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余波在空间中缓缓消散，四周的幽蓝色微光在两人周围形成诡异的光晕。

渡鸦被死死按在枯树上，粗糙的树皮硌着她的后背。她微微仰头，看着芽衣眼中跳动的雷光，突然轻笑出声：“...这景象还真让人怀念啊，是吧？”

【崩坏3-渡鸦苦笑着摇头：“这差距简直比我那时亲身感受的还要大。”】

【星穹铁道-银狼叼着棒棒糖，手指在虚拟屏幕上快速滑动：“毕竟在这里是直接把你的血条都给亮出来了～呲呲呲再往下掉，都快见底啦！”】

【崩坏3-芽衣嘴角微扬：“这是还天穹市的那一次。”】

【崩坏3-渡鸦夸张地捂住心口：“你还真是睚眦必报啊～”她无奈地摊手，“你当时还有反抗的力量，可我...”突然表情一垮，“完全是被按在地上摩擦啊！”】

【崩坏3-琪亚娜从后面一把抱住芽衣：“哇！芽衣好帅！”她转头对渡鸦做了个鬼脸，“活该！谁让你以前欺负芽衣！”】

【崩坏3-布洛妮娅面无表情地补刀：“战斗数据对比显示...胜率差距达到97.8%。”

【崩坏3-渡鸦夸张地叹气：“唉...这年头当个反派也不容易啊...”】

芽衣的呼吸略显急促，发丝间跃动的电弧照亮了她紧绷的侧脸：“...既然你没准备留余地，为什么不用神之键？”

渡鸦尝试活动被钳制的手臂，发现纹丝不动后干脆放松下来：“我说了，只是装装样子...”她歪着头，露出标志性的狡黠笑容，“没必要把你一枪打成原子吧？而且...”突然收敛笑意，“如果真的想用涤罪七雷来赢你的话，我也就不会那么早现身了。”

芽衣的瞳孔微微收缩，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那个认为我已经越界的人...他是谁？”

渡鸦吃痛地皱了下眉，但很快又恢复玩味的表情：“你就没想过，那也许只是我的借口吗？”

“我知道你做事的分寸。”芽衣的声音低沉而笃定，雷光映照下她的轮廓显得格外锋利，“你的确是会认为顺水推舟很有趣的人，但你绝不可能仅仅为了和我交手就来到这里。”

渡鸦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作赞赏：“呀，你变聪明了呢。”

芽衣不为所动：“所以，是谁？”

渡鸦叹了口气，终于收起玩笑的态度：“...是灰蛇。”她别过脸，“至于原因，你问我也没用。你知道他是什么性格。”转回视线时，眼中带着探究，“不过，你应该也能猜出一些端倪吧？又或者，都已经到现在了，你还是没能推断出乐土的本质是什么？”

芽衣的眉头微蹙，手上的力道稍稍放松：“就我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这里应该是「圣痕计划」的一部分。”

“没错。”渡鸦趁机调整了下姿势，树皮的碎屑簌簌落下，“这也是为什么，尽管出发点不同，但我还是赞同了灰蛇的决定。”

“赞同？”芽衣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质疑。

渡鸦直视着芽衣的眼睛：“我不知道尊主为什么会让你来这里...”她的语气罕见地认真起来，“但往世乐土所能给予的馈赠，对你来说应该没有意义。”她微微前倾，尽管这个动作让她被钳制的手臂更加疼痛，“一座由融合战士创造的设施...它所服务的对象，自然也应当是融合战士，或者说，「预定要成为融合战士的人」。”

芽衣的瞳孔微微颤动：“融合战士...”

“直说了吧。”渡鸦突然压低声音，仿佛在透露什么重大秘密，“往世乐土存在的真正意义，是为圣痕觉醒者解开某种「禁制」。”

【崩坏3-德丽莎双手抱胸：“所以往世乐土存在的真正意义...”她突然睁大眼睛，“是让融合战士使用人为崩落？”】

【渡鸦闻言轻笑一声：“没错~这个屏幕上我过去说的一样...”突然正色道，“不过「没有意义」那句话，我得收回去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毕竟谁能想到...”】

【崩坏3-“嗯哼~”爱莉希雅俏皮地眨眨眼，“芽衣最后得到了她想要的...”声音突然温柔下来，“也继承了我始源的力量呢~”】

【渡鸦摊了摊手，做出一个夸张的投降姿势：“所以我才得收回那句话嘛~”她瞥了眼芽衣，眼中带着几分调侃，“看来我们的大小姐总是能创造奇迹呢。道就该多收点委托费了。”】

芽衣的呼吸明显一滞：“你果然到达过这里的尽头。”

渡鸦扯了扯嘴角：“那是不是尽头，我也无从判断。”她的眼神突然飘远，“毕竟...就在她决定给予我那种传承的时候，我拒绝了，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芽衣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几分：“...「那个人」就是你？”

渡鸦猛地转回视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在这里听说过我？”

“凯文的记忆体向我提起过一个这样的人...”芽衣的声音带着困惑，“可是...为什么？”

渡鸦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如果你也见过解开禁制以后的样子，就不会有这种疑问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与其说那是战士，倒不如说那更像是头怪物...我可不想变成那样。”她突然激动起来，“那种夸张的姿态，如果是第一次见到，或许会让一些人在冲击之下产生兴趣﹣﹣但那绝对不包括我。”

芽衣明显被这番激烈的言辞震住了，手上的力道彻底松开。

渡鸦趁机活动了下酸痛的手臂，语气恢复平静：“在来到乐土之前，我第一次见到那种姿态的时候，就已经这么决定了。”她直视芽衣的眼睛，“对我来说，好好活下去的定义里，从来都不包含「舍弃人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