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捏了捏禾安的手心,让她放松。
“她每天见到我都对我笑不就是在勾引我。”
皮蒙冷笑道,“雌性就是贱,如她所愿我凑上去,她反而不屑一顾呵。”
…………
几个雄性表情很是奇怪,禾安直接闭上眼,不想看见脑残。
皮蒙像是找到了发泄对象,说个没完。
“还不是觉得我实力低,来了一个五级兽就嫌弃我!”
这句话说的不怎么清楚,可禾安听见了,忍住上翻的白眼,哼笑一声道:
“你这不是有自知之明?那你还非凑上去,你才叫贱吧?”
“还有,笑就是勾引你?贱不贱啊,脑子忘发育了?那是不是扇你还是在奖励你啊。”
这时,外面的鸡叫声传过来。
“帕泽,去把鸡拿过来!”这种人就该被教训!
帕泽应声,抓来三四只外面叫的最凶的,打斗的鸡们都耷拉着头,似是知道刚才的叫声打扰到洞里那个雌性,事后害怕被打死。
禾安抓着鸡头,对着地上的人,“你们给我拿出来刚刚在外面的‘激情’,好好招待他,要是被我发现偷懒,就把你们都做成烧鸡!”
鸡当然听不懂,但被丢在地上,和地上那人眼对眼,急于逃命的鸡们,纷纷扑扇着翅膀打在皮蒙脸上。
“啊,滚开!嘶——”
皮蒙被烛九压制没法躲闪,鸡们像是知道对方不能反抗,都往他身上跑,一个个充满鸡粑粑味儿的鸡爪子从他脸上踩过去,很快脸上全是爪子挠出的血痕。
“好好感受啊,它们可是非常热情的!”
“别让它们过来!”皮蒙声音中气十足。
“哎,你怎么不高兴啊?鸡们快上啊!态度怠慢客人都不高兴啦”
禾安用树枝戳了戳鸡屁股,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鸡堆再次变得混乱。
“你——啊,别过来!”
一阵鸡飞狗跳。
等到皮蒙认命一般躺在地上不再动弹,禾安才制止了那群小鸡们。
“好啦好啦,做得不错,今天就不追究你们了。”
鸡们像是知道今天不会被杀,“咯咯”两声,乖乖被赶到洞口鸡窝里开始进食。
禾安看着满身凌乱,凄惨的皮蒙,心中郁气消散。
“来,开始说正事。”禾安双腿一岔坐在墩子上,“谁放得你?”
皮蒙没想到还没结束,双手撑着身体往后退,靠着墙壁,吐了口气。
“是布加。”
那个今天被冤枉的雌性?
熊沐眉间紧皱:“怎么可能?她……”
“是吧,见到她,我也挺惊讶的。”
皮蒙说,当时他昏昏沉沉的只感觉到有人拖着自己在走,路上停了一段时间,他听见布加的声音。说了些什么他听不太清,好像是跟西兰有关,拖着他的雄性亚索有些激动,就将他绑着放在原地,跟着布加走了。
没一会儿他清醒之后没发现什么人,就跑了,只是还没跑多远烛九赶上来,他就被抓了过来。
“亚索可是一个尽职尽责的雄性,你确定你没说谎?”熊沐问道。
皮蒙自知已经活下去的可能,所以死前想拖更多人下水,是有可能的。
“没必要,我只是对米亚她们有恨,部落里其他人,我没动过手。”
皮蒙神情很是平静,不像说谎。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族内雄性应该没有问题,亚索算是没有尽到责任,让皮蒙侥幸逃脱。
只是,能让亚索放下族长命令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这件事估计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没人了解他们之间的事,熊沐已经没回来很久了,所以具体他也不清楚。
禾安叫熊沐喊来木木和那个猫族兽人,猫兽人今天狩猎没在族里,对白天的事不是很清楚。
在路上,熊沐只将涉及到猫族的事情给他们讲了。
到了之后猫兽人和木木神情皆是很严肃,朝着禾安他们点了点头,就带着皮蒙和木木走了。
剩下的事情禾安没参与,毕竟被灭族族人的尸骨甚至还被啃食,这些不是外人能评论的。
猫兽人估计走得远,没任何声音传来。
猫兽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木木趴在他背上,浑身都是擦拭过得血迹,只是脸上的悲伤擦除不了。
木木从猫兽人背上下来,扑进禾安怀里,啜泣声小小的但肩膀那里淌下一道道热流。
猫兽人也是恹恹的,木木的状态不好,索性就留宿在禾安这里。
猫兽人躬身道谢,少年声音清亮夹杂了些嘶哑,绿色的猫瞳望着禾安:“你……以后有事可以来找我。”
禾安没拒绝一只知恩图报的好猫。
猫兽感受到另外三只的抵触,礼貌的移开了眼神,化成大猫跑回去了。
木木搂着禾安不愿意放手,禾安只能顺着她慢慢坐到床上。
木木比禾安高大很多,缩在怀里会很憋屈。
搂着禾安顺势倒在兽皮上,禾安顺手将巨大的兽皮盖在两人头上,隔绝出来一个隐秘的空间,木木才放开手。
黑暗的环境衬托的木木眼睛格外的亮,被这双眼睛注视着,禾安心也变得软软。
“好啦,摸摸头,万事都不愁。”头抵着头,两个小女孩开始‘夜谈会’。
另外三只眼看‘陪睡’被人占了去,各找了个既能守护,又不打扰两人的位置,闭眼休息。
只是心里都在想,以后不能让这个雌性离安安太近,她太粘安安了。
‘夜谈会’没有持续很久,木木身体不好,今天发生了事,她也没有出来。
禾安安排熊沐不要说她受伤的事情,用了一条兽皮将脖子遮掩起来,所以她倒是没发现。
直到白天醒来,一双绿瞳盯着禾安看才发现。
兽皮经过一夜的翻滚已经松散开,青紫痕迹印在白皙软肉上,显得格外骇人。
猫的动作总是很轻,拉开箍在脖子上的兽皮,伸舌舔了舔。
早就起来,在火堆边温热粥的熊沐察觉到木木的动作,一道警告的视线打在雌性身上,只是猫可不怕被吓唬,再次将收敛着倒刺的舌头舔上去。
脖子间酥酥麻麻的湿润吵醒了禾安,看着眼前瞪着圆眼的木木,捂嘴打了个哈气:“怎么醒这么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