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好友对妻子起了那种心思?!(1 / 1)

见药碗到了沐淮安手里,谢知文冷哼一声,只要不是谢知礼,谁拿药碗他都不在意。

谢知礼则是冷眼盯着沐淮安,他倒是要看看,他沐淮安今日敢不敢当着谢知文的面去喂这个药。

虞清欢下意识看向沐淮安,只见那只修长的手握着着勺柄缓缓搅动碗中的药,氤氲热气在他眼睛前蒙了一层薄雾。

看不清沐淮安的眼神,她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一直到热气散去大半,沐淮安才舀了一勺药送到虞清欢嘴边,语气关怀:“当心烫。”

他这一举动,直接让虞清欢的心彻底慌乱,她下意识看向谢知文,只见丈夫脸色都变了,表情都僵在脸上。

谢知文死死盯着那柄落在在妻子唇边的汤勺,那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忽然想起,方才还是沐淮安将妻子抱了过来,淮安何时变得这般轻浮......不,他何时对女人这般上心过?

谢知文目光落在妻子那张堪称绝色的面容上,联想到那天夜里,好友劝自己和离的事。

他心里顿时咯噔的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难道好友对妻子起了那种心思?

看着这一幕,谢知礼喉结重重滚动两下,最终只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笑。

虞清欢搭在锦被上的指尖无意识的蜷缩起来,不忍看见沐淮安失落的眼神,顶着几道视线,硬着头皮将勺中的药喝下,随后匆匆接过药碗,一口饮尽,生怕沐淮安又来第二勺。

见状,谢知文脸色才好转一些,心想:至少妻子是没有这个心思的。

殊不知,虞清欢只是不想沐淮安又挨打。

她将药碗递给旁边的桑如,便借口要休息,让桑如把这三樽佛都给送出去。

出了营帐,谢知文冷脸,拽着沐淮安行至无人处,攥着沐淮安的衣襟,手背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淮安,你我相识十几年,可是生死之交!”

沐淮安不语,只是平静的看着谢知文,等着眼前人主动挑破自己和虞清欢的这件事。

从把人抱过来,再到喂药,谢知文应该看出来了,他甚至已经做好被打个半死的准备了。

谢知文怎么都不敢相信,相识了十几年的好友,竟然会对他妻子起这种心思!

他想像方才打谢知礼那样,打沐淮安一顿,可看着对方戴面具的样子,又于心不忍,这几年好友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失了婚事,原本大好的仕途也断了......

想到儿时和好友的情谊,好友对自己的诸多维护,谢知文紧攥的拳头迟迟不忍落下。

事实上,妻子生得美貌,从前本就诸多人爱慕,也难怪沐淮安会生出这般心思,毕竟只是个正常男人。

想到这,谢知文松开了攥着沐淮安衣襟的手,压下心中怒火,“淮安,只要你断了这心思,我就当从未察觉过,你我之间还像从前。”

沐淮安喉结滚动,方才被衣领勒着的地方这会儿有些生疼。

既是十几年的生死之交,能不能把妻子让给我?

然而这话盘旋在心口许久,他也没说出口,只是问了一句:“若我断不了呢?”

他语气平淡,却像把尖刀刺进谢知文肺腑。

谢知文猛地将人掼在树上,双目猩红,拳头裹着疾风擦过沐淮安耳畔,重重砸在树干上,“难道你要为了个女人,毁掉你我之间十几年的情谊?”

“你于我而言比亲兄弟还亲,别让我失望。”

沐淮安竞唇边扯出一抹苦笑,“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如何。”

这十几年的情谊,终究是无可挽回。

听着这话,谢知文却以为沐淮安是准备断了这份心思,心里稍安。

他沉声道,“你该娶妻了,其实能过日子就行,别再那么挑了。”

沐淮安淡淡的应了一声。

他没想娶妻,也只是想过日子,只是这个人,如今只能是虞清欢。

谢知文不知道沐淮安心里想的这些事,转身走人,手背上的树皮碎屑混着血珠滚落,他想起新婚夜,掀开盖头时,妻子那张含羞带怯的脸,还有那杯合卺酒,顿时坚定了不和离的心。

不管是谁,他都不可能让人把妻子从自己身边抢走。

若动这个心思,休怪他谢知文翻脸不认人!

...

谢知文走后,不远处传来冷笑声。

只见谢知礼走过来,手里把玩着虞清欢方才用过的药碗,“既然这么在意你们十几年的情谊,何不干脆断了心思,反正她人迟早是我的。”

沐淮安却突然发力扣住谢知礼的手腕,眸色变冷,“你对她做了什么?”

谢知礼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我能做什么?”

沐淮安嗓音冷沉,“陈太医医术精湛,岂会弄错脉象,她摔在地上见血,你却不紧张,反倒去煎药?”

以谢知礼对她的在意,今日反应不该如此平淡,只可能是他早就清楚虞清欢没有身孕,所以根本不紧张,甚至跑去煎药。

由此可见,假孕一事,定是谢知礼整出来的。

闻言,谢知礼嗤笑一声,“不好吗?”

“现在她可是打定了主意要和离,这事对你,对我,可都是一样的。”

沐淮安脸色一沉,“谁和你一样?”

一向温和的人,这会儿抡起拳头,冲着谢知礼就是一拳,“我绝不会为了让她和离,就对她下药!”

谢知礼抬手擦去唇边痕迹,半点没将这点小伤当回事。

沐淮安冷着脸,当即便要去寻虞清欢,要将这事告诉她,身边有这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在,岂能安全。

谢知礼幽幽开口:“你以为你不去说,她就猜不到?”

沐淮安脚步猛地顿住,他倏然回头,正对上谢知礼似笑非笑的脸。

谢知礼:“她不是傻子,估计刚才就已经猜到这事是我做的,可你以为她会与我计较?”

沐淮安眉头紧蹙,“你想说什么?”

谢知礼:“沐淮安,她在意的人,可不只有你一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盯着眼前的沐淮安,眼底闪过凶光和挑衅:“你从来就不是特别的。”

闻言,沐淮安却根本不怒,而是从这些挑衅的话看穿了谢知礼的不安,“你若这般笃定,何至于现在同我说这些。”

谢知礼的手倏地收紧,脸色也跟着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