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半，广州的天空刚泛起微光，街道上已经有不少行人匆匆赶往车站、公交站，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孙悟空一行五人照常开始了日常巡逻。他们脚步从容，神情轻松。最近几个月，广州风平浪静，不法之徒纷纷销声匿迹，许多街坊见到他们都会主动打招呼。

“嘿，猴哥，早啊！”

“早。”孙悟空笑着挥挥手，继续走在最前面，金箍棒背在身后，看起来像个普通的老百姓，但谁都知道，没人敢小看这位大圣。

猪八戒揉着眼睛，嘴里还叼着个油条，一边走一边嚷嚷：“俺老猪今天想吃肠粉配凤爪，猴哥，你说完了巡逻我们能不能去上下九那边蹭点早茶？”

哪吒撇撇嘴，显得不屑：“吃，吃，整天就知道吃，真是天庭最大的吃货。”

“这叫生活懂不懂？”猪八戒振振有词，“守护城市的安全和吃喝拉撒并不冲突！”

一旁的敖丙轻声道：“不过说真的，最近确实太平。连那些惯犯都销声匿迹了，有些反倒开始钻空子。”

杨戬点头：“本尊昨夜看天象，发现广州市区阴气虽淡，却有秽气浮动。”

“走，去车站看看。”

一行人快步前往市中心的公交总站。远远地，孙悟空就皱起了眉头。只见候车大厅里，几个混混横七竖八地躺在长椅上，有人翘着脚，有人光着膀子，还点着烟，肆意喷吐着浓烟。

一旁，乘客面露难色，却没人敢说话。一个阿姨想坐下，却被两个混混冷笑着吓了回去：“这儿我先来的，没看到我在休息？”

另一个混混更嚣张，直接把脚放在座位上，霸着整整两个位置，一边刷视频一边大笑。

还有人趁着乘客排队不注意，从旁边插进队伍里，还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家就在前面，赶时间懂不懂？”

猪八戒眼睛一瞪：“俺老猪最恨插队的。”

“还真敢这么明目张胆了？”哪吒把火尖枪横在胸前，脸色冷了下来。

孙悟空也不说话，只是走上前，把一根香烟直接从那混混手中打飞：“呔！这地儿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几个混混一愣，转过头来，看见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五位熟面孔，顿时脸色一变。

“天庭警察？”

“这不是孙悟空他们吗？”

“怎么，他们真来管了？”

“不是说最近他们都在玩喝茶吃早茶那套，不管这些小事了吗？”

杨戬的声音冷得像刀子：“谁告诉你们我们不管？”

敖丙缓缓抽出水龙剑，寒气随之弥漫开来，一时间整座大厅都凉了几分。

“占用公共设施、抽烟、插队、侮辱他人——你们每一条，都算在记录里。”敖丙盯着其中一个混混，“别以为你们不动刀子、不抢劫就不算违法。”

猪八戒丢掉手里的油条，一屁股坐在了那混混霸占的位置上，挤得对方差点跌倒：“这才是正常人该坐的位置。”

哪吒抬起火尖枪，枪尖一点，一张天庭执法单悬空浮现：“扰乱公共秩序，记十点；违反控烟条例，记五点；妨碍公共资源合理使用，记八点。总计二十三点，拘留七天，罚款三千。”

混混们面面相觑，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们动真格的啊？”

“天庭从来不搞假的。”孙悟空掏出金箍棒，往地上一杵，“你们这些人，仗着没人管，开始以为‘生活自由’就是无法无天。现在，就给我跪下，认错。”

几个混混瑟瑟发抖，在孙悟空几人的气场压制下，一个个瘫坐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别跪，站着去派出所。”哪吒一挥手，几个金环将混混们一一套住，像捆粽子一样拉了出去。

大厅顿时一片安静，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掌声。

“总算给我们做主了。”

“这些家伙终于被收拾了！”

“谢谢你们，警官！”

孙悟空摆摆手：“我们只是做该做的事。”

杨戬则转身淡淡一句：“本尊不管你们是小混混，还是所谓‘边缘人’，只要你影响百姓正常生活，就别想安生。”

哪吒低声补充：“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公平、有序、该有人管。”

五人走出车站，阳光已大亮。

猪八戒摸摸肚子：“话说回来，这回能去喝茶了吧？俺老猪的凤爪已经在呼唤我了！”

孙悟空笑骂一句：“你这呆子，就知道吃！”

五人大笑着离开了车站，留下干净整洁的街道和一众安心的市民。巡逻还在继续，守护也不会停止。

第二天清晨，广州阳光明媚，空气中透着一丝湿润的茶香。街道上秩序井然，昨日那几个在公交站撒野的混混已经被送去改造拘留所。而他们的名字也已经记入了天庭警察的城市秩序黑名单中。

然而，麻烦还没完。

上午九点，一名穿着人模人样、头发抹得锃亮的中年男子在天庭广州办事处门口来回踱步。他身穿花格子西装，脚踩一双擦得发亮的皮鞋，嘴里叼着根牙签，看起来像是个“懂人情世故”的生意人。

“这位先生，有事请登记。”天庭门前的接待员看了他一眼。

“我找孙悟空大圣。”

“请问你是谁？”

“我叫张芝，是昨天那个……咳，我弟弟叫张彪，那个在公交站‘不太懂规矩’的小子。”

值班天兵立刻通知了大堂。

不一会儿，孙悟空、杨戬、哪吒、敖丙和猪八戒五人出现在大厅中。张芝一看，立刻堆起笑脸迎上去。

“大圣，杨将军，还有哪吒太子……几位，真是辛苦你们了。”

“有话就说，俺老孙时间紧。”孙悟空板着脸，眼神毫不客气。

张芝搓着手笑：“哎呀，我这次来是想谈点‘人情’上的事。昨天我弟弟张彪嘛，是不太懂事，年轻气盛，做错事了。但您说这世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对吧？”

哪吒冷笑：“你来求情的？”

“哪儿是‘求’，是商量嘛。”张芝立刻低声下气，从怀里掏出个鼓鼓的信封，悄悄放在桌上，“您看，我这点心意，茶水费……意思意思。只要你们大人大量，把我弟弟放了，这事儿就当过去了。”

“哼。”杨戬双眼一凝，天眼微开，顿时看清张芝这些年在背地里的账——偷税、行贿、操控市井混混、非法占地，一桩桩一件件清清楚楚。

“本尊现在不但不想放人，还想把你一并查了。”

张芝脸色一变：“你、你这是不讲人情了，大圣，大圣，做人不要太绝，偶尔也得给人条活路不是？”

孙悟空冷笑一声，金箍棒往桌上一杵：“俺老孙只讲律法，不讲人情。你弟弟扰乱公共秩序，欺压百姓，就该受罚。你若再多嘴半句，俺也不介意把你也关进去，看看你这一肚子黑水里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张芝仍想辩解：“可我也是个老百姓啊，我弟弟也是，犯了错，您罚过就行，何必这么较真……”

敖丙站出来，寒气蔓延，一道薄霜悄然爬上张芝的皮鞋。

“正因为你是百姓，我们才要教你做个规矩的百姓。”

“你弟弟能在公共场合耍流氓，是因为你这做哥哥的平时就包庇、惯纵。你今天这一封信封里装的钱，是你弟弟插队占座的时候从老百姓身上搜刮的吧？”

张芝彻底慌了，声音也低了下来：“我、我就是来试试，不成就算了……”

“那就滚。”孙悟空一字一顿。

张芝脸色难看极了，只能低头快步离开。他刚一出门，猪八戒撇撇嘴：“这人，别看穿得体面，一肚子都是烂水。”

哪吒轻哼：“本太子要是真认真查他，怕是能抓出一打张彪来。”

杨戬冷静道：“本尊已经传讯后台，张芝的社交网络、交易记录、地下账本，全部纳入监察范围。再敢出面包庇违法，直接抓人。”

敖丙点头：“广州虽大，容不下一帮混混横行霸道。我们不是来走关系的，是来守护秩序的。”

孙悟空把金箍棒往背后一背，看着外头阳光灿烂，街道整洁如新。

“走，接着巡逻去。只要他们还有一丝幻想，我们就得让他们知道，这城市不是他们撒野的地方。”

“是！”五人齐声，转身步入街头，又踏上了新的一天。

几天后，广州黄昏的风吹进张芝家的窗户，电视里正播着《今日社会》，主持人面色凝重地报道着近期城市秩序整治行动的最新成果：“据天庭警察广州分局消息，近日已有超过三十名混混因扰乱公共秩序、非法占用资源、强取豪夺被依法拘留，其中包括臭名昭着的张彪等人……”

张芝坐在沙发上，身上披着睡袍，手里拿着遥控器，满脸焦躁不安。他把电视声音调低，骂骂咧咧：“这些家伙干嘛还不放人？我都找过孙悟空了，那家伙一点情面都不讲。”

他心里一直盘算着该如何再“找门路”——不是走钱，就是走关系。可那帮天庭警察一个个比机器人还冷血，说一不二。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稳重、响亮，不容忽视。

张芝身子一顿，呼吸一滞。

“谁啊？”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没起身。

“天庭警察，张芝，请开门配合调查。”杨戬的声音冷静而有力，隔着门都透出威压。

张芝瞬间脸色变了，像被人一盆冷水泼醒一样。他下意识站起，却没往门口走，反而拔腿就往卧室逃。

“妈的，他们怎么又找上门了？！”

他试图从阳台跳到隔壁楼顶，翻出去躲一躲。可刚打开阳台门，哪吒就稳稳站在那儿，火尖枪横着一拦：“跑哪去？本太子在这儿等你很久了。”

张芝被吓得脚一软，跌坐在阳台地板上。

“你们、你们到底想干嘛？！我什么都没干！”他嘴硬，声音却发虚。

这时，客厅门“咔哒”一声自动开了——是孙悟空。他晃着金箍棒走进来，眼神如刀：“张芝，你弟弟张彪那些钱，从哪来的？你以为你那点手段我们会看不见？”

“我、我只是个做小生意的！哪来的黑钱？”

“那你弟弟这些年插队、霸座、行贿、欺行霸市，你都不知道？”敖丙也走进屋来，水龙剑上还挂着露珠，寒意渗人。

“我、我不是包庇啊，我只是……只是他哥哥……”张芝哆嗦着往后退。

“你还试图贿赂我们执法者。”杨戬缓缓地走近，手中三尖两刃刀轻轻碰了碰茶几，发出低沉的金属响声。

猪八戒从厨房探头出来，一边嚼着张芝家茶几上的点心一边说：“这点点心不错，就是有点硬。不过你这人，比点心还硬气啊，嘴硬得很。”

张芝彻底慌了：“你们到底想怎样？我现在都没犯什么事！不能乱抓人吧！”

孙悟空冷笑：“不抓你，我们只是‘例行调查’。但你那几笔可疑资金、那些被你操控去插队的混混，现在已经全供出你来了。你以为你是什么高人？你就是个在法律边缘玩投机的老油条。”

“还有，你那些出租的地下赌场、你手下那几个专门骗老人的保健品推销团队，也都被查出来了。”

张芝面如死灰。

“我们今天来，不是带你去喝茶，而是带你去清算你这些年的‘聪明’。”

哪吒扛着火尖枪冷哼：“你要真是个普通百姓，本太子还会手下留情。可你披着百姓的皮，干的却是祸害百姓的勾当。”

“你说做人要讲人情？”孙悟空走上前，一把拽住他衣领，“俺老孙告诉你，这世上最该讲的‘人情’，是让所有人活得公平、活得安心。”

“上路吧，张芝。别做梦了，梦醒也该偿债。”

几分钟后，张芝被押上天庭警车。

街坊邻里站在门口围观议论，有人点头称快：“早该收拾他了，这人仗着有点钱，在这附近作威作福好多年了。”

“孙悟空他们这次办得好！”

“天庭警察就是硬气，不像以前那么多关系网。”

车门合上那一刻，张芝的眼神终于失去了那股“我能摆平一切”的光。他终于明白，这次，是玩真的了。

而孙悟空他们，又转身走入广州的晨光之中，去往下一个角落，守住这座城市应有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