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听见没有,就凭你现在的修为境界,是破不开我这仙术大招的,乖乖把你的神魂交出来,让我夺舍,否则……就来不及了哦。”
南宫茶茶把玩着手里的雷核,紫色的指甲,就要嵌入进去。
南宫晴雅贝齿紧咬,胸腔起伏。
天机阁主扣着南宫晴雅手腕的手,微微发紧。
“还有一个办法。”
他来这里前,就已经想到的办法。
对付南宫茶茶唯一的,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什么办法?”
南宫晴雅诧异的朝着天机阁主问。
“南宫茶茶虽是凡体,却也开了仙力,在凡俗界使用仙力,是违背天道法则的。她不过是以凡体躲过了天地法则,若让天道发现,还是会被天道处罚。”
南宫晴雅顿时生出不祥的预感。
“你要干什么?”
天机阁主说着掌凝聚灵力,将她轻轻一推,推出老远,然后一道金印结界,压在南宫晴雅四周,将她罩住。
天机阁主抬手扣住盖在身上的斗篷。
“南宫茶茶,等着天罚降惩吧!”
“住手!”
南宫茶茶满眼惊恐。
天机阁主骤然扯下身上的斗篷,一头银发白衣露了出来,随风狂舞。
上空。
骤然浮现浓厚的乌云。
无数的天罚雷劫,在云层中滚动着。
“疯子!你这个疯子!快住手!”
南宫茶茶崩溃大喊。
天罚雷劫,骤然朝着天机阁主和南宫茶茶劈去。
“噗……”
天机阁主、南宫茶茶直接被雷电击飞。
雷核自南宫茶茶掌心掉落。
两人还没落下,又是数道天罚雷劫劈向他们。
天道是会清算的。
当第一道雷罚劈在他们身上的时候,便会清算他们过往所做的一切。
做的错事。
杀过的人。
所以,数道雷罚劈完,雷电不减反增。
两人的肉身,在空中被抽的飞来飞去。
白衣被鲜血浸染。
南宫晴雅用力捶打着面前的金印结界。
然而,每捶打一下。
天机阁主的气息便会微弱一分,抵抗天罚的力量,就会少一分。
南宫晴雅颤抖着抬起手,看着面前的金印结界,瞬间明白过来。
这金印是以天机阁主的命魂所结,若是破了便代表天机阁主死了。
“收手!快收手!”
“雷核已经掉了,南宫茶茶已经没力气阻止了,你快收手啊!”
南宫晴雅嘶喊着。
天机阁主回头看向南宫晴雅。
他唇瓣微动,“衍儿,对不起,我没力气了……”
他周身气息,逐渐溃散,缓缓自空中飘落。
南宫晴雅脑海里蓬莱仙国和天机阁主朝夕相处的记忆,骤然从识海深处汹涌澎湃的迸发出来。
“老……老师……”
鲜血染红了她的眼睛。
她浑身颤抖着,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泪流满面跪在地上。
东方临渊冰魄色眼瞳骤缩,也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南宫晴雅四周的金印结界“砰”一声破碎。
天机阁主的身体也随即跟着,快速涣散。
“老师!”
南宫晴雅嘶吼着张开双臂,朝着天机阁主飞过去。
一缕红绳隐隐出现。
一头缠绕着南宫晴雅的手腕,一头缠绕着天机阁主的手腕。
天机阁主落在她的怀里。
南宫晴雅崩溃的喊着。
“老师,我想起来了,我全部想起来了,你不要死,我不想你死。”
天机阁主浅浅一笑,长呼出一口气。
“衍儿,别哭。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这便是老师的命数。”
他强撑着抬起手,朝着南宫晴雅的脸抚去,温润的指尖,温柔的替她拭去一抹泪。
然后……像是冬日的泡沫,在阳光的照射下,彻底消散。
捆绑着两人手腕的红绳,也飘落下来。
南宫晴雅拼命地抓着天机阁主消散的身体,一下将那红绳抓在手里。
“我喜欢老师。”
“我最喜欢的就是老师了,比喜欢哥哥们,还喜欢。”
这红绳是在蓬莱仙国,她万岁生辰宴上,她亲手给老师系上的。
“不要……呜呜呜……不要……”
“不要……”
南宫晴雅跪在地上,拼命抓着他散落的碎屑,好似这样,他就能回来一样。
“老师!”
“不要……老师,你回来……”
【好难过,我哭死。】
【看哭我了,我哭得眼睛要瞎了。】
空中。
天罚雷劫还没有结束。
雷电缠绕着南宫茶茶的手脚、脖颈,将她捆于空中,不停的鞭笞着,即便她有仙气护体,此时也虚弱的仅一息尚存。
而天罚雷劫却隐隐有了要散去的迹象。
南宫茶茶喘息着,唇角勾勒出一丝丝得意。
大祭司就算你引天罚又如何?
死的是你!我不是还好好的活着!
【艹,为什么南宫茶茶还活着?】
【有仙气护体,寿元还长,没天机阁主虚弱。】
【天罚别散啊,快把她给我劈死!劈的碎尸万段!】
南宫晴雅骤然抬头,看向南宫茶茶。
果然,她还好好的在空中,虽鲜血浸染紫衣,但她还好好活着。
霜溟剑感知到南宫晴雅的心意,骤然飞入她手中。
她咬牙切齿,冷冷看着南宫茶茶。
“南宫茶茶,你该死!”
南宫晴雅足下一踏,纵身飞起,执剑直直的刺向南宫茶茶!
南宫茶茶得意不过一秒,惊恐的看着这一幕,用力挣扎着,然而雷电将她的手脚紧紧捆着,让她丝毫不能挣脱。
“不!”
“不要!我不想死!”
“天衍,放了我,我错了,放了我!”
南宫晴雅杏眸微眯,狠狠的、不留余地的将剑狠狠刺向南宫茶茶的灵台。
在这一瞬。
宗政煜骤然张开双臂,出现在南宫茶茶的面前。
霜溟剑穿穿宗政煜的后背,继续刺入南宫茶茶的灵台。
南宫晴雅诧异。
“唔!”
宗政煜、南宫茶茶闷哼,鲜血顺着他们的嘴角流淌下来。
南宫茶茶错愕的看着面前的人,顿时泪流满面。
“阿煜?你怎么出来了?你为什么要出来?你是不是傻?”
宗政煜虚弱道,“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的,不再做坏事了么?为什么,你又做坏事了?
“罢了,总归你要死了,我也要死了,这样也好。”
说着,宗政煜脖颈一歪,虚弱的倒在南宫茶茶怀里。
“阿煜!!!”
“不要!呜呜……你不要死……阿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