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小石头,在那片从小长大的深山里,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日子。
偶尔下山,也是为了变现或是换些生活物资。
一次偶然,机缘巧合之下,小石头在深山救下了几个人。
这次无意的善举,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没过多久,就有人找了上来,邀请他参加一次考试,
考过了,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没过,还有辛苦费可以领。
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小石头欣然接受。
经过一系列严格的考核和评定,小石头以全优的成绩脱颖而出,被特招入伍。
这个消息令他欣喜若狂,因为这意味着他终将走出深山。
入伍后的小石头,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不再担心受伤无人照顾,也不必为了生存而与野兽搏斗。
更重要的是,再也不用为了读书而拼命攒钱。
在这里,小石头只需按要求完成各种训练任务,
或是执行任务时争取以最完美的方式完成。
作为回报,一日三餐有人做,一年四季有衣穿。
每个月还有丰厚的津贴。
这里,没人叫他小石头,更没人知道,他曾叫“狗儿”,
大家都亲切地唤他大名“张毅”,或是“小鬼”。
在这个温暖的大家庭里,小石头过的如鱼得水,风生水起,
迅速适应了新的生活,并展现出了出色的军事能力。
在这里,他不仅收获了一群志同道合、生死相交的战友,
还真正意义上学会了团队作战,相信队友。
在各种充满挑战或危机的环境中,可以毫无顾忌地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其他战友,
因为他知道,他们会像守护自己的生命一样守护他。
作为队伍中年纪最小的成员,张毅得到了或多或少的照顾和关爱。
这是他以前从未体验过的,让他感到无比温暖和幸福。
尽管他不需要。
闲暇之余,张毅充分利用时间,自学起了高中课程。
遇到不会的知识点,身边的战友们总是笑呵呵的为他解答疑惑,
走时重重的在他脑袋上揉搓一把,说上一句
“好好学小鬼,不懂的随时问哥。”,
或是
“哎呀小鬼,这题有点难度,等哥弄懂了来给你讲哈!”
“咦!你咋不找***,那货是大学生。”等等···
十八岁的张毅顺利拿到了高中毕业证。
考上了梦寐以求的军校。
二十岁的张毅,以优异的成绩从军校毕业。
同年,选拔进入了**旅下新成立的特战大队,成为了一名特战队员。
这是对他能力的高度认可,也是他职业生涯中的一个重要里程碑。
入队前,有十来天的休整假。
年轻气盛的张毅,意气风发的回了前凹村,那个见证了他艰难成长的地方。
一是回去祭拜一下张有财老爷子,
自从他走出大山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也不知道逢年过节、清明中元,
有没有人打理过他的坟头。
二是回去看看让那些为数不多的、真正关心他的亲人,
让他们知道自己现在过得很好。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想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
侮辱过他的人、
遗弃过他的人看看。
让他们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没人要的野小子了。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如今的自己,已经是他们高攀不起的存在。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说白了,就是回来炫耀的。
当看到那些曾对自己冷眼相待、恶语相向极尽羞辱的人,舔着脸上来攀关系时,
那丑陋恶心的嘴脸让他那曾千疮百孔的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在满足过后,不禁感到有些唏嘘。
笑贫不笑娼说透了人性,
真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其中,张大贵和刘招娣这对夫妻尤为突出。
撒泼打滚,跪地求饶,软语相求,威胁恐吓,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可谓是用尽了手段。
见张毅不为所动,最终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说通了村干部和族老,以及那些真正希望张毅好的人。
可能是有人觉得“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即便张大贵和刘招娣有再多的不是,终究也养了张毅五年,这实打实的养育之恩不可忽视。
也可能有人是看在已逝的张有财的面子。
毕竟,张大贵和可是老爷子的亲生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
或许也有人认为这对夫妻能够改邪归正,
成为张毅在前凹村的牵绊,让他不至于飞出去后无影无踪。
更有甚者,个别人会担心那对泼皮无赖真把事情闹大,
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了,影响张毅未来的发展·······
总之,出于各种考虑,这些人纷纷上门游说,
希望张毅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他们。
在他们的软磨硬泡、好言说尽的分析利弊下,
张毅半推半就的同意了去喝顿和解酒。
他想看看那夫妻俩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可不信狗能改得了吃屎,猫能改得了偷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晚上都异常平静。
眼看着这顿饭就要结束了,一直紧绷着神经的张毅,稍微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是松早了。
喝完汤,张毅感觉到不对时已经晚了。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有人扶着他进了里屋。
没人觉得两口子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生事,
就算看到了,也只会以为张毅不胜酒力,
他们只是趁机缓和一下关系,想留他在家里住。
又或者是想着父子哪有隔夜仇,双方各退一步,重归于好。
总之,张毅就这样水灵灵的遭了算计。
得亏他平日里严格要求自己,各种训练力求完美,关键时刻救了他的小命。
也可能是张毅内心深处,根本就没有放下对他们的防备,
尽管已经有些昏昏沉沉,还是保留了一丝理智。
感觉床上有些不对劲时,立刻摸出了随身携带的小刀,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大腿猛刺。
剧烈的疼痛压下了药物对他的控制,人也清醒过来。
床上,一个女人静静地躺在那里,一丝不挂,宛如一个活死人。
草,混账,妄想用个女人牵制捆牢他,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