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追上来!”闫瑾舟满脸严肃的盯着周成业。
“嗯。先生,这个您带着,可以保平安!”
周成业将妹妹给他的玉佩摘了下来,递到闫瑾舟面前。
周成业没有过多解释。闫瑾舟想拒绝,即使不往玄学上想,这块玉佩真的能保平安,但就看周同志贴身佩戴,也知道这东西对他应该很重要。
应该是家人或者爱人送的,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能收呢!
可周成业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塞进他手里,人就弯着腰,悄悄离开了芦苇丛。
闫瑾舟只好暂时收着,等两人汇合后,再还给周同志。
周成业把玉佩送出去,除了有空间托底,还因为他身上有妹妹给的平安符。
他也是怕闫瑾舟不信平安符,到时再随手扔了。
而给他玉佩,就算他不相信,但他不会把玉佩扔了,最多就是等安全了,再把玉佩还给他。
闫瑾舟望着周成业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佩,温润的玉面上刻着古朴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
他叹了口气,将玉佩小心地放入内袋,贴着胸口放好。
夜色渐深,芦苇丛中只剩下风吹过的沙沙声。闫瑾舟按照周成业的指示,待嘈杂声音远离后,慢慢的沿着河流向下游走去。
后来速度越来越快,可他到底是伤了脚腕,再快,也不能跟完好时相比。
闫瑾舟忍着脚腕的疼痛,沿着河岸快步前行。
夜风裹挟着水汽,吹得芦苇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他遮掩脚步声。
他不敢停下,生怕追兵折返,让周成业的努力白费,只能咬牙坚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胸前的玉佩贴着他的心口,隐隐传来一丝温润的触感,让他莫名安心。
他想起周成业临走时坚定的眼神,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活着汇合,把玉佩还给他。
不知走了多久,身后远处隐约传来犬吠声,闫瑾舟心头一紧,立刻放轻脚步,闪身躲进河岸边的灌木丛中。
他屏住呼吸,透过枝叶的缝隙向外望去——几个黑影正沿着河岸搜寻,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来回扫射。
“该死,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闫瑾舟心里一沉,下意识攥紧了胸口,正好握住了口袋里的玉佩。
就在这时,玉佩竟微微发热,像是回应他的紧张。
握着玉佩,感受到手心的热度,他不知道这事是真的还是自己的想象,但他的心不知为何,倒是安心了不少。
他双眼紧紧盯着前方,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声——不是风,而是有什么东西正从河面靠近!
他猛地转头,只见河面上浮起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游向岸边。
闫瑾舟浑身紧绷,正犹豫是否要逃跑,那黑影却突然抬头——是周成业!
他浑身湿透,脸色苍白,但眼神依旧锐利。
他朝专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指了指河对岸。专家立刻会意,强忍脚痛,小心翼翼地滑入水中。
夜晚的河水有些凉,但此刻顾不得许多。
两人无声地游向对岸,身后的追兵仍在岸边徘徊,手电光扫过水面,却终究没有发现他们。
爬上岸后,周成业喘着粗气低声道:“先生,您没事吧?”
闫瑾舟摇头,从怀中掏出玉佩:“多亏你的玉佩,总觉得它在提醒我……”
周成业笑了笑,却没有接:“先留着,我们还没脱险。”
远处,追兵的喊声渐近。周成业眼神一沉,拉起专家:“走!”
两人再次隐入夜色。
追兵没有找到人,军犬因为河水的阻隔,也嗅不到味道,他们之前以为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所以反方向追踪。
结果什么也没有搜到,看来他们判断失误了,领头的人忍不住骂了几句脏话后,不情愿的带着手下重新往上游搜寻。
两人并没有因为追兵的离开,而松懈,依旧快速移动。
“先生,您的脚踝还能承受的住吗?”在两人又赶了半个小时的路后,周成业看着喘着粗气,腿有些颤的闫瑾舟,低声问道。
闫瑾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勉强点头:“还能撑住,别担心我。”
他的脚踝已经肿得厉害,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但眼下绝不能拖累周成业。
周成业皱眉,借着月光打量闫瑾舟的伤势。他蹲下身,轻轻按了按专家的脚踝,专家倒吸一口凉气,却死死咬住牙没出声。
“不行,再这样走下去,您的脚会废掉。”周成业果断道,“我们得找个地方暂时躲一躲。”
专家摇头:“不行,追兵随时可能折返,我们不能停下。”
周成业并没有听他的,眯起眼睛,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辨认四周的地形。
\"我来背您。\"
\"不行!你也受了伤...\"闫瑾舟注意到周成业右臂的伤口还在渗血。
\"小伤不碍事。\"周成业固执地保持着蹲姿,\"您的脚踝要是废了,我们都走不远。\"
闫瑾舟知道他说得有道理,只好趴上他的背。周成业深吸一口气,稳稳地站起身,步伐稳健地向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夜风呼啸,吹得树叶沙沙作响。闫瑾舟能感觉到周成业的呼吸越来越重,汗水浸透了两人的衣衫。
他几次要求下来自己走,但周成业都没答应。
\"到了。\"周成业终于在一处不起眼的山坡前停下。
他小心地放下闫瑾舟,拨开茂密的灌木丛,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洞口。
\"您在外面等会儿,我进去检查一下。\"
确定里面没问题后,周成业才让闫瑾舟进去。
借着微弱的月光,周成业为他重新处理了脚踝。
而闫瑾舟也强硬的帮周成业把手臂上的伤口包扎好。
歇息的时候,两人谁也不敢睡死过去,大概一个小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距离目的地大概还有十公里,周成业将山洞内外,他们活动的痕迹全部消除后,两人再次启程。
这次他们没有回到河边,而是以河为坐标,直接在林中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