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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意的勾唇。
梵迦也能给我的安全感,任何人都给不了。
所以,这辈子我只能与他捆死。
换谁都不行。
我承认,我今天有些心急乱了方寸,因为我在他身上闻到的那一抹陌生的味道,使我慌了阵脚。
我本就不是人淡如菊的人,更没有高僧大德那种对万物都不感兴趣的超脱。
既然早晚都要发生,又何必在乎今晚还是明晚…
我要他沾上我的味道。
烙上我的印。
爱本是自私的,连我也不能免俗。
*
那一整夜,外面雷雨交加。
我听着有些不对劲,见一旁的梵迦也熟睡着,悄悄爬起身,裹上他宽大的衣服走到窗边。
我拨开遮光窗帘,抬眸望去,只见外面紫电劈开层云,整个天际都在震颤。
雷光不是寻常的银白色,而是泛着妖异的青紫,像无数条倒悬的九节鞭抽打着天幕。
最骇人的是那些游走在云层间的球形闪电,裹着猩红血雾,每一次炸裂都能震碎半座山峰。
这样的天象并不常见,不像是普通的雷雨,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每次雷声惊响,我的心都随之一颤。
看了一会儿,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床上,睡得很不安稳。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额头痒痒的。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沉重的眼皮,见梵迦也已经穿着整齐,薄唇刚和我的额头分开。
我咕哝着问了句,“你要走了?”
他站直身子,抬起手腕系着袖扣,“嗯,我要去趟熔河,今晚可能回不来。
你再睡一会,我交待青姨给你炖了汤,一会睡够了过去喝。
今天天气不好,不要出去了。”
他跟念经似的一番话,如乱码一样进了我的耳朵。
我胡乱的答应,之后快速的闭上眼睛。
等他走后,我才反应过来…
他说他要去熔河?
我一下子清醒,当即坐起了身,可屋子里已经没了他的影子。
地上只有被浇成落汤鸡的元宝和缠在它身上的阿乌在与我对视…
元宝那双大眼睛里盛满了委屈。
黝黑锃亮的黑唇线向下撇着,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而阿乌好像在瞪我,说瞪还有点不准确,如果眼神能变成刀片,他能瞬间刀了我。
糟了!
昨晚把它们俩给忘了。
元宝是个很执着的小狗,它信任谁就只跟着谁,若是不在我的房间,它就会一直趴在门口守着,根本不会去别的屋子里待着。
这么大的雷雨,它在外面待了一宿,可不要生病才好!
这会儿我也没了睡意,连忙下床洗漱,在柜子里找出一件干净的t恤和亚麻料裤子,趿着拖鞋夹着元宝出门去找青姨。
一开门,狂风席卷进来,差点没将我吹倒。
豆大的雨滴随着风席卷而入,我身上新换的衣服,很快就变得潮呼呼的。
这天,太怪了。
我来不及多想,对阿乌道:“你去跟着梵迦也,有事回来找我!”
阿乌傻呆呆的歪着头,“你认真的?”
“嗯?刚刚是你说话吗?你会说话了?”
阿乌:“……”
见他没反应,我以为是自己没睡好,出现了幻听,继续商量道:“我怕这样的天气,他去熔河会不安全。
你是他养大的小蛇,定能和他心意相通,除了你,没人更合适了!”
阿乌‘嗖嗖嗖’灵活的扭动着身子,很快从视野里消失。
他懒得和我废话,因为即便表达了,我也听不懂。
我望向上午九点还和深夜一样黑的天际,心里莫名悬了起来,令人忍不住的压抑。
我隔着落地窗见青姨在厨房忙碌,打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青姨,你现在有时间吗?
能不能帮我给元宝洗个热水澡?
它淋了一夜的雨,我怕它感冒。”
青姨放下手中的活,连忙快步走了过来,“有时间,你交给我就行了!”
她伸出双手,从我手中接过瑟瑟发抖的元宝,毫不嫌弃的抱在怀里。
随着,她疑惑的‘咦’了声,指着我的胳膊道:“姑娘,你这手腕是怎么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左手手腕处,大约脉搏的位置莫名多出一圈红色的线,像是纹上去的一样。
我举起手臂看了看,梵迦也送我的墨色的镯子正好能将它遮住,要不是青姐眼尖发现,我一直都还没有注意到。
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又是什么东西?
我来不及仔细分析,同青姨简单交代两句,便拿着伞要出门。
青姨追出来在身后喊我。
“姑娘,这种天气,你要去哪儿啊?”
我站住脚步回过头,伞内的折页一下子被风吹折,整个伞都翻了过去。
我索性就将它丢了,拿着也是个累赘。
“我去隔壁一趟。”
“我炖了汤,要不然你喝一碗暖暖身子再走?”
“不了,我回来再喝。”说完,我钻入雨马不停蹄的跑到隔壁。
刚推开院门,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见家里灯火通明。
这种天色若是不开灯,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我跑到会客厅时,身上几乎都被浇透了,头发一缕一缕黏在脸上,衣服紧裹着身子,沉甸甸的。
大家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我瞧霍闲身上也和我一样,猜测着他应该也是刚从盛华赶过来。
“你们没事吧?”我问。
霁月和符晴纷纷摇头,不解的看向我,符晴问:“你怎么过来了?怎么连把伞都没打?”
我吐槽道:“这天,打伞有用?”
符晴叹了口气,“也是,这天好像漏了,不会要世界末日了吧?”
霁月笑她,“哪里来的世界末日,我看你是小说看多了。”
这时,陈朵朵从外面进门,她身上没比我好到哪去,可怀里的白色浴巾却被她护得好好的。
她眼里仿佛只有霍闲,跟没看见我一样,径直朝霍闲走去,将怀里的浴巾暴力的丢到他的头上。
她嘴里喋喋不休的抱怨,伸手去擦他的头发,“你这么大的人,怎么总是照顾不好自己?”
霍闲尴尬的笑笑,从她手里接过毛巾,“如因比我惨,我头发短干的快,还是先给她用吧?”
她这才发现我在,连连点头,“瞧我,眼睛大没神,如因你先用,我再去取一条。”
我连忙摆手,“不用,不用,霁月,我去你房间收拾,正好换身干净的衣服。”
霁月瞬间会意,从沙发弹起,“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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