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集装箱最前面的地方,是一层厚厚的雾气,整个雾气已经慢慢凝实,变得像是一层黑色的石头。
“这是什么原理,怎么雾气能变成石头。”
林北看了看,“与其说是石头,倒不如说是一座桥。”
雪月站在集装箱后,将破碎之心分发了下去。每个人都将破碎之心融合了进去。
“刚才叶月和我讲过,我们每个人需要留二颗破碎之心,它们已经先过去了。”
“行,雪月,悦柠有一些不安,上次我来过鬼市,我应该和你讲过,其实我被留在了鬼市。我和里面的人物做过交易。”
“是啊,我以为你不会来的,你那个时候才提醒我没多久。”
“希望不会再遇到吧,我可是为了你小子拼了。”
“谢谢了。真的。”
其他人将破碎之心都放好了,每一个阶层所在的对应着阶级。雪月能感受到,自己的阶级已经停留在六阶,其他人也大差不差。
“我们走吧,我看到了和我们一起在冤鬼路里的人也出来了。”蓝凡看了看右侧的港口路处。
“不管了,我们先进去吧,那条漆黑的石头路上有着痕迹。不一会前前后后都有人在走。”
雪月发现,这条路不仅仅是给人走的。
林北的身体微微颤抖,“冰焰,你看那四个人是不是抬着一个棺材。”
冰焰壮起胆子,急忙给那些鬼怪让路。密密麻麻不一样的鬼怪,从蜃气墟的各个角落爬了出来。
“我们得走了。”雪月拉了一下林北,将几个人都拉了上去。
雪月踩的第一个感觉是很软,如同泡大了的尸块踩在脚底下一样,林北不自觉握紧了雪月的手。
“雪月,我们要走过去是吗?”
“嗯,你要害怕就牵着我走就行。”
林北点了点头,她不自觉开始祈愿。
冰焰拍了拍胸脯,将蓝凡的屁股在拖上去了一点。
只见两个人走了过来。一个穿着军装制服,一个是典型的中国美女。
“多谢你给我女儿留的食物。”那名穿着很好的女生朝着雪月点了点头。
“你是别墅的那一家人吗?”雪月疑惑地看着,女子的军官并没有讲话。而是推着一个破碎之心给到了雪月。
“那谢谢。”很快他们就走到了尽头。
雪月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看清楚了,在四正方的大门框架旁边,除了两只狮子外。还有两只蟾蜍。
那两只蟾蜍如同人一样,睁着两只溜大的眼睛,皮肤邹邹的,他们将破碎之心带在了脖子上。
所有的鬼怪都在他们的地方等着,那两只蟾蜍只要过去一段,就会将舌头伸出来,将客人身上都破碎之心卷入腹中。
而旁边的二扇门也有人看守着,雪月看着周围,被勒死,被埋葬,被淹死,被冤死的,各种人,他们的手上都有几个破碎之心。
雪月将手中的破碎之心给到了两个蟾蜍。
两只蟾蜍瞪着大眼睛,“你可真好看,鬼市就缺你们这样长的好看的,要不要陪陪爷。”
雪月连忙后退几步,“多谢大爷,可是我还有别的事情,你方便告诉我这个怎么完成吗?”
雪月将纸鹤打了开来,蟾蜍看了一眼,发现雪月确实没有那种想法,只能作罢。“你去右边的小巷子,那里有委托可以接。”
蟾蜍可惜地看了看这一群清秀的鬼怪。“可惜了,非得投胎。”说完,蟾蜍也不管,继续开始将破碎之心收集起来。
“他们说的投胎是什么。”
悦柠拉了雪月过来,“没事,习惯就好,有一些冤死鬼可能忘了仇恨,在帮别人完成心愿后就可以投胎了。”
雪月点了点头,他们五个人死挤活挤,才终于走了出来。进入这条路的鬼非常非常多。
雪月在这条路上也看到了很多死法,有一些很残忍,他们的身上也被蹭的各种器官,而先一步进来的叶月以及安然,雪月根本就找不到了。
悦柠烦恼地抓了抓头发,“我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大呢!”悦柠看了看,“对了,这里最好别用手机。破碎之心是通用货币。”
冰焰摸了摸,“这里面的地好像没有那么恶心了。”
说完,他们拐进了右边的巷子,巷子里面全是黏黏糊糊的血浆,在电线杆上贴着一张又一张的寻人启事。
在电线杆的右边,就是一家委托店,上面贴着很多很多的怨鬼,或者说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
而在店铺中,坐着一只狐狸,她叼着一块生肉,开始咀嚼了起来。
当看着雪月到来,她放下了爪子上的肉。
“欢迎光临,客人是来谈生意的吗?还是解决问题的?”那只狐狸变成了人。
雪月想了起来,他在望远镜里看到过,这位狐狸的嘴角咧了开来,几乎要到脸后了。
冰焰拍了拍雪月的肩膀,在上面写着,提刀女。
“雪月,你看这个!”只见千纸鹤上的字体变了变,三个委托看来是有强制性的。
“哦,你们居然要解决提刀女,嗯,可以。”说着,女孩再次变成一只狐狸,将一张带着血迹的卷轴拿了下来。
她的嘴巴里,牙齿带着血肉笑了出来,“既然接了,完成后可过来,罗生门大人会给你们释放怨念。”
雪月点点头,带着几个人从这里出去。
整个地面上充斥着大量的血迹,雪月看了看这一带,基本都是小街小巷。主要还是以失踪人口为多。
整个天空暗暗的,上面挂着一轮红色的弯月。
雪月打开了那红色的卷轴,里面画着一个一个女人,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正好头发短短的,她的眼神充斥着癫狂。
“这个女人离我们很近哎。”雪月还没看完这里,冰焰就指了指,“你们看,好像就是远处那栋大楼,你们看这个标志也是一样。”
雪月点了点头,“我还想靠你的地图帮我们找到她,可是我们要怎么样超度她呢,物理超度吗?”
他的视线看向悦柠,悦柠摇了摇头,“其实和我们在冤鬼路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