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杀我,我什么也没做……”
张婆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吓得瑟瑟发抖,两腿之间流出了黄色液体。
苏妤迩并没有放过她,而是凑过去,阴测测的说道,“我杀人不见血,所以,不要再来惹我……”
“不敢了,我不敢。”
张婆子连滚带爬,身下湿哒哒的跑回了自己院子。
张耀祖看到自家亲娘这副丢人的样子,脸色难看至极,“怎么回事?这样子要是被人看到了,我还有何颜面继续读书。”
“儿子,苏妤迩那边进刺客了,你知道了吗?死了好多人,好多的血。”
张婆子说话语无伦次,疯疯癫癫。
张耀祖一脸不耐烦,正想训斥,突然想到什么。
他睡觉很熟,但并不代表什么也没听到,想到昨天晚上那些尖叫声,身体不由的颤抖了。
就在这时,张清荷突然开口,“会不会是永宁郡主派人过来刺杀,还是说……”
江南的事情暴露了。
沈确和苏妤迩一直在查毒药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所以,一定是事情暴露了,才会引来杀身之祸。
张清荷来不及多想,快速跑回房间,抓着老大夫的手,“爷爷咱们跑吧,有人要杀咱们。”
老大夫一脸失望,“所以你把那件事情说出去了?”
“我……”
张清荷想反驳,可是对上老大夫那目光如炬的目光最后点了点头,“当初我也是没办法,如果不说的话小命就没了,所以爷爷咱们什么都不要了,赶快走吧,跑得越远越好,好不好。”
现在他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要活着。
老大夫一脸失望,“算了,要跑你自己跑,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门外,张婆子母子二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一脸懵。
张耀祖气冲冲的跑了进来,“你跟我说说为什么要跑?还是说你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我可是把你当未来妻子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不是的不是的,耀祖哥哥你不要误会,我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面临危险,这件事情太大了会死的。”
“那你说说到底怎回事。”张耀祖不依不饶拼命的追问。
张清荷无奈之下,只能够将所有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老大夫想要阻止,最后还是闭上眼睛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张清荷话说完后,房间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完了完了,全部都要死了。
张耀祖只是个读书人,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也知道能给江南百姓下毒的人身份非富即贵。
无论是谁,都是他们招惹不起的存在。
他愤怒地抓起张清荷的胳膊,“你是傻子吗?为什么会参与到这种事情来,而且为什么不早说?”
最蠢的是竟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永宁郡主。
怪不得,永宁郡主一直要求他们老老实实住在这。
原来,他们都是被利用。
张婆子脑子晕晕乎乎,不过,他也不是个傻子,瞬间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
“你这个小贱人害人精,你这是想害死我们母子二人吗。”
张婆子抓着张耀祖的胳膊,“不行不行,咱们不要当官了,也不能留在京城,赶快跑吧。”
再晚,就来不及了。
张耀祖低着头沉思,“不行,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咱们能跑哪去?”
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只要永宁郡主想要杀人灭口,他们一个都活不了。
所以,现在已经毫无退路。
他很快有了决断扑通一声跪在老大夫身前,“爷爷,求求你救救我们,帮我们求求情,让苏妤迩护着咱们。”
这是唯一的路了。
老大夫睁眼,颇为疑惑,“你确定要投靠苏妤迩?”
“对。”
张耀祖坚定无比。
“不行,苏妤迩就是个女流之辈,你怎么可以投靠他,儿子听我的,咱们还是赶快跑吧,这天下这么大,总有咱们的容身之地。”
张婆子一辈子遵循男尊女卑。
在他眼里,儿子是男人,绝不能投靠一个女人。
此时她早已忘记,一直是她撺掇着儿子投靠永宁郡主的事情了。
张耀祖回头看了一眼,“娘,现在你什么都听我的好不好?”
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多年。
只要一个眼神,张婆子就明白儿子的意思了,无奈之下点头答应,“好好好,我都听你的。”
……
苏妤迩这边很快得知了,老大夫那边发生的事。
他与老大夫一样十分惊讶。
“识时务者为俊杰,没想到这张耀祖,表面上是个蠢的,但关键时候脑子还拎得清。”
江南之事,事关重大。
无论谁掺和,都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这些人想要活着,就只能够靠他庇护。
惊蛰撇了撇嘴,“他们这些人自从住进来后,总是不停的找事,依奴婢看,就不应该保护他们。”
“放心好了,我自有主张。”苏妤迩将一封书信塞到了他的手里,“找机会,让张婆子把这封信传出去。”
“好。”
……
夜幕降临。
偏僻的寺庙,几箱子黄金,放在院子里。
一群太监小心翼翼,一脸贪婪。
“咱们真的要把这些金子放在这里,然后转身离开吗?”
“你这个混小子想干什么,这是太后娘娘的东西,你也敢动脑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不是不想活,这些黄金太诱人了,这么多箱子,咱们随便拿出几根也不会被发现的。”
“滚蛋,你动一下试试,老子现在就宰了你,赶快滚。”
领头人怒吼一声,带着许多太监转身离开。
当他们走远后,一群黑衣人突然凭空出现,打开箱子看到里面的黄金,扛着箱子转身离开。
而这些箱子又很快出现在了苏妤迩的书房。
箱子打开,闪瞎人眼睛的金光,漂亮的屋子。
苏妤迩贪财的走过去,眉眼弯弯,笑的灿烂无比,“没想到太后娘娘竟然还有这么多金子。”
看到她这副小财迷的样子,沈确嘴角勾起,“既然喜欢,那全都给你了。”
“真的吗……”苏妤迩笑了笑,“这些金子是你得来的,无功不受禄还是归你所有,不过可以入股海上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