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陆家小院,陆明远装作醉醺醺的模样得到了章喏男贴心的照顾。
端茶倒水擦身嘘寒问暖服务好的不行不行。陆明远也乐的享受不一会就呼呼大睡了。
秋竹盘了带回来的礼物神色焦急的来打扰,“二少奶奶,少爷睡了吗?”
“嘘,怎么了?”床上痴痴望着熟睡的陆明远章喏男挥手示意,轻身起来走近问道。
“少爷,带回来了二十万两银票,还有万年县一个田庄地契,足足二十亩。邻街还有个府邸文书,这少爷去抢劫了吗?”
“啊,这么多。不是说应酬少府卿去了吗?明远这是把咱家护肤品配方全卖了吗?”章喏男听了秋竹的禀报嘴巴也是张成了o字形。
“不过咱家生意也不值这么多呀!陈权呢?”
秋竹面露古怪,“陈权叔喝多了,大旺娘在照顾着呢。这笔钱少爷有交待如何安排吗?”
“没说,回来喝了热汤就倒下呼呼大睡了。府邸多大呀!秋竹姐。”章喏男翻了翻白眼询问。
“三进大院,文书上写着两亩多地。大旺他们说不止,那里原来是礼部大官的府邸,之前被那位抄了家的。”秋竹指了指天说道。
“哎,陆明远总不让人省心,这么大的礼也敢收!恐怕是把陆家的买卖都卖了!
罢了罢了,秋竹姐正好有钱入账。你且先把工人的工钱照着两个月的发下去,明日咱们再去街上寻几家物美价廉的商铺买些布料米面粮油都过个好年吧。”章喏男紧蹙眉眼说道。
秋竹掏出笔记本记下,不时点头。答应可不敢,这得少爷做主才行。近三百号的人,待遇都很高加上管事业务员奖金,优秀员工奖金二三千两银子就出去了,主要还是后面来的人才小半月不到,足额给工资还是两个月的。
这些人都没签订劳务文书,也没有陆家卖身契这些,工作倒是上进积极,可是也只能干些粗活。产能价值太低了,要是在古田那边还好安排,陆家有大量的田地农桑很适合他们。
章喏男大概也看出了秋竹的心思,“是我心急了,晚些我在跟明远商议吧。
秋竹姐,你先把工资报表,年礼需求这些统计一下,写个清单出来。”
“好,二少奶奶。我先去忙。醒酒茶我叫厨房温着,少爷醒了喊一声,我给送来。”秋竹躬身行礼一下带着歉意离开。
“哎,终究还是我心急了呀!”章喏男叹气一声,她也没办法呀!都是随着父辈出生入死的疆场兄弟,遗孀。
一边是爱人,只恨自己没有卢蒹葭那般懂经营能挣钱的能力。
卢蒹葭哪里有章喏男想的那么美好,她也犯愁的很。卢章远这趟回乡身体越发不好了,古田县的冰霜天气都高热不退,咳嗽都血丝了。一行人换了婚书都没过几天舒心日子就匆匆赶回临安,大夫说温暖的气候更适合爹休养。
如今徐闻相爷已经在临安站稳了脚跟,很多大族已经入了门下,卢家远没了往日荣光。生意看似做大不少,各方损耗花销也是很大。北方遭受朝廷跟其他家族的打压亏空了几个月,盘算下来一年纳了税务持平。
陆明远的利润再算出来还得亏损不少,地方的军卒还得打点,最挣钱的香烟现在还断了货源。
人情来往,家族年礼,地方官员,商铺管事工作人员的待遇福利,提干。如今母亲一放手,她都要独自去面面俱到打理到位。
只有陆明远的信件才能给她动力,“
桃枝初绽映春朝,蝶舞翩跹过柳桥。
每念娇娥心暗喜,常思笑靥意难消。
凭栏久望云间雁,把盏长怀梦里娇。
愿化清风常绕护,与卿同度岁华韶
呵,南京城想来还是冰天雪地吧,真的甜言蜜语,难怪章姐姐能被你忽悠着了道。
等我们再次相见,也许桃子都要成熟了。
明远,我好累啊!
也好想你!
小时候总想快点长大,能穿上漂亮的裙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大大方方的出行。不再受父母长辈的约束,跟你话本说的那般跟自己心爱的人游山玩水,走遍临安的名山大川,吃遍美食。
如今,我不想那么快长大了,爹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娘青丝都有了几缕白发。她经常夜里一根人偷偷哭泣,我却无能为力,我们家也是那么多钱财寻遍大江南北民医高人都医治不好他。
明远,你在南京城要管好嘴巴,低调一些。考不上进士也没事,平安归来,我们偏安一隅安生的过日子。
那位不是好相处的,我给你祈求了三十多座寺庙的平安符,里面都偷偷藏了一缕我的发丝。
嘿,我很有心思吧。”卢蒹葭眼眶红润不时有泪珠滑落脸颊,低声窃窃私语。
卢蒹葭收拾了心情,换上笑脸,提笔给陆明远回了信件,报喜不报忧。
给章喏男也回了信件,恶狠狠的骂了一番塑料姐妹花,再叮嘱她好好照顾陆明远,花钱别大手大脚的。附送上厚厚的一叠银票。
陈权的也没放过,也是打一棒子一个甜枣。警告他生活该检点一些,马上要当爹的人了。再次附送上一份厚厚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