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顾子衡这招祸水东引是为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但是乔南州看见傅司寒就如临大敌,这个男人,是前妻身边最难搞的。
x国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鳄,手段铁血残忍,他眼中的志在必得是那么明显。
乔南州太熟悉这种眼神,跟他是如出一辙,他们是同类人,死咬着都不会松口的那类人。
摩挲着手机屏幕,看着顾子衡发来的消息。
宁宁姓傅?真搞笑。
他现在已经有八成确定,宁宁是他的女儿,只是苏禾嘴硬,不肯承认罢了。
看来,是时候想办法去做个亲子鉴定了。
乔南州沉了沉眸。
傅司寒只送苏禾到了御景门口,下车的时候,苏禾把肩上披着的外套还给傅司寒,傅司寒推回去:“披着吧,挡风。”
其实是她穿这条裙子太好看,锁骨和肩膀都露在外面,傅司寒私心里不想让别人看到。
苏禾想起来上次傅司寒给了她一件外套披着回家,结果遇到乔南州,那可怜的外套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垃圾场,别回头又遇到乔南州,傅司寒又得损失一件外套。
“没事,不冷的,上次欠你的外套,我改天给你买件新的。”苏禾把外套挂在傅司寒的胳膊上。
“明天吧。”
苏禾:“嗯?”
傅司寒笑了笑:“明天去商场买吧,我接下来应该会有比较长的一段时间会在雍城,需要买一些衣服和日用品,你陪我一起去,可以吗?”
“当然可以。”苏禾怎么会拒绝他:“你是要住在Ewan那边吗?”
“谁要跟他一起住。”傅司寒表示嫌弃。
Ewan:哥哥,终究是没爱了是吗?
“mia还在安排,我这几天先住酒店。”
“好吧,那明天见。”
“傅叔叔再见。”
跟傅司寒告别后,苏禾牵着女儿走回去,路上接到了乔南州的电话。
“阿禾你在哪儿?”
他的声音听起来鼻音很重,像是生病了。
苏禾听出异常,关心问一句:“你生病了?”
“没有……咳咳咳咳……”
话没说完,就止不住地咳嗽,听起来似乎很严重,紧接着苏禾听见了手机里传来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像是他慌乱地去找水喝,却不小心打碎了杯子似的。
苏禾的眉头紧了紧:“乔南州,你在家吗?”
“我没事,一个合格的前夫就该跟死了一样,我不能麻烦你……咳咳咳咳……”
苏禾:“……”
不想麻烦你就应该这个电话也不打。
乔南州的这点儿心思,苏禾摸得透透的。
到了家门口,蒋伊然在院子里整理垃圾,苏禾把宁宁交给她,家门都没进,就往前赶去乔南州的家里。
乔南州趴在窗户边上眺望,看见苏禾的身影出现在楼下,他立马就躺回床上。
苏禾的指纹已经录入门锁,没一会儿,乔南州就听见了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苏禾上楼来,乔南州躺在床上,虚弱地看着她。
“不是都跟你说了别来。”
苏禾翻了个白眼儿:“我怕你死在家里没人发现。”
她坐在床头,摸了摸乔南州的额头:“这么烫,测体温了吗?”
“测了,低烧。”乔南州心虚,不动声色地把被子里的热水袋给挪远一点,热死他了。
他根本没发烧,最近开始换季了,确实是有点感冒,但只是有点鼻塞,嗓子干痒,吃了药倒也不难受,估计睡一觉就好了。
本来确实是都打算睡了,这不是看到了顾子衡发来的消息,没法儿睡了,才装得严重些,把苏禾给骗过来。
“还有哪里不舒服?吃药没?”
“吃药了,但是感觉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头疼咽痛,腰酸背也痛,全身没力。”
苏禾拧眉:“那你这可比我上次严重多了,要不去趟医院?”
“医院就不去了吧。”乔南州拒绝,去医院就露馅了:“睡一觉就好了,只是今晚可能不好受,我家里又只有我一个人……”
话没说完,乔南州巴巴地望着苏禾。
这眼神,跟宁宁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上次她生病,乔南州也一直在身边守着,苏禾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那你好好休息,我今晚守着你。”
乔南州立马往里面挪了挪,拍拍身边的位置。
“我睡沙发。”
“睡什么沙发啊,回头还不是会抱到床上来。”乔南州小声嘟哝。
苏禾回头犀利地盯着乔南州,乔南州闭嘴。
只是她这身上还有香槟的味道,想洗个澡,乔南州家里没她的衣服,苏禾打算回家一趟,乔南州去衣柜里拿出一件自己的白色衬衣递给苏禾。
“穿这个吧,来回折腾你也不嫌麻烦。”
怪暧昧的,虽然她以前常穿。
乔南州看出她的犹豫,轻哼一声:“新的,我还没穿过。别人的外套你能穿,我的衣服你就不能,你怕什么,穿这个我能吃了你不成?”
苏禾深深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从他的手里接过衣服,进了洗手间。
她出来的时候,男士衬衣堪堪到她的大腿,靠在床头玩儿手机的乔南州呼吸一紧。
本来不烧的,现在是真烧了。
对上苏禾的视线,他心跳如雷鼓,仓皇地挪开眼睛。
苏禾反倒是笑了:“乔南州,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这女人胆子大了,都敢逗他了,她还真以为他定力那么好吗?
“苏禾,你知道我不禁逗的。”乔南州回眸来深深地盯着她。
苏禾悻悻地闭嘴,有点后悔答应他留下来了。
“睡吧。”
她赶紧去关了灯,到沙发上用毯子把自己裹住,才觉得到那道灼热的视线消退了些。
乔南州无声地笑了一下,放下手机睡觉。
半夜的时候,乔南州下床来把苏禾抱上床,刚碰到她就被抓住了手腕。
“乔南州,抓住你了,上次你也是这样骗我的吧?还说我爬床,分明是你图谋不轨。”
女人的声音透露着丝丝得意,仿佛在说“自投罗网了吧小样儿”。
“是啊,我图谋不轨,你不是一直都知道?”
乔南州的声音低沉,他的脸在黑暗中朦胧不清,透着丝丝的蛊惑。
“苏禾,敢不敢玩儿一次?”
苏禾的心随之狠狠地跳了一下。
是她想的那个玩儿吗?
乔南州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体上。
“我说过,你可以随意玩儿我。”
轰——
苏禾的脑子一下子炸开。
他……他……让她摸他……
好烫。
苏禾想抽回手,被乔南州按住。
“你忘了吗?你还欠我一盒小雨伞没用,你敢玩儿我一次吗?”
都是宋知卿做的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