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男助理小郑回答我。

眼神坚定。

我上去就是一巴掌。

左右手握拳在太阳穴旁边，无能狂怒道。

“那你为什么要背着我擅作主张？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处理了？

我现在手头上一堆破事烂事！

一个一个都需要我亲自去处理！

我已经忙得够累了！

够累了！

你为什么还要擅作主张？

为什么要给我找事情做！！

为什么？！！

啊——”

我抬手就把桌子上的纸巾盒砸了。

却觉得还不够的。

直接伸出双手。

把桌面上所有一切都扫到地板上。

听着物品摔落地上的声音。

看着一地被我亲手搞出来的狼藉。

就像是我破碎失败的婚姻。

让我情绪崩溃地瘫坐在沙发上。

左右手往头发里抓。

咬牙切齿着，无能狂怒。

“为什么都要来欺负我？为什么都要来欺负我？”

眼泪就吧嗒吧嗒落在地毯上。

这一刻。

我真的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失败。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左右手交替着擦眼泪。

难受得要死掉了！

小郑却在这个时候，冷不丁地就扬起我的下巴，就吻了上来。

压得死死的。

张嘴。

触感软糯。

我惊醒过来。

猛地推开。

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高高站起。

指着他就是骂。

“你疯了吗？！

你这是在做什么？！

啊！啊！——”

我左右手交替着擦嘴巴。

小郑就捂着被打的脸颊。

雾眼朦胧地跟我道歉说。

“对不起月总。

我之前在会所的时候。

看见前辈们都是这样安慰伤心哭泣的姐姐的。

我看你哭得这样伤心难过。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你。

只能试试能不能用这个办法。

月总，都是我不好，让你伤心难过了。对不起。”

就开始自扇自己耳光。

我条件反射就伸手去阻止。

手一握上。

小郑就用他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神看着我。

委屈巴巴的。

我就转移了注意力。

想到先前都是小郑没日没夜地在我身边照顾我，瞬间弱了气场。

松开手就是开始尽量心态平稳地发出责问。

“你明明知道目前资金回笼对我们奉天集团来说有多重要。

这个新城区项目对于我来说有多么重要。

你为什么还要拿着我的名义去同意合作商退定金呢？”

小郑就左右手掌撑在沙发坐垫上。

泪眼朦胧地仰视我。

“那些合作商提出来的追加条件太不合理了！

并且他们还说，他们还说……”

我就疑神疑鬼起来。

“他们还说什么？！”

小郑就往我站立的位置挪动过来一些。

委屈巴巴地告诉我。

“他们说月总你一个女人，本来就没什么本事。

要不是看在萧董事长的面子上，他们也不可能会跟你签合同。

月总你从产房出来那么久，一个人忙前忙后的，萧董事长都没有现身。

这个项目肯定长久不了！

他们再不撤资就要亏死了！

他们宁愿只支付违约金，也要收回之前的协议约定！

我实在气不过，所以就替月总你做了决定……”

“啊！”

我一拳打在沙发靠背上。

小郑就站起来了。

在我身侧站着。

低头下来。

嘴巴在我额头左侧开合。

“他们还说。

舐犊情深，虎毒都还不食子。

月总你孩子都生下来那么久了。

萧董事长都没有露面。

而萧董事长之所以这么久都没有露面。

都是因为他已经厌倦月总你了。

他已经抛弃月总你了！”

“胡说！”

我大声辩驳。

左右手握拳。

快速转脸向小郑。

“他们胡说！他们胡说！！”

喊得用力。

上半身都跟声线一起颤抖。

却也找不到任何词汇来支撑我的论点。

只能无能反驳两句。

然后转身坐在沙发上。

左右手快速抓进我的头发，贴着头皮，指甲往肉里扎。

糟糕透了！

糟糕透了！

这样的人生！

我将手指甲藏在头发低下，用力扎着头皮。

脑子在快速运转。

做出我的决定。

“退！给他们退！把消息放出去，谁想退，就给他们退！”

“可是月总，这样的话，恐怕会有更多的退单。新城区项目恐怕……”

小郑把手放在我的后背上。

“退！

他们想退，就让他们退！

我奉天集团怕一个两个进驻品牌合作商吗？

我新城区项目100个亿的固定资金投入！

我还怕他们这一个两个合作商吗？

他们要退就给他们退！

统统给他们退！”

我逐渐歇斯底里。

小郑故意落在我后背上的手贴下来的面积就开始越来越大。

连带他的手腕，手臂。

贴着我。

直到带动他整个人坐在我身边。

跟我确认。

“月总，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

“啰嗦！”

我将手指甲扎进头皮。

头却埋得越来越低。

立着咒。

“他们无论是谁要退，我都同意他们退！

我绝不收违约金！

但是你务必告诉他们每一个人！

他们今天选择退出！

将来绝进不来奉天集团任何一项项目！

告诉他们！

这是我说的！

只要我林海月明在奉天集团一天！

他们就绝不能进入奉天集团任何一个项目！

任何一个！

去！

快给我去！”

我大声吼着。

小郑才慢悠悠回应我。

“……好的。月总。我这就去办。”

语毕。

起身。

离去。

手才随着身体的移动，从我的后背离开。

我觉得烦死了。

起身就去办公桌前敲出了新城区最新的品牌商家入驻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