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烛衍怎么处理?”
奥立克西娅撩了下破西装袖口,红唇撇了撇,“好像还有一只小杂龙敖睚没冒头。留在妖域的阴兵,不会让虫子啃了吧?”
冥鹤正摸自己的冲天揪,闻言小脸一板:“哦,敖睚?应该被吃了吧!”
小脚丫踢了踢脚下烛衍的断臂伤口,疼得烛衍直抽冷气。
“本座跟他干架时,妖力里掺了股暴戾气息,跟自家本源压根不熟,铁定是生吞活剥没消化好。”冥鹤的小奶音透出点严肃。“
“吃了?”商晚柠挑眉。
“嗯哼!”冥鹤点头,冲天揪晃悠。
“当年这老龙叛逃,卷走了一批死忠,里头七八阶大妖不少。这次你们抄妖域老家,本座看戏。嘿,整个妖域连个神味儿都闻不着了。”
小手指戳了戳烛衍塌掉的鼻梁。“猜猜看,那些大妖去哪了?全让他用位面污浊当柴火,炼成补药吞了呗!”
“妖族老传统了,大妖吃小妖续命。天庭那边也差不多,砍同僚抢神职,就为扛过末法时代灵气枯竭。”
“难怪……”陈瑜柠恍然大悟,靴尖碾碎一块封印区碎石。
“打老巢跟拆豆腐渣工程似的。合着是个空心大萝卜,全靠吞同族撑场面。”
“哈!哈!哈!”烛衍突然狂笑起来,妖血混着唾沫星子喷出。
“棋差半步,棋差半步啊!要不是你这拦路虎。”独眼怨毒地剜着冥鹤。
“本座早取走地府本源,就凭商晚柠这个废物点心?她算个什么东西。”
“嘎——嘎——”
空气一下子变得静谧无声。
商晚柠脸上那点“原来如此”的表情冻住。奥立克西娅挑挑眉,红唇勾起玩味弧度。
陈瑜缩了缩脖子,默默掏出留影石。
“废物?”
商晚柠甚至笑了笑,慢悠悠踱到烛衍面前,玄色凤袍下摆扫过脸上的血污。
“烛衍老乌龟。”
她蹲下身,平视着那只完好的异瞳,眼神像看砧板上的鱼。
“朕给你两个选择。”
商晚柠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妖域控制权,玄牝之门的碎片,全部主动上交。朕仁慈一点,给你个痛快。”商晚柠晃了晃食指。
烛衍独眼凶光闪烁,刚想啐一口。
“第二,本座帮你‘重塑妖生’。变性手术了解一下?技术成熟,无痛快捷。做完直接打包送去阴街的‘魅魔酒吧’。”
商晚柠晃了晃中指,笑容灿烂得晃眼。扭头看向孟姜:“孟姐姐,你那儿的顶级头牌,包月多少香火?”
孟姜秒懂,配合地掰着染蔻丹的手指头算账:“顶级头牌?包月起码这个数。”
她比了个夸张的手势。“而且酒吧特色服务,‘热情似火’,保准让新头牌‘宾至如归’,天天‘生意兴隆’。”
眼神扫过烛衍枯槁的老脸和扭曲的断臂,红唇吐出致命一击。
“就是不知道,变性后的‘老龟龟’,这副尊容,有没有客人点?”
“噗!”陈瑜没憋住,笑喷了。赶紧捂住嘴,留影石录得贼起劲。
牛萌萌小脸严肃,狂补刀:“姐可以友情赞助‘魅魔专用钢管舞速成班’,包教包会,学不会免费续课。”
奥立克西娅抱着胳膊,凉凉道:“本座提供‘永葆青春活力汤’,保证他‘爱岗敬业’,精力无限。”
烛衍枯槁的脸从惨白憋成猪肝色,独眼瞪得几乎裂开,喉咙里“嗬嗬”作响。
堂堂八阶巅峰大妖,布局千年,竟被一群女人当面讨论送去当魅魔接客,奇耻大辱。
“你……你们……”烛衍气得浑身哆嗦,妖力紊乱,伤口上的妖血崩得更欢了。
“无耻,下作,地府阴神,就这点出息?”
“出息?”
商晚柠惊讶地眨了眨眼,“朕这法子,叫做‘废物利用’,‘精准帮扶再就业’。”
“给你条生路,总比魂飞魄散强吧。”
她拍了拍烛衍没受伤的肩膀,“考虑清楚哦。选一,痛快点死。”
“选二……”
商晚柠故意拉长调子,瞥了眼奥立克西娅,“去酒吧发光发热,体验‘妖生’第二春。朕的地府,很讲妖权的。”
烛衍一口气没上来,独眼翻白,喉咙里“咯咯”几声。
妖力彻底失控,污浊能量在体内左冲右突。一大口暗金污血喷出几米远,腥臭扑鼻。脑袋一歪,直接气晕了过去。
“啧,心理素质真差。”
商晚柠嫌弃地跳开,躲开喷溅的污血。“这就晕了?还没说选方案。”
她看向小四,指了指昏迷的烛衍。“昏迷提取控制权和碎片没问题吧。”
“烛衍的妖魂已重创,剥离妖域控制权限和玄牝碎片不难。”
“至于本体……”球体转向孟姐姐,“真送酒吧,有点太重口了。”
孟姜:“算了吧,影响酒吧格调。本座只收俊男靓女。这老乌龟,丢忘川填河堤正合适。”
“附议。”
牛萌萌点头,“废物利用,加固河防。”
陈瑜举手:“报告,我申请研究下位面污浊,说不定能开发新口味火锅底料。”
众人:“……”
商晚柠扶额:“孟姐姐的提议,朕准了。”
“秘书长,让后勤部善后。”
腰间紫符微亮,苓柒清冷的话音直接响起,背景还有飞速敲击键盘的哒哒声。
“收到。”
苓柒缓了一下,继续算账。“鬼门关重建,核心区空间修复、忘川河堤加固。总计约七百亿香火。”
“陛下,你看是从内库划,还是从你的小金库划走。”
商晚柠眼前一黑,感觉心口又被插了一刀。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记烛衍账上,他不是有遗产吗?”
“妖域的可持续资源,全给朕卖了,不够的部分……”
她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冥鹤的身上,露出和善的微笑。
“前任陛下‘借住’核心区这么多年,物业费、安保费、精神损失费……是不是该结一下了?”
冥鹤:“!!!”
本体“嗖”地一下缩回石碑后面。只露出半个小脑袋和一根冲天揪,警惕地看着商晚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