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亮。
沈轻刚从被窝里爬出来,就被战澈的大手勾住了细腰……
他的唇瓣也跟着贴了过来,落在了她的发丝上,似醒未醒的声音带着缱绻。
“不许起……再躺会……”
要知道,这些年他可从来不赖床,不管刮风下雨,都会按时起床,要吗去大营巡视,要吗在战场上驰骋,要吗去宫中上朝。
冬春他们跟了他十年,都未曾见过他赖床的。
这两日倒是频繁看到了。
他的大手扣住沈轻的细腰,像个小狗一样往她身上贴,“听丁太医说,早起最是适合生孩子,要不……咱们……”
战澈的呼吸微深,一个翻身压了过来。
沈轻可是遭不住啊!
夜里已经折腾的够凶了,现在还来?
战澈的男性气息重重的喷在沈轻的小脸上。
“咱们多生两个……”
他身材高大,昨晚又折腾的厉害,沈轻本来就浑身没力气,被他这样压着,顿时觉得遭不住,险些背过气去,赶紧使劲推搡他。
“快起来……重……”
战澈赶紧挪开了身子,可手却不肯停下,还在她细腰上捣鼓,眼巴巴的摆明了就是想要吃她……
“王爷……你……你还是去找丁太医看看吧!”
她猛不丁说了这么一句,战澈的大手顿时停了下来,眼底全是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慌乱。
“你要我去找丁太医?”
“这……这是为何啊?”
“我……我难道昨天夜里……不……不行吗?”
这都搞得他不自信了!
明明行啊!
怎么突然让他看太医了?
沈轻脸色一红,“倒也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战澈一把捏住了她的小手,死死盯着她,要一个答案。
沈轻脸上火烧火燎的,干咳一声,“你……你不觉得……精力太过旺盛,也……也是一种病吗?”
此言一出,战澈僵在了原地,半晌,他的嘴角就压不住了。
“你……你是觉得本王,太……太那啥了?”
“不许说出口!”沈轻脸色赧然,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她能看到战澈的眼睛亮晶晶的,很是得意!
果然……
正当她尴尬得想要起床的时候,门外荷香急声道,“王妃,大皇子妃在正厅等着您呢,说想马上见到您!”
秦梅来了?
怎么这么早?
她赶紧翻身起来,“我去看看,说不定她有什么要紧事情呢!”
战澈见她着急,疑惑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她关系好的?”
沈轻穿好了衣裳,“这是女人之间的事情,王爷你自然不知道,我去去就来!”
“要本王陪着你吗?”战澈要起身穿衣服。
沈轻急忙摇了摇头,“王爷还是回避吧,女人之间的事情,你若在场,秦梅恐怕不好开口。”
穿好衣裳,用簪子简单挽了个发髻,急匆匆去了正厅。
刚进了正厅,秦梅就红着眼睛扑进了她的怀中。
大颗大颗的眼泪根本控制不住,一个劲地往下掉。
沈轻赶紧安慰她,“梅梅,你怎么了?”
“怎么哭成这样?”
其实问出口的瞬间,她心里就有数了,原着中,秦梅是个恋爱脑,她这样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女孩子,原生家庭很好,绝不可能是因为家事才哭成这样,那只有一种可能性,是因为男人才哭成这样的!
是战炎欺负了她?
秦梅只是哭,哽咽着说不出口。
沈轻赶紧让荷香去倒温茶,又搂着秦梅,安慰她,让她坐下说话。
“是因为男人吗?”
“婶婶……你怎么知道?”秦梅抬着眼睛。
这时候沈轻才看清楚,她眼睛早就已经哭得红肿不堪,像两个肿起来的杏子,脸色也惨白惨白的,眼下浓重的黑眼圈,可见昨晚根本没睡。
“一夜没睡?”她眉心微沉。
秦梅哭着点点头,“是,睡不着!”
“呜呜呜……婶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看走眼了……”
“我以为……战炎他一辈子都不会辜负我,结果他却……”
她死死咬住了嘴唇,以至于将唇瓣咬开了,渗出丝丝血迹,她都不觉得疼。
沈轻瞳孔一下子睁大了。
“你发现了?他……有人了?”
原着中,秦梅死后,四儿才上位的,难道现在她就发现了四儿跟战炎的奸情?
她心疼地看着秦梅。
秦梅喉咙哭得嘶哑,用力点头,然后摊开掌心,把一个羊脂玉的平安扣递给了沈轻。
“……昨晚,我来了月事身上不舒服,不能伺候战炎,他便赌气去了书房,他走之前让四儿去厨房给他拿些点心送过去,我便让四儿给他送了芙蓉糕……”
“后来我想去他书房哄哄他,可是到了他院子门口,就被他的小厮拦住了……”
秦梅眼泪滚落,死死捏着拳头,指节都捏得发白,肩膀不住颤抖着。
沈轻赶紧搂住了她的肩膀,给她温暖。
“当时……他身边伺候的魏嬷嬷,以及贴身丫鬟晴儿全都过来拦着我,找借口不让我进他书房,我觉得不对劲,便闯入了书房……”
沈轻瞳孔一睁,“你……捉奸在床了?”
“没有!”秦梅摇摇头。
哭着道,“他把四儿藏了起来,还指天发誓,绝不会有其他女人……”
“你知道他把四儿藏起来了?”沈轻眨着眼睛。
秦梅点点头,“他当时藏得很好,只可惜……那四儿不安分,想让我知道她的存在,便故意弄出了动静,我走过去的时候,本来还不能确定她藏在柜子里,可我当时在地上看到了这个……”
“羊脂玉平安扣?”沈轻眉心沉了沉,盯着掌心的平安扣。
秦梅说,“你翻转过去看看……”
沈轻把平安扣翻了过去,抬起来迎着光看了看,就看到上面居然刻着一个“四”字,那字非常小,旁边还雕了一朵梅花!
秦梅咬着牙,气愤道,“这平安扣是我亲手挑选的一块羊脂玉的扣子,又找了全城最好的玉雕师,在上面雕刻了这个‘四’字,以及一朵梅花。”
“‘四’便是四儿,梅花图案,便是我……”
“我以为四儿对我忠心耿耿,便在她生辰的那一日,把这个平安扣亲手戴在了她的脖子上,她当时跟我说,生生世世都要当我的婢女……”
秦梅压低都是失望,字字泣血。
“可她却睡在了我男人的床上……”
“甚至故意发出声音让我听到!”
“婶婶……我恨啊!恨自己眼瞎,恨自己没眼光,恨不得杀了他们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