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他很好,是她撑不下去了(1 / 1)

晚上10点。

花生米睡着了,花郁尘坐在客厅,等着还没回家的某人。

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吗…

该不会…离家出走了吧?

花郁尘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掏出手机打电话过去。

铃声都还没有响起,门口传来开门的动静。

凌苗回来了,口袋的手机同步响起。

花郁尘一下站起身来,挂断电话。

只见她提了好几个大大的购物袋,花郁尘接了过来。

“回家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

“电梯上来的,又不是爬楼梯,有什么关系。”

“我帮你提东西啊。”

花郁尘掂了掂手上的袋子,“买的什么?”

“没什么,三姐送了套护肤品给我。”

花郁尘放下购物袋,“我不是给了你一张卡吗?”

凌苗将卡放在桌上,“没什么要买的,我去洗澡了,不说了。”

“我帮你。”

“不用,帮我拿套睡衣就行了。”

“好。”

花郁尘去给她拿睡衣的时候,凌苗的手机收到一则消息。

他随意瞥了一眼,是小雅发来的,推了个名片而已。

没有在意,去给老婆拿了身睡衣。

“开门老婆。”花郁尘敲了敲浴室的门。

门开了,花郁尘拿着衣服一溜烟钻了进去。

“就这一两个月就生了,老公给你帮忙。”

阿蛮就是因为摔了一跤早产,乔乔出生后身体就没有好过。

“对了老婆,我得跟你请个假,明天出一趟门。”

凌苗也没问他要干嘛去,嗯了一声。

“你不问我吗?”

“有什么好问的,我也想出门一趟散散心。”

“可以啊,我陪你一块儿去,想去哪儿?”

她想去南城…

想去姐姐家里…

夜里,她订了一张明天飞南城的机票。

除了南城,她想不到哪里还有自己的归宿。

第二天一早。花郁尘送花生米去学校了。

昨天说给她请个假,出门一趟,要下午才回来。

凌苗不紧不慢的收拾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行李,就证件和两身衣服。

环顾这一圈,她住了三四年的家。

来时,她没有东西,走时,她也没什么要带走的。

门铃忽然响了。

凌苗去开门,是公司的法务,交了一份文件给她,然后等在一旁。

凌苗打开文件袋。

一张离婚协议,她大概扫了一眼。

拿了支笔过来,没有什么犹豫,在落尾签上自己的名字。

然后盖上笔帽,放在桌上。

法务帮她提上包包,“现在去机场吗?凌总。”

“嗯。”

两人出了屋子,关上了门。

只剩下桌上一张白花花的签了名的文件。

她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这三年来走过的路。

他很好,只是她就是撑不下去了。

花郁尘送花生米去学校之后,再出发去观里。

那个未出生的孩子还供奉在那里。

路上周靳尧打了个电话过来。

从那天回家后他就没踏实过,担心阿郁两口子会吵架。

“你跟你老婆还好吗?”周靳尧问。

“没什么,怎么了?”

听他说没什么,周靳尧落下心来。

“我想去一趟南城。”周靳尧说。

“去干嘛?”

“还是想去思思姐家。”

花郁尘沉默了片刻,“你自己决定,这些事你问我作用不大。”

“你再问我,凌苗会杀了我的。”

周靳尧说,“我得赶在二胎之前和思思姐他们关系缓和一点。”

“上次闹得不欢而散,前段时间我又没有空过去。”

“思思姐心里应该还在记恨我,我…心里有点没底…”

花郁尘说,“你们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能插手。”

“你别问我了,昂,我现在开车。”

“你不在家啊?上哪儿去?”

“道观,祈福。”

周靳尧连忙问,“灵吗?”

花郁尘哼笑一声,“你还信这个了?你不是唯物主义者吗?”

“我是唯物主义者没错。”周靳尧说。

“但首先,信则有不信则无,其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想去求个平安符,再求个子。

他不信什么鬼神,但是这可是国人的心理医生。

他只不过是去看个心理医生,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花郁尘扯了扯嘴角,周靳尧说,“定位发来,我也去求个愿。”

“哦。”

阿蛮这个点了还没醒。

周靳尧出门之前,跟佣人说了一声,“我出门办件事。”

“等会儿少夫人醒了跟她说我很快就回家。”

“好的先生。”

去到阿郁发来的定位。

道观占地面积不是特别大,一眼就看到了大殿。

大殿内放着不知道是什么娘娘的金身。

只见阿郁持着香,很是虔诚的鞠躬拜了拜。

“贵客求愿吗?”旁边的小道长问道。

周靳尧嗯了一声。

“请跟我来,这边燃香。”

花郁尘拜完一睁眼,发现旁边是阿尧。

我丢?他什么时候来的?

周靳尧求了个愿,插上香,花郁尘问道,“你求什么?”

“求子。”

花郁尘睁大了眼睛,“求子你得去观音庙啊。”

“心诚则灵。”周靳尧说。

“……”

“你就没想过万一你求的神仙不管这块,也无能为力呢?”

周靳尧说,“没事,可以摇人。”

“……”

敢情神仙也有社交圈呐?

没一会儿,老道长给了花郁尘一颗菩提珠。

“带回去吧。”

花郁尘小心翼翼的捧着这个菩提珠。

生怕一不小心弄丢,问道,“我可以随身戴在身上吗?”

老道长点头,“可以。”

“等到宝宝出生了,给宝宝戴上,戴满三个月就行了。”

“之后呢?烧了吗?”

老道长摇头,“不用,就当结个善缘,给孩子一直戴着也不成问题。”

“好的。”

周靳尧问,“这颗珠子有什么讲究吗?我也想求一串保平安。”

老道长笑道,“福生无量,这可不是什么保平安的。”

周靳尧说,“劳烦道长赐个平安符,给我家小女保平安。”

“小姑娘怎么了?”

“急病,要手术救命。”

老道长摸了把胡子,“跟我来。”

最终老道长交给他一个长方形的墨玉无事牌。

“无饰——无事,希望令爱能够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