陈非的胳膊,“要不你上去看看?”
“没事儿。”陈非扶了下眼镜,“阮哥会解决的。”
“好。”易曼曼点点头重新坐了回去。
姜褚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
“没事儿,阮哥说会解决。”姜褚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客厅里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
“都回去休息吧。”陈非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不要太担心。”
夜里,阮时澜的房间闪烁着熟悉的白光。
“澜烛!这是?”凌久时被阮澜烛拉着往后退了几步,他刚才觉得自己感受到了熟悉的拉扯感。
“再等等。”阮澜烛看了眼手上的手表。
“你是说……”凌久时靠着阮澜烛。
“看看再说。”阮澜烛的目光想要穿透白光,看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不透。
秒针一下一下地跳动,凌久时抓着阮澜烛的手,紧张地情绪让他的指甲陷在阮澜烛的皮肤里。
“会没事的。”阮澜烛拍了拍凌久时的手背。
“我是不是不应该把他带出来?”凌久时的表情有些苦恼。
“凌凌。”阮澜烛抱住凌久时,“别自责,会没事的。”
时间已经过了十三分钟,白光越来越亮,阮澜烛捂住凌久时的眼睛。
“爸爸!”白光消失,床上的阮时澜突然哭着喊人。
“怎么了?我在。”凌久时冲到床边,将阮时澜抱在怀里。
“爸爸,我做了个好可怕的梦!”阮时澜的小脸扬起,脸上满是惊恐。
“乖,没事儿了。”凌久时摸着阮时澜的头,“只是梦而已,不怕不怕啊。”
“爸爸,我在里面看到了白阿姨。”阮时澜抽噎着,“白阿姨保护我。”
凌久时和阮澜烛对视了一眼,阮澜烛点点头走了出去。
“那你有和白阿姨说谢谢吗?”凌久时拍拍阮时澜的头,拿着湿巾给他擦了擦小脸。
“有的。”阮时澜点点头。
“那睡觉吧,这几天都待在家里好不好?”凌久时温柔地让阮时澜躺下来,轻哄着他睡觉。
“嗯。”
阮时澜睡着后,凌久时去了书房,阮澜烛和陈非在里面。
“久时,他睡了?”陈非脸上带着担忧。
“嗯,睡了。”凌久时揉揉眉心,走到阮澜烛身边坐了下来,“白铭那边怎么说?”
“白铭确实看见时澜了。”阮澜烛伸出手帮着凌久时按摩太阳穴。
“所以他这种情况是因为他在过门?”陈非思索了半天,“他也需要过门?”
“我们过门人可以感知门到来的时间,不知道他……”凌久时实在是想不通阮时澜身上的秘密。
“白天的时候你问问吧。”阮澜烛让凌久时靠在自己肩上,“下次我会和他一起。”
“我也去吧。”凌久时觉得要想解开阮时澜身上的秘密,就得到门的世界里去寻找。
“好。”阮澜烛看向陈非,“你和易曼曼最近还顺利吗?”
“不是很顺利。”陈非神色里带了些疲倦,“曼曼似乎被门内的世界影响了。”
“那要不要……”
“不要了,我会帮他。”陈非打断了凌久时的话,“最近我会花些时间在他身上。”
“好。”凌久时见陈非表情坚定,便不再多说。
陈非是个稳重的人,虽然有的时候毒舌一些,但靠谱系数也是满星的。
“黎东源的那扇门在一个月之后。”陈非出去后,阮澜烛用下巴蹭着凌久时的头顶。
“我猜,这次他会带上小庄。”凌久时从阮澜烛的怀里挣脱出来,头顶竖起一撮呆毛。
“宝宝真聪明!”阮澜烛看着那束呆毛,嘴角勾起笑容,耳垂染上红意。
阮澜烛:老婆好可爱,想亲。
“那门的提示是什么?”凌久时想要在电脑上查资料,没看到阮澜烛眼底的欲望。
“白天再说,晚上该做晚上的事儿。”阮澜烛大手拉过凌久时,吻上他的唇。
“唔……”
书房的灯亮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阮澜烛抱着凌久时回了房间,书房里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
凌久时醒来的时候,阮时澜的小脸正好奇地看着他。
“怎么了?”凌久时的嗓音带了些沙哑,心里忍不住骂阮澜烛。
“爸爸,今天家里人好奇怪。”阮时澜从床头柜上端着水递给凌久时,“爸爸,喝水。”
“谢谢。”凌久时接过水杯,问道:“怎么奇怪了?”
“千里哥哥刚才抱着我哭了,我的衣服都湿了。”阮时澜给凌久时指着自己衣服上被眼泪打湿的地方。
“没事,你千里哥哥应该是看剧被感动了。”凌久时喝了几口水,将水杯放回床头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