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
肖延的目光也是朝着对方望了过去,面色从容,声音平静,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紧迫感。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我也懒得废话了,今日,我来此,是为了……”
林晚晚微微仰首,给人一种趾高气扬的感觉。
她目光居高临下的扫视着肖延。
然而,话语未落,只见肖延直接打断了她,道,“我要和你退婚。”
“什么?”
被突然打断,林晚晚还有些恼火,可当听到肖延的话语之时,她面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和你退婚,你耳朵聋了?”肖延再次开口。
“我没有听错吧?”
“这是怎么个事?不是林晚晚过来退婚的吗?怎么成了肖延率先提出来了?”
“倒反天罡是吧?”
正厅外,许多围聚在这里的肖家之人也都是咋舌不已,忍不住议论了起来。
“你……你你……”
林晚晚愣了好片刻,才反应了过来,她瞠目结舌,指着肖延,你了个半天,却也没有能够说得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却见肖延没有理会于她,而是在身上摸索着什么。
好片刻后才他有些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事出突然,没有准备丹药给你当做退婚的赔礼。”
他这话一出,林晚晚气得咬牙切齿。
这家伙说什么?
什么意思?
他怎么知道自己今日前来退婚,的确准备了一枚丹药打算用来当做退婚的赔礼的?
“诺,这是退婚书,不对,应该是休书。”
而便在林晚晚惊讶之时,只见的肖延早已是取来了纸笔,唰唰唰的几下,在一张宣纸上写出了一份休书,随后递了过来。
“你……你敢休我?”林晚晚气得身体都在发抖。
“你能退婚?却不让我休你?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肖延不屑,看着对方,“而且,能被我休,也是你的福气,你出门去问问,天底下有资格被我休的人,除了还能找得出第二个不?”
“放肆!”
而便在他声音落下的顷刻,在林晚晚身后,一名身着白袍的老者冷哼了一声。
这是林家的张来,与林晚晚从皇城一道而来。
此刻,见得自家大小姐不仅退婚未成,反而还被人家直接给休了,这名长老也是错愕了半晌,反应过来之后,他面色一冷。
“嗡!”
随后,一股磅礴的气息在老者身上暴涌而出。
“这是……”
“归墟境强者!”
“恐怖如斯!”
族厅外,当感受到白袍老者身上所爆发出来的气息之时,所有围聚于此的肖家之人都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嗯?”
但很快,的就有人发现,在老者这股气息的压制下,肖延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他就那般静静的站在原地,完全不为所动。
“小小归墟境,也敢张狂。”
而便在所有人都为之不解的同时,只听的肖延淡淡的声音传扬了开来。
他脸上带着一种冷笑与不屑,手掌朝前一探,凭空抓了过去。
“嗯?”
白袍老者只感觉到一股可怕到了极点的力量出现,从自己身体的四面八方处,疯狂朝着自己汇聚而来,就像是有着一只无形的大手,顷刻间便是将他整个人给牢牢捏在了原地。
“砰!”
紧接着,一声闷响回荡,清晰传入了全场所有人的耳中。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那名林家的白袍长老,整个人竟是直接被肖延给捏死成了一片血雾,连惨叫声都没有能够来得及发出,便已形神俱灭在了当场。
“什么?!”
这样一幕,说起来长,实则也不过是发生在了短短瞬息之间。
当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之时,脸上无不是浮现出了极度的骇然之色。
“就这么死了?”
没有谁能够忍住不惊讶的,眸子中惶恐至极。
一名恐怖如斯的归墟境强者,就这么被人给杀了。
要知道,在乌城乃至迦州这样的小地方,归墟境级别的高手,绝对不算多见。
平日间,这样的人物,在迦州境内,无论是去到什么地方,都可成为任何势力与宗派的座上之宾。
可如今,便是这样一位高手,居然死在了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被他们肖家的那个废物少主,一手生生捏成了飞灰,连一块骨头渣子都没有能够留得下来。
这样的事情,击即便是亲眼所见,也很难让人相信是真的,完完全全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
“你……怎么可能……”
林晚晚声音颤抖,眸子中带着无比的惊惧与愕然之色。
她呆呆的看着肖延,脸上满是一种不可置信。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不对。”
“风水轮流转,林晚晚,以前你对我爱答不理,现在的我,让你高攀不起。”肖延淡声开口。
“嗡!”
说罢,在他身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气息便是轰然爆发了出来。
刹那间,天地为之色变,仿佛整片虚空都是在这一刻失去了原本该有的颜色。
正厅内外,所有人面色惊变,只感觉要被这股气息给压制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延儿,你……你的修为……”
主位上,家主肖然声音颤抖,亦是满脸惊愕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
他能够感受得到这股气息的可怕,已经是完完全全超出了自己的认知。
“帝蕴!”
林晚晚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呼。
此刻,在肖延的身体四周,璀璨的帝蕴随之焕发,如有神环加持于身,让得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帝蕴!帝尊!”
“这怎么可能!”
“我们肖家的那个废物少主……竟是一位帝尊!”
“他此前所说的那个梦……是真的?”
所有人都惊呆在了原地,近乎石化了一般,目光怔怔看着那站在人群之中的肖延。
“滚吧,林晚晚,你已经被我给休了,从今往后,你我之间,再无任何瓜葛,要不是看在当年你爷爷和我爷爷是结拜兄弟的份上,今天说不得你也得将性命留在这里。”肖延冷哼了一声,目光漠然的扫视着那早已呆愣在了原地的林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