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明天的太阳(1 / 1)

在我的梦境中,安国中学的景象如电影般不断闪现,那是我高中时期的母校。回忆起那段时光,一个身影在我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他就是初二年级的李忠。

李忠因为小儿麻痹症的缘故,身材矮小且畸形,走起路来有些左右摇晃。这使得他与其他同学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我们都选择走读,而他却只能住校。

关于李忠,有一个让人揪心的故事。据说,每当中午食堂开饭时,同学们都会争先恐后地去排队打饭,而身材矮小的李忠总是被挤到最后,常常只能饿着肚子离开食堂。

尽管生活对他如此不公,但李忠却始终保持着整洁的衣冠。他的制服上总是整齐地插着一支钢笔,仿佛那是他与外界沟通的唯一方式。每次见到人,他还未开口,脸上就先露出了微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苦涩。

据同学们说,李忠的学习成绩相当不错。然而,学校里的各种活动,他却从不参加,尤其是劳动。大家都觉得他是因为身体原因而无法参与这些活动。

然而,就在某一天,当大家都去野外铲地时,一个惊人的发现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李忠竟然把自己吊死在了食堂的屋顶上!当人们找到他时,他早已没有了生命体征,那原本应该充满朝气的年轻生命,就这样在无声中消逝了。

经过校方深入调查后发现,李忠在自杀前曾与某位同学发生过激烈的争吵。据了解,当时这位同学不仅用言语对李忠进行了侮辱,还可能存在一些过激的行为。这一系列的遭遇使得李忠内心受到极大的创伤,最终导致他想不开,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然而,那个时代与现在大不相同,对于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完善的法律程序和赔偿机制。没有人需要为此事承担责任,甚至连侮辱李忠的那位同学,都没有受到任何批评或惩罚。

当李忠的家属得知这个噩耗时,他们默默地赶来学校,将李忠的遗体带走,并按照传统习俗进行了安葬。整个过程显得异常平静,仿佛这件事情就这样轻易地被掩盖过去了。

写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了李忠那小小的身影。他是一个身材矮小的少年,或许在人群中并不起眼,但他的离去却给周围的人留下了深深的遗憾和伤痛。

我的高中同学温勇刚,那可真是个让人印象深刻的人物啊!他的个人卫生习惯简直可以用“糟糕透顶”来形容。

从我们相识的那一刻起,他似乎就对个人卫生毫无概念。无论生活条件如何变化,他都始终保持着那种让人难以忍受的邋遢状态。

就拿洗脸来说吧,他总是只洗耳朵前面那一小部分所谓的“脸”,而对于脖子和耳朵这些部位,他要么从来不洗,要么就是偶尔才会想起来清理一下。这导致他的脸和其他地方的皮肤颜色完全不同,就像被划分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区域一样,界限分明。

更别提洗澡了,那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奢侈。他可能几个月才会洗一次澡,身上的异味让人远远就能闻到。

不仅如此,温勇刚还是个烟酒不离手的人。每天三顿饭,他都要喝上三遍酒,而且烟也是一根接一根地抽。这种不健康的生活方式,他居然能坚持几十年,真的是让人匪夷所思。

也正因如此,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还不到五十岁,他就突然患上了脑出血,这无疑给他的生活带来了巨大的打击。然后,他的腿脚一直都不太利索,胳膊也不太好使,行动起来非常不方便。经过一系列的化验和检查后,令人惊讶的是,他的各项指标竟然都很正常,并没有超出正常范围。

医生经过仔细的分析和诊断后,给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结论:他之所以会脑出血,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导致脑血管变得脆弱易裂。

医生建议他要多吃一些有营养的食物,以改善身体状况。然而,在这之前,他每天都喝酒,而且下酒菜永远都是干豆腐。这是因为干豆腐既可以作为下酒的好菜,又不需要花费太多的钱,对于收入较低的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必然的选择。

更重要的是,他常常只吃干豆腐,而忽略了其他食物,甚至连饭都不吃。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的身体长期缺乏必要的营养,怎么可能会健康呢?

就这样,时间匆匆过去了二十年,他的病情虽然没有进一步恶化,但也没有得到明显的改善。而他的个人卫生状况,依旧是“埋了巴汰”,没有丝毫的改变,一直持续到他生命的终结。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的窗棂上。大哥像往常一样,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洗手间的马桶里时,他的眉头突然紧紧地皱了起来。

那一抹刺眼的红色,在洁白的马桶里显得格外突兀。大哥心头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他瞪大了眼睛,凝视着那一滴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和不安。

大哥是一名教了大半辈子书的教师,他一生都在教书育人,过着平淡而充实的生活。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会在即将退休的年纪,被这一滴血彻底改写。

这一滴血,就像一个不祥的预兆,预示着他平静的生活即将被打破。大哥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他不知道这滴血意味着什么,是身体出了问题,还是其他更严重的事情?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那滴血却像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

没过多久,县城医院的b超单就出来了,上面清晰地显示着一侧肾上有阴影。大哥紧紧地攥着那张报告单,手微微地颤抖着,连指节都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了。他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为了能够得到更准确的诊断结果,大哥毫不犹豫地决定前往哈医大二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和等待,终于又拿到了一份诊断书。然而,当他看到“肿瘤”这两个字时,仿佛有两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上,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从那以后,家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就像被一片厚重的乌云笼罩着,让人感到窒息。大哥整天都沉默不语,常常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阳台上,目光茫然地望着远处,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生气。我知道,他一定是在偷偷地抹眼泪,只是不想让我们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作为弟弟,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我多么希望能够替大哥分担一些痛苦,可我却无能为力。我只能默默地陪伴在他身边,给他一些安慰和支持。

手术那天,天空还是一片漆黑,我便迫不及待地赶到了医院。走进病房,看到大哥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他的脸色异常苍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也被恐惧和不安所笼罩。

我快步走到他的床边,紧紧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道:“哥,别怕,我在这儿呢!”他微微转过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他没事。然而,那笑容却显得如此无力,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手术室的门缓缓关上,将大哥与我隔绝在了两个世界。我站在门外,心情愈发焦急,只能不停地踱步,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些。

三个多小时,对我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漫长到让人几乎无法忍受。我不断地在心中默默祈祷,祈求手术能够顺利进行,大哥能够平安无事。

终于,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医生推着大哥走了出来。我立刻迎上前去,急切地问道:“医生,手术怎么样?”医生微笑着告诉我:“手术很成功,肿瘤已经切除了。”听到这句话,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但紧接着,医生的下一句话却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让我瞬间呆住。

“不过,病理化验结果显示,这是一个恶性肿瘤。”医生的语气很沉重。

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医生,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幸运的是,医生接着说:“癌细胞还没有转移,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出院之后,大哥便开始了漫长而艰难的治疗过程。为了增强身体的免疫力,他需要定期注射进口的免疫制剂。这种药物虽然对他的病情有帮助,但也带来了许多令人难以忍受的副作用。

每次注射后,大哥都会经历一段痛苦的时期。恶心、呕吐、浑身无力等症状让他备受折磨,但他从未抱怨过一句。他总是默默地忍受着,用坚强的意志与病魔抗争。

我和家人都非常心疼大哥,我们轮流照顾他,陪伴在他身边。我们会陪他聊天,给他讲一些有趣的事情,让他的心情稍微放松一些。同时,我们也会不断地给他打气,鼓励他坚持下去。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十年过去了。在这十年里,大哥经历了无数次的治疗和康复,他的身体也逐渐恢复。如今的大哥,身体状况已经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了。

他终于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校园。虽然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站在讲台上授课,但能够在校园里漫步,看着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脸,他就感到无比的满足。这里有他热爱的教育事业,有他关心的学生们,这一切都让他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

然而,命运的无常总是让人猝不及防。就像二妹大姑姐的儿子韩冬,他原本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但命运却在某一天突然对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肾癌找上了门。

当医生打开他的腹腔时,所有人都震惊了。原本应该是健康的肝脏,此刻却被癌细胞侵蚀得面目全非。这些癌细胞就像恶魔一样,无情地吞噬着他的身体,使得手术根本无法进行。医生们只能无奈地将他的腹腔缝合,然后告诉他和他的家人,这个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这个消息对于他的家人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尤其是二妹大姑姐,她的儿子还不到五十岁啊!他还有那么多的人生没有经历,还有那么多的梦想没有实现。然而,无论家人如何痛苦和不舍,命运的齿轮依然无情地转动着。不到一年的时间,这个曾经充满活力的生命,就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的离去,让整个家庭都沉浸在悲痛之中,也让人们对命运的无常感到深深的无奈和叹息。

院子里的桂花开了,香气随着秋风飘进大哥的茶杯里。他端着茶杯,慢悠悠地在院子里踱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清瘦却挺拔的背影上。这样的画面,让我想起了去年夏天的那个午后。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大哥确诊肾癌时的样子。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但双眼中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我不能倒下,我还没见到孙子,还有老母亲要照顾。\"他握着我的手,声音坚定而有力。那一刻,我看到了一个父亲的担当,也看到了生命最顽强的姿态。

大哥的求生意志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整个治疗过程。他积极配合治疗,每天坚持做康复训练,即使在化疗后脱发、恶心的痛苦时刻,他也从不轻言放弃。记得有一次,他艰难地爬到院子里的桂花树下,只为闻一闻那熟悉的花香。他说:\"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

相比之下,二妹的大姑姐儿子的遭遇,则像一记重锤,击打着每个人的心灵。同样是肾癌,却因为发现得太晚,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临终前,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那一刻,我深深感受到,疾病不仅折磨着身体,更摧残着心灵。

人们常说,这是命。但我知道,命运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大哥的故事告诉我们,在命运的分岔口,有人选择向死而生,有人选择默默等待。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在黑暗降临时,拼尽全力,抓住那一丝希望。

生命如同一场马拉松,有时会跌倒,但重要的是要有爬起来的勇气。大哥的故事,不仅是对命运的抗争,更是对生命的礼赞。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可贵,也没有什么比希望更强大。

院子里的桂花香依然浓郁,大哥的茶杯里飘着袅袅热气。这一刻,我仿佛看到了生命的韧性,看到了希望的力量。它告诉我们,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只要心中还有那一丝光亮,就永远有希望的可能。

命运的分岔口,有人走向光明,有人陷入黑暗。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在黑暗降临时,拼尽全力,抓住那一丝希望。因为生命,值得我们为之奋斗;因为希望,值得我们为之坚守。

最近,我又一次在梦中与母亲相遇了。那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我身处异地,正在为他人准备饭菜。母亲也在一旁忙碌着,帮忙打下手。

当其他人,包括老大他们,都已经吃完了饭,轮到我和母亲享用时,桌上的食物几乎已经所剩无几了。我有些无奈地看了看空荡荡的碗碟,然后起身到外屋去寻找一些可以果腹的东西。

经过一番寻觅,我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两个玉米面饼子。它们一大一小,静静地躺在那里。我毫不犹豫地拿起那个小的饼子,心想母亲年纪大了,可能吃不了太多,这个小的应该够她吃了。

我回到餐桌前,将小饼子递给母亲。然而,就在母亲接过饼子的瞬间,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可能不太妥当。母亲为我操劳了一辈子,我怎么能让她吃小的呢?于是,我连忙又将大的饼子递给母亲,同时把小的留给了自己。

就在我换饼子的一刹那,我瞥见母亲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那是一种欣慰的笑容,仿佛在告诉我,我做对了。那一刻,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幸福。

这个小小的举动,虽然微不足道,但却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应该关心和照顾我们的亲人。即使是一个简单的选择,也能传递出深深的爱意和敬意。

母亲啊,我最亲爱的妈妈!我是多么希望这样的事情并非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而是真实地发生在现实生活之中啊!如今,我的生活已经变得越来越好,但您却早已离我而去。每当我回首往昔,想起您对我的关爱和呵护,心中便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感伤。

妈妈,您知道吗?我一直都在努力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加美好,因为我知道这也是您所期望的。然而,当我真正实现了这个目标时,却发现您已经无法与我一同分享这份喜悦。这种遗憾,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我的心头,让我时刻都能感受到那锥心之痛。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苏轼的这句词,恰如其分地表达了我对您的思念之情。即使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我依然无法忘记您的音容笑貌,无法释怀您的离去。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会默默地回忆起与您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妈妈,如果有一天我也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踏上千里迢迢的归途,回到您的身边。因为我知道,无论生死,您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妈妈,我永远都渴望能陪伴在您身旁。

人生就像一场漫长的旅程,充满了无数的岔路口和选择。每一个决定都像是在地图上标记一个新的方向,引领我们走向不同的道路,塑造着我们的人生轨迹和未来走向。

我记得当年,我毅然决然地来到了哈尔滨,这个决定并非完全出于我自己的意愿。事实上,是老妹帮我找好了房子,为我铺好了这条道路。当时的我,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和不确定,但老妹的帮助让我感到一丝安心。

然而,一年之后,老妹却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决定——她选择回到老家。这个决定对我来说犹如一次打击,我无法理解她为何要放弃在哈尔滨的生活。这一晃,二十几年过去了,老妹竟然一次都没有再来过哈尔滨。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我在哈尔滨渐渐安定下来,建立了自己的生活。而老妹在老家的日子过得如何,我却知之甚少。我们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仿佛被时间和距离拉开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直到那天,我突然接到了老妹的电话。电话那头,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她告诉我,她要来哈尔滨看病,而且病情可能比较严重,很可能需要动手术。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我心急如焚,立刻开始为她安排一切,希望能尽我所能帮助她度过这个难关。

我深知老妹的日子过得一直很艰难,生活的压力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她的身上。不仅有外债缠身,而且女儿还在上大学,尚未毕业,这无疑又给她增加了一份经济负担。

然而,老妹并没有被这些困难打倒,她一直坚强地支撑着这个家。为了让女儿将来能有一份稳定的保障,她在前几年毅然决然地选择缴纳社保费用。这对于经济本就不宽裕的她来说,无疑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但她还是咬紧牙关,坚持了下来,已经补交了六万多元。

眼看着今年年末就能开始领取社保金了,这本该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可命运却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这个关键时刻,老妹突然生病了,这无疑是给她本就困苦的生活雪上加霜。

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时,心情异常沉重。我为老妹的身体状况感到担忧和焦虑,同时也为她的遭遇感到无奈和惋惜。我常常会不由自主地去想,如果当年她们没有选择回到老家,而是留在哈尔滨,那么现在的生活会不会有所不同呢?也许,留在哈尔滨,她们会有更多的机会和选择,生活也会比现在更加富裕一些吧。

然而,生活没有如果,只有结果。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老妹祈祷,希望她能早日康复,度过这个难关。

清晨五点,天还未亮,她们便踏上了回老家的路途。路途遥远,预计要到中午十一点左右才能抵达目的地。而我早已在家里忙碌起来,为迎接她们的到来做着充分的准备。

我精心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希望能给小妹一个温暖的家的感觉。毕竟,她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品尝过我家的饭菜了。这不仅仅是一顿饭,更是我对小妹的思念和关爱。

然而,就在小妹来之前,她去了安北医院的妇科进行检查。检查结果却让我们都感到震惊和担忧。那位女医生并没有给出明确的诊断,只是说有癌变的可能性。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小妹瞬间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小妹默默地坐在那里,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看着她如此痛苦,我心如刀绞,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天,夫妻二人早早地起床,收拾好行囊,踏上了前往我所在地方的长途客车。经过数小时的颠簸,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夫妻二人便匆匆忙忙地赶往哈医大二院,心中充满了对病情的担忧和对医生的期待。

到了医院后,他们按照预约时间找到了女教授的诊室。女教授仔细地询问了小妹的症状和病史,然后进行了详细的检查。

女教授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涂抹了什么药膏?”小妹连忙摇头回答说没有。女教授眉头微皱,似乎有些困惑,一时无法下结论。

最后,女教授决定先做一个病理检查,以便更准确地判断病情。小妹和她的丈夫走出诊室后,心情有些沉重,他们对这个结果感到有些迷茫。

小妹的丈夫觉得心里不踏实,于是决定再次进去询问女教授。他急切地问道:“医生,我妻子到底是不是外阴白斑啊?”

女教授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这种程度如果是外阴白斑的话,那就是癌了。”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让夫妻二人顿时心神不宁。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女教授,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

接下来的七天等待,仿佛时间被无限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异常漫长。这七天里,人们的心情就像被悬在半空中一样,始终处于一种极度不安的状态,仿佛在等待一场生死审判。

尤其是第五天,那种煎熬更是达到了顶峰。小妹和她的丈夫已经无法再忍受这种漫长的等待,他们决定打电话去医院询问病理报告的情况。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让他们的心情瞬间像坐过山车一样,从谷底飞到了云端。

小妹的丈夫得知病理报告终于出来了,他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匆匆忙忙地赶去医院。一路上,他的心跳加速,脑海里不断闪过各种可能的结果。

当他终于拿到那份病理报告时,他的手甚至有些微微颤抖。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报告,一行行仔细阅读着。当他看到报告上的结果时,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

小妹在电话里焦急地等待着丈夫的消息,当她听到丈夫激动的声音告诉她结果时,她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奔涌而出。这是喜悦的泪水,是对生命的敬畏和感恩的泪水。又是一个周一,小妹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医院,因为今天她要去看那位女教授的门诊。小妹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今天会得到怎样的诊断结果。

进入诊室后,女教授接过小妹递过来的报告单,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她让小妹躺在检查床上,进行了一番详细的检查。检查结束后,女教授皱起了眉头,似乎对小妹的病情有些疑惑。

女教授看着小妹,又一次问道:“你确定没有涂抹什么药物吗?我怎么看这都像是烧伤啊。”听到“烧伤”这个词,小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小妹想起就在自己生病的前几天,她因为患有痔疮,曾经用高锰酸钾溶液浸泡过整个下体,希望能缓解症状。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导致了现在的状况吗?小妹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懊悔和担忧。

女教授紧接着说道:“如果你在第一次检查时能像现在这样回答,那你根本就不需要挨这一刀。”小妹的丈夫闻言,赶忙追问:“照您这么说,她这并不是外阴白斑喽?”女教授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调侃道:“你怎么就这么希望你媳妇得外阴白斑呢?难不成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不成?”说罢,她轻笑一声,随即给小妹开了一支药膏,并嘱咐道:“回去后按照说明书上的方法涂抹,过几天应该就会好的。”

小妹和她丈夫听后,如释重负,两人满心欢喜地回到我这里。小妹向我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我听完后笑着对她说:“你这可真是虚惊一场啊!”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小妹回去还不到十天,竟然又要来看病。这着实让我有些惊讶。她打电话给我时,我一时间竟有些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原本我是想让她再稍等一段时间,看看病情是否会有所好转,但又担心她会因此而胡思乱想。

上次已经做了病理检查,结果显示并没有癌变,这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那位经验丰富的女教授仔细地诊断后,认为这只是一次意外事故所导致的,并非什么严重的病症。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患者回到家后,按照医嘱涂抹了几天药膏,却发现原本切除的地方竟然又长出了新的白色组织,而且还在逐渐变大。

面对这种情况,一般人可能会感到有些焦虑和担忧,但从理性的角度来看,其实并没有必要过于着急。毕竟,这可能只是一种正常的生理反应,或者是药物治疗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发挥作用。

所以,即使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也不必惊慌失措。可以考虑更换一下药物,继续观察一段时间,看看症状是否会有所改善。无论如何,只要不是癌症,其他问题都相对容易解决。

生活中,我们常常会遇到各种意想不到的困难和挑战,就像这位患者一样。有时候,我们需要与命运进行反复的搏斗,才能战胜困难,走出困境。但只要我们保持乐观积极的心态,相信总会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吕伟早就去世了,吕大嫂和女儿开始信教,想到我的好,非得要还我借的钱。其实吕伟并不欠我的。他们的二女儿名叫二菊,那时候我搬家离开,她大概只有十岁上下。这孩子长得特别可爱,一双大眼睛犹如黑宝石般明亮,圆滚滚的红脸蛋像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

自从我和她们重新取得联系并开始通信后,二菊对我越发信任起来。她好几次找我帮忙看看生意上的事情,每次都非常虚心地请教,而我也尽自己所能为她出谋划策。不仅如此,她还会给我发红包表示感谢,但我都坚决推辞掉了。

就在前几天,二菊又联系到我,说她在浙江金华买了一辆轻型卡车,想让我帮她看看这笔生意是否可行。我自然是义不容辞地帮她分析了一番。事情结束后,她再次提出要给我寄一些竹笋过来,我原本是不打算收下的,但转念一想,如果我一直拒绝她的好意,恐怕以后她就不好意思再找我帮忙看生意了。而且说实在的,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尝过竹笋的味道了,在黑龙江,这可是个稀罕玩意儿呢。

于是,我便欣然答应了二菊的请求。果不其然,今天下午快递就把竹笋送到了我家。晚上,我特意用新鲜的猪肉和竹笋一起炒了一盘,那味道,简直太鲜美了!

当我从宝东搬走时,那间房子便被租了出去,而小龙则肩负起照顾房子的责任,同时也负责收取房租费用。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逐渐将这个任务转交给了国老二。

然而,无论是小龙还是国老二,似乎都对管理这所房子缺乏热情,他们都希望我能将房子卖掉。但我却始终不肯松口,因为我心里想着,如果在外闯荡得不如意,至少还有个可以回去居住的地方。

有一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风肆虐而过,那风力异常凶猛,竟然将房盖都给掀掉了!这可吓坏了租房的老太太,她被吓得不敢再继续住在那里。而就在这时,邻居们纷纷赶来,大家齐心协力,各自出钱购买了一层厚厚的塑料布,赶忙压在房顶上,以暂时阻挡风雨的侵袭。

可是,尽管如此,房顶上还是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窟窿。面对这个情况,国老二和老弟并没有坐视不管。他们找来了一辆手推车,不辞辛劳地运来一车又一车的黄土,然后用黄泥和木板将窟窿修补好。

接下来,他们准备给房盖儿上泥,并铺上油毡布,以确保房屋的密封性和防水性。国老大得知此事后,也急忙赶来帮忙。

可惜的是,当我回到家时,已经有些晚了。而且由于身体原因,我无法爬上房顶去帮忙,只能站在下面指挥。可能是因为心急,我和国老二之间发生了一些小摩擦,拌了两句嘴。结果,国老二一气之下,竟然罢工不干了。老弟独自一人在屋顶上,处理起来确实有些困难。由于种种原因,房顶竟然缺了一窄条油毡布,这可真是个大问题啊!我心里暗暗叫苦,但又不想让老弟太为难,于是一咬牙,决定就这么算了。

然而,没过多久,那个地方就开始漏雨了。这可真是让人头疼啊!没办法,我只好又打发国春玲回去,让她找老弟和国老二一起做好准备工作,然后再雇人铺上一层油毡布,希望能够彻底解决这个漏雨的问题。

房子刚卖掉就呼呼涨价,可谁能想到呢,自从那次之后,国春玲的牙齿就开始不停地掉落。要知道,她才五十多岁啊,怎么会这样呢?眼看着她嘴里的牙齿越来越少,我心里真是又着急又无奈。这是不吉祥的,说明前方有劫难,这一点很准。她的亲属接连去世,自己也刚刚活到六十岁。

在自己的楼房里,药盒在我的掌心转了三圈,铝箔板上的药片还剩最后两颗。我盯着窗外树上摇晃的枯叶,听见楼道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白艳丽又带着保温桶来了,葱花鸡蛋饼的香气先一步钻进屋子。

\"老唐,这次加了黑芝麻。\"她把餐盒摆上餐桌,无名指上的银戒指磕在玻璃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我注意到她新换了豆沙色口红,和上次见面时截然不同。

自从半年前在社区丧偶互助会上遇见,这样的相聚已经有七次。她总爱聊当护士时的趣事,说临终病房里那些最后时刻的温柔。我却总想起她第一次来我家时,盯儿子买的进口血压仪,眼神里闪烁的探究。

\"下周社区组织老年旅行,\"她突然开口,用筷子尖拨弄碗里的紫菜,\"你要是愿意...\"话音未落,我剧烈咳嗽起来,药瓶滑落,在地板上上滚出老远。

白艳丽弯腰捡起药瓶,目光扫过标签:\"冠心病?\"她的声音平静得像在念病历卡,\"上次看你爬三楼都喘气,果然...\"尾音消散在空气中,却像根刺扎进心里。

夜深人静时,我盯着天花板发呆。空荡荡的房子里,连电视声都显得多余。白艳丽的身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叠衣服时利落的手势,收拾药盒时分类的细致,还有偶尔提起亡夫时,睫毛上转瞬即逝的水光。

\"要不就这样吧。\"我对着黑暗呢喃。不结婚,不承诺,像年轻时候读过的小说里写的。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扑在玻璃上,像极了我们之间悬而未决的问题。也许在这把年纪,爱情早已变成了精密的计算题,可我依然期待,在某个清晨,能有人接过我颤抖的手,不是为了房子、退休金,而是为了共同对抗漫长的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