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京东VS美团 外卖之争(1 / 1)

春寒未尽,星城市的清晨却已略带燥热。

一早,李一凡站在星城市委大楼的落地窗前,目光越过云层与高楼,看向正在迅速扩张的东城区生鲜仓配园。那是星城市今年新设的“即时消费基础设施试验区”,也正是他为即将到来的平台之争埋下的一颗棋子。

“走到这一步,美团不可能不有所察觉。”他低声说。

身后,市委秘书长梁国涛轻声附和:“确实如此。过去一个月,美团在我们这边的投诉率下降了,但订单集中度大幅提高,部分中小餐饮商户已经开始抱怨流量被集中压制。”

李一凡转过身,眼中已有锋芒:“京东要进,平台战打响是迟早的事。可不能让‘消费通道’被别人拿捏了。”

这场关于“外卖”的战争,表面看只是民生便捷,实则早已超出一顿饭的范畴。

李一凡的动作并非无根之水。

早在年初,凡星投资便完成了对京东本地生活板块的战略入股,成为其外卖业务——“京东秒送·餐饮链”在星城市的最大地方战略伙伴。而星城产投集团也同步介入了配送仓储建设、骑手招聘与社保共担项目,真正做到政策与资本双轮驱动。

而最重要的是——他清楚,美团在潇湘的扩张,早已动摇了星城市本地消费生态的根基。

“美团是在挤压城市的消费边界。”这是李一凡私下对副市长陈启明说的一句话。

什么意思?

城市居民的饮食、出行、消费行为,被平台算法精准掌握;小商户的客源、价格、库存,受平台控制;骑手——这群基层劳动者,既是流动性最大、也最易被资本压榨的群体,他们的命运直接决定了城市的物流效率和民生温度。

而当这一切被一个“超级平台”垄断,城市的自主调控能力、财政依附比例乃至基础民生,都将受到隐形钳制。

“我们不是为了打赢外卖,而是为了守住城市的消费主权。”李一凡的话掷地有声。

就在当天下午,星城市政府联合京东召开了一个闭门会。

参会的,除了京东本地业务负责人,还有凡星投资派出的代表、星城产投的总经理,以及李一凡特批成立的“即时消费生态工作专班”组员。

会议一开始,李一凡就提出两个关键词:“算法重构、规则重设”。

“如果我们的配送时间、价格补贴、餐饮流量,都是被别的城市决定的,那这还算不算地方治理?”他冷声问。

京东负责人连忙点头:“书记放心,这次我们不仅带来的是‘0佣金’和‘五险一金’的组合拳,更重要的是,我们愿意把‘即时订单调度系统’的数据接口开放给政府监管。”

这在行业内无异于一记重磅炸弹。

多年来,平台的算法调度一直是外卖战的“黑匣子”——送的是订单、调的是人力、压的是时间、藏的是利润。

平台口中“智能调度”,在现实中往往演变成压缩配送时限、强制赶单、暗中罚款,最终苦的只有骑手和小商户。

李一凡盯着京东代表:“你们能不能做到,把这套算法架构,在星城本地‘平台—政府’之间设一扇透明窗?”

那人迟疑了一下,随即点头:“如果能换取星城市的支持,我们可以设立一个‘政府数据共管通道’,调度逻辑、异常订单、骑手超时率都能定向同步到平台共建工作组。”

这一下,参会的星城市发改、市场监管、交通、数据办几位部门负责人都动容了。

如果这件事真能落地,星城市就将成为全国第一个将即时配送平台纳入“政府共治”体系的城市,从此平台不再是“数字法外之地”。

李一凡缓缓颔首,却没有急着拍板。他看向凡星投资总经理顾立远:“你怎么看?”

顾立远答得干脆:“这不是烧钱换市场的问题,是在写行业标准的第一稿。谁先写,谁就能在未来十年掌握定价、定责、定规的主动权。”

李一凡道:“很好,那就从这次开始,凡星作为唯一地方资本方,代表星城市参与京东外卖业务在潇湘的全周期过程监督。平台行为不能脱离本地产业治理框架。”

这句话一锤定音。

次日,“星城市—京东本地生活共建办公室”悄然挂牌,设在星城市政务服务中心东侧的一间新装修办公室内。

这个小小办公室,一开局就掌握了两项关键权限:

一是调度算法可视接口;二是星城市对平台补贴政策的匹配审批权。

没几天,美团的区域经理就嗅到了不对劲。他们发现,京东秒送的订单量暴涨得诡异,尤其在岳麓、天心和芙蓉三个核心商圈,京东不仅上了三位数的流量补贴,连骑手招募也开出了“日封顶补贴+周保底绩效”。

更要命的是,京东在星城市推出了一项“协作骑手”政策:

只要愿意加入星城市“即时就业专项档案”的骑手,由凡星出资为其垫缴五险一金,并享受市政骑手驿站免费休息、免费热水、全天电动车换电等福利。

这简直是“平台+政府+资本”三方联合围剿。

美团区域负责人立刻将情况上报北京总部。一天后,美团立即宣布在潇湘全省推行“服务商改革”,表面是下放管理,实际上是转移社保责任,切断工伤风险。

而李一凡这边,则直接让星城市数据资源局给出了意见:凡未明示骑手社保方案的平台,将无法接入本市统一骑手信用档案体系,并在星城高频场景(如医院、商圈、学校)内降低搜索展示频率。

换句话说,美团如果不改,就会被限流。

这一举动引起了全国媒体的注意。

短短两周内,财经、It、社会类头部账号相继发文,《星城市试点外卖平台共治机制》《骑手也有“编制”?》《即时配送不再是资本的无人区》等评论刷爆社交平台。

而真正的高潮,则是在李一凡亲自主持的一场闭门汇报会上到来。

星城市数据办负责人带着一份刚刚跑完的骑手轨迹分析报告,语气激动地说:“书记,我们调取了过去一个月京东与美团骑手的轨迹数据。美团在配送路径上‘压缩时间带’明显,三成订单存在时间不合理压迫;而京东尽管配送时效略慢,却事故率下降了近一半!”

李一凡点头:“那就下一步,推动‘算法备案制’。”

一语惊人。

“任何外卖平台在本市接单调度,其算法必须向市数据资源局备案;涉及高风险骑手调度场景,必须提前标记并作出人工干预预警。”

这是全国第一次,地方政府试图将“算法”这一隐性控制权,纳入显性治理流程。

而背后,站着的则是李一凡主导的“城市算法治理实验室”——一个几个月前悄然成立,却尚未公开的影子团队。

美团坐不住了。

他们迅速派出高层前往星城,提出“愿与政府共同建设骑手权益平台”的合作意向。但李一凡只淡淡回了一句:

“规则我们已经开始写了,欢迎你们加入,但我们不会等你们。”

京东的反应更快。4月初,刘强东亲自穿外卖骑手服、骑电动车送外卖、与星城五十位骑手一起吃饭的照片刷遍全网。“老东送外卖”的视频在星城市政务号上点击突破千万次。

而就在这场“舆论狂欢”背后,李一凡悄然签发一份“专项产业引导资金调拨通知”:

星城市将为“即时配送场景数字治理”专项提供5000万元资金扶持,用于支持算法安全、骑手社保、平台治理三大方向,由凡星投资牵头执行,数据办、交通局、发改委三部门联合监管。

午后,阳光正好。市委会议室外的走廊上,李一凡独自站着,看着骑手在楼下小广场的训练演练。

“外卖,是战场。”他低声自语,“不仅是民生的战场,更是产业治理的第一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