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族长夫人气晕了(1 / 1)

族长夫人往前一步:“太子妃,此事肯定是有人从中挑拨,您可千万别相信啊。”

说着还将手头上的地契和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锦初目光一瞥看见了盛袁两个字,心宛若被针扎了似的难受,就连呼吸都在轻颤。

脑海中浮现出父亲儒雅矜贵的身影。

“太子妃,咱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漼氏一族百年望族,多少人想求着漼氏,却连门槛儿都摸不着,咱们还是以大局为重。”

族长夫人半威胁地说。

锦初笑了笑,再没多说什么,挥挥手只说身子不适让两人都退下,见状族长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继续追究下去,谁也落不到一个好字,两败俱伤,何必呢?

她笃定了锦初不敢继续深究,引起内乱。

等两人离开后,锦初不着痕迹地斜了眼一直在屋子里听信的临嬷嬷,故作气恼道:“漼氏一族太嚣张了,明知国库空虚,到处在打仗,许多人饭都吃不饱了,居然还敢处处挑衅,抢占他人财产,这么多年要不是云王府处处庇佑,何来今日漼氏一族,天高皇帝远,难道就没有人能制裁漼氏?”

皇帝两个字咬紧着说。

她眼看着临嬷嬷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下。

又将临嬷嬷支走了。

锦初将默默将地契收起来,飞雁上前:“各地方知府根本不配合让查地契,咱们也不知清河漼氏究竟抢了多少盛家财产。”

知府不让查,就连太子妃的名头都不好用,那幕后的主子,说来说去就那么几个人。

“漼氏一族这些年也没少往宫里进贡吧?”锦初心里有些犯堵。

没有皇族支撑,漼氏岂敢如此?

最初云王府和北梁帝就是一条船上的人!那漼家自然也是。

她朝着飞雁招招手,低头说了几句,飞雁听后点点头:“此事你亲自去办,这些日子就不必回来了,一路多加小心。”

顺带她将太子送她的黑骑卫一千多人交给了飞雁。

“奴婢必不辱使命。”

“嗯!”

……

族长夫人和漼氏从汀兰苑回来后,撵走了丫鬟,两人对坐,族长夫人撇撇嘴:“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禁不住吓唬,要那么多财产做什么,现在的荣华富贵就是十辈子也花不完了,当心福薄,没命享!”

漼氏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不安宁:“这个节骨眼上闹出这样糟心事,着实烦人。”

百亩良田的事只是个引子,真正的目的是要暴出漼氏侵占了盛家财产的事。

漼氏想来想去只有姬琛最可疑。

可她派人去查,姬琛这些日子足不出户,谁也不见。

难道是太子?

可漼家已经投靠太子了,太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漼氏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她看向族长夫人:“这事儿也不能轻视,如今盛家在边关名声极好,马虎不得。”

盛家捐粮,多少士兵铭记盛家的好。

族长夫人嗤笑:“这么多年漼家也不是被吓大的,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

似是想到了什么,族长夫人皱起眉头:“西关不太平,我打算这两日就带着浩儿回清河,等太子离开了,再回来。”

漼氏也是这么想的。

转眼过了五日

太子下令,西关城门紧闭,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需得太子手令才能出城。

族长夫人和漼浩就这么被拦下来了,无奈只能灰溜溜重新回到云王府,族长夫人摸了摸眼皮:“这两日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祖母放心吧,外头有太子撑着,咱们只管好好地在府上享受,出了事,也是太子担着。”

漼浩不以为然。

五日后清河出事了。

因战事宁南出现了一大批灾民,许久未曾吃过饭了,不知被谁给引导,竟直接朝着窜去了清河。

清河的百姓纷纷逃回家中,大门紧闭。

奇怪的是这些灾民就像是被人引导一样,直奔清河漼家,一批人将漼家包围。

爬墙,砸门,四个门全都被推开了,一窝蜂地闯入。

吓得漼家女眷们纷纷躲在屋子里。

家中被翻了个底朝天,清河的知府在围剿灾民时又不幸被灾民给推倒在地,硬生生打死了。

清河离西关不过两日的功夫,早早就有人派人去西关传信。

信送到云王府时,族长夫人脑子嗡嗡的;“胡说八道什么,灾民怎会去了清河?”

“老夫人千真万确啊,清河现在遍地都是灾民,咱们的粮仓都被抢光了。”

清河家侍卫来送信,族长夫人也不得不信,她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朝着漼氏看去:“怎,怎么会这样?”

“老夫人,于知府都被灾民给踩死了,现在清河已经失控了。”

漼氏一听也急了:“那漼家的家眷,还有孩子们可还好?”

“全都躲在相宜院,暂时无碍,但实在是出不来,也不知现在如何了。”侍卫道。

漼氏急得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一旁的丽氏忍不住开口:“宁南离清河并不是最近的,为何这帮灾民去了清河,而且这么巧去了漼家?”

一开口,族长夫人眼皮跳得更厉害了:“肯定是有人引导的!”

“夫人,属下来之前已经打听过了,外头现在都传漼氏一族抢占了盛家财产,漼氏一族整日挥土如金,最不缺的就是钱财,除了清河外,途经的几个城门都城门紧闭,这些人干脆就去了清河。”侍卫道。

闻言族长夫人禁不住打击,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老夫人!”众人惊呼。

“快,快去请大夫。”漼氏道。

汀兰苑

外头闹哄哄,消息自然瞒不过,锦初得知后,面色多了几分淡然,语气淡淡道:“安郡王可真心狠,漼氏一族好歹也是亲戚,扶持多年,说翻脸就翻脸

,揭了漼氏一族的老底不说,还引诱灾民去了清河,这样的人太心狠了。”

这话恰好让刚刚进门的临嬷嬷听见了,她诧异不已:“这始作俑者是安郡王?”

锦初瞥了眼临嬷嬷,倒也没有计较对方的失礼,飞霜抢先一步开口:“除他之外还能有谁,故意牵扯上盛家,引的太子妃和漼氏一族斗起来,他再收渔翁之利!”

这么一解释,临嬷嬷信了,若有所思起来。

接下来清河那边的消息,一日总要传个十次八次的,族长夫人也因此晕了好几次。

大夫干脆就在隔壁呆着了。

下午

姬承庭急匆匆回到云王府,找到了姬琛:“安郡王,孤命你即刻带人去清河,安抚灾民,护着百姓。”

姬琛拧眉:“皇兄,这不妥……”

姬承庭从怀中掏出一枚金灿灿的金牌:“父皇有令,将在外,均由孤执掌,安郡王即刻听令,两个时辰后出发,不得耽误!”

看着那枚金牌,姬琛牙都快咬碎了,不得不弯着腰认令;“遵旨!”

“太子殿下!”

族长夫人听说太子回来了,顾不得身上疼痛,让两个丫鬟赶紧扶着她来,看着人就跪在了地上:“殿下,求求您救救清河漼家吧。”

姬承庭蹙眉,指着姬琛:“从今日开始,安郡王会率兵前去清河,夫人若是不放心,可以一同跟随。”

“安郡王?”族长夫人愣了,转过头对上了姬琛的神色,气不过脱口而出:“清河遭难,十有八九就是他害的,他怎么还有脸去清河,殿下,我实在是信不过,求您亲自去一趟清河吧。”

“放肆!”姬承庭怒喝:“漼夫人竟敢质疑孤的决定?”

一声呵斥吓得族长夫人忘记了说话,喃喃半天,姬承庭冷脸:“看在你为了漼氏一族担心着急的份上,今日孤不予计较。”

紧接着又对着姬琛说:“为防止灾民流窜,伤害他人,孤已经决定关闭清河城门,只等安郡王平复灾民!”

姬琛倏然想到了什么,瞳孔一缩,这批灾民中还有人得了重病和疫病,他被囚清河,这跟等死又有什么区别?

祁予安身边的道长说过,西关有灾民出没,灾民又有疫病,太子身染疫病,医治无效,回京后不久就死了。

怎会变成了自己?

“皇兄……”姬琛刚要开口,姬承庭便出口打断:“安郡王,你自小在西关长大,也多次去过清河,必定对清河熟悉,现在西关边界几国动作频频,孤须得坐镇。”

“皇兄若是信得过,臣弟可以代替皇兄坐镇西关,毕竟,臣弟和西关将士们更熟悉。”姬琛道。

姬承庭眼底带着一缕诧异,反问:“安郡王想要孤手中兵权?”

一句话问的姬琛哑口无言。

“来人,给安郡王收拾行李!”姬承庭下令。

也不管姬琛的脸色有多难看,硬是在眼皮底下将人给送走了,族长夫人并未跟去。

相比较清河,还是西关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