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兴致高涨,纷纷回到自己的钓竿面前,继续垂钓,期待着惊喜的发生。
海风猎猎,带来冷意,却吹不散大家的热情。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其他鱼没钓上来多少,更别说大鱼了,还是带鱼在不断地咬钩,倒是把大家的耐心一点点消磨。
衷诚无奈地笑道:“看来今天的主角只有那条大黄鱼了。”
杨伟附和道:“是啊,咱们只能望鱼兴叹了。”
蔡国强有大黄鱼的收入垫底,心情格外舒畅:“钓鱼嘛,讲究的是个心境,钓不上大鱼,享受过程也不错。”
郝爱国点头赞同:“正是如此,海钓的乐趣不仅在于收获,更在于这份等待和期待。”
秦爱军也笑道:“心态最重要,说不定下一竿就有惊喜。”
大家重新振作,专注地盯着水面,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冯晔看了看天色,差不多快要天黑了,太阳都落山了。
此时,正是鱼开口觅食的时候,而他们却在这里钓带鱼,简直是浪费时间。
他再次有了换钓点的想法,而且愈发强烈。
收起鱼竿,解下上面挂着的一条带鱼,冯晔走到秦爱军身边,低声道:“秦总,咱们是不是该换个钓点了?这一直钓带鱼实在是没劲。”
“换个地方试试也好,说不定能碰上大家伙。”
秦爱军欣然同意了,“那你说去哪里合适?”
钓上来的都是带鱼,他也有些烦了。
冯晔思索了片刻,想起了钻井平台。
去年国庆的时候,钻井平台刚建成不久,还没有多少鱼。
但现在一年多过去了,应该聚集了不少鱼在那里栖息。
“这边距离我们钻井平台不是很远,就去那边钓吧?”
“行,那地方后面我们也去过好几次了,鱼情确实不错。”
秦爱军紧接着气愤地道,“就是那上面的人太可恶了,一直不让我们靠近,只能在500米的范围之外钓鱼。”
“距离远一点也没事,咱们多打点饵料下去,也能把鱼吸引过来。”
冯晔笑了笑,目光投向远方的海面。
只要有自己在,别说只是区区500米的距离,哪怕隔着更远,也能把鱼吸引过来,聚集到他们所在的区域。
“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准备一下,马上就出发。”
秦爱国转头对其他几人说道:“都把鱼竿收起来,咱们换个地方钓大货。”
大家正好也都兴趣缺缺,纷纷响应,迅速收拾装备。
冯晔没在甲板上待着,直接回了卧室,躺床上假寐。
抵达钻井平台大概要一个小时左右,正好可以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准备夜钓。
游艇在海上平稳地行驶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在黄昏中回荡。
冯晔闭上眼睛,期待着到了钻井平台附近也会有惊喜。
不求大黄鱼这些特别稀有的种类,只要是比较值钱的鱼就行,比如金枪鱼、石斑鱼之类的,次一点的章红、红友、旗鱼、剑鱼等也可以。
迷迷糊糊中,他仿佛已经看到那些鱼儿咬钩后挣扎的场景,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微笑。
不知过了多久,喊吃饭的声音让他从浅眠中苏醒过来。
他起身走出卧室,看到大家都已经在吃着了。
晚饭还算丰盛,香酥带鱼、清蒸鲈鱼、小炒牛肉、还有个蔬菜,一共四个菜。
就是手艺不怎么样,只能说中规中矩,不算好吃也不难吃。
在海上,也没有挑剔的余地。
冯晔快速地扒了两碗饭,填饱肚子后就赶紧跑去甲板上。
此时游艇早已经到了目的地,500米外的海面上,钻井平台灯火通明,如同一座海上灯塔,映照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秦爱军他们早一步出来,已经开始在钓鱼了,鱼竿此起彼伏,显然已有鱼咬钩。
冯晔熟练地挂上鱼饵,刚扔进海里,就听到衷诚咋咋呼呼地道:“这是海蛇吗?我的乖乖,居然能钓到这么大的海蛇。”
冯晔懵了。
海蛇能钓上来吗?
没听说啊。
他赶紧凑过去,探头一看,却发现根本不是什么海蛇,而是一条大油锥。
身长且扁,足有一米五六,身体最粗的地方都有成年人大腿粗了。
没有胸鳍,腹鳍,更没有鳞,完全裸露。
有许多黑褐色横斑,斑形不规则,斑间有淡黄褐色线纹相隔,形成不规则的网状纹,
油锥其实是海鳝科裸胸鳝属鱼类的统称,包括网纹裸胸鳝、豹纹裸胸鳝、波纹裸胸鳝等20余种。
衷诚钓上来的这一条正是波纹裸胸鳝。
波纹裸胸鳝
冯晔之前捕到过一条网纹裸胸鳝,但要小得多,只能说是小卡拉米。
据说裸胸鳝最大能长到一两百斤,比成年人的身体还要粗壮。
这种鱼是底栖性鱼类,近海沿岸比较多见,喜欢栖息于岩礁中的洞穴或缝隙,常出现在海底粗糙的区域。
白天一般会躲在石隙中,只有到晚上才出来活动。
这鱼的口感也是极好,肉质紧实,尤其是其皮层,嚼劲十足,处理得当后,是一道不可多得的美味佳肴。
不过,这鱼若是处理不当,有可能引起食物中毒,因其体内可能存在一种叫做组胺的物质。
购买时特别要注意其新鲜度,避免挑选到已经变质的。
冯晔这时没功夫去纠正衷诚的用词,一把拉住小陈,制止了他伸抄网去捞的鲁莽行为。
“别用抄网,去拿钩子过来。”
油锥性格凶恶,一旦被骚扰即会作出攻击,就算是把头剁下来,一时半刻头部依然具有攻击性。
因此,处理此鱼时要加倍小心。
若是用抄网捞上来,它很可能会发起攻击,伤到人。
小陈“哦”了一声,赶紧放下抄网,转身去取了钩子过来。
钩子一到手,冯晔手一挥,精准地钩住裸胸鳝的头部,然后双手用力往上拉。
看到大家都聚在边上看着,他赶忙提醒道:“这鱼凶得很,都退开一点,别靠得太近了。”
他真怕这大油锥拉上船后,万一脱钩了,爆起伤到人就麻烦了。
看到这家伙这么粗壮,大家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有些头皮发麻,都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尤其以为是海蛇的衷诚,更是脸色苍白,退得远远的。
刚刚这鱼还在海里的时候,他还激动得很,现在却心生畏惧,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