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上斌说着就要离开。
尤娘子哪里肯放人走?只穿着肚兜亵裤就下了贵妃榻,小跑两步抱住安上斌的腰跪坐在地上撒娇乞求。
“斌哥儿,你走了,剩尤娘一个人可如何是好。”
安上斌不舍地摸了摸高耸的绵峰,哄道,“乖,爷下次定好好满足你。”
尤娘子不撒手,用自己饱满的胸部去蹭安上斌的大腿根。
安上斌咬牙,正待一把推开痴缠的尤娘子,就听尤娘子道,“斌哥儿若是担心被同窗发现,咱们便回杏花巷吧。”
安上斌呼吸越来越粗重。
小厮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不停地偷瞄尤娘子,听得这话也劝道,“尤娘子说的是,章家小厮就算知道这家酒楼,也不知道杏花巷。”
“只要咱们离开,章家就抓不住少爷的把柄。”
若是往常安上斌绝对不会冒一点儿被人发现的风险,但今日不知怎么了,他总觉得大脑昏昏沉沉身体却轻飘飘的,心里仿佛有一把火越烧越旺,直至将往日的谨慎付诸一炬。
“去杏花巷!”
小厮大声应下,小跑着去租了辆马车,在小厮的声声催促下,马夫挥舞着马鞭风驰电掣将车赶至杏花巷。
艰难地忍到了尤娘子家,安上斌好似看不见马夫及周围人震惊的目光,一脚踹开大门,将尤娘子打横抱起大步进了屋。
“呵,老娘说什么,那贱人打扮的妖妖娆娆的,就是去勾引男人的。”
“可,可那男人看着比尤娘子小吧。”
“年纪小又怎么样?”中年妇人笑的大声,“只要那东西不小就呗!”
这话说的露骨,羞的新来的年轻小媳妇红了脸。
另一边,章衡之听得小厮的回禀,当机立断带人冲向醉仙楼二楼杏花房,只见房内杯盘狼藉,只有两个伙计正在打扫。
章衡之大怒,“人呢?”
“客官找谁?”负责打扫的伙计态度殷勤。
“这包房的客人!”
“哦,一柱香之前退房走了。”
章衡之扑了空,一脚将小厮踹到地上,转身下楼问,“掌柜的,今天谁定的杏花房?”
长相和气的掌柜态度也很温和,“客官见谅,此乃顾客的隐私,小店实在不能告知。”
“狗东西!”章衡之指着掌柜的鼻子大骂,“你知道本少爷是谁吗?”
“请客官恕小人眼拙。”
一瘸一拐跟下来的小厮赶忙道,“我家少爷乃是太子妃的内弟!”
“原来是章少爷”,掌柜的恍然大悟。
章衡之昂起头,“现在能告诉本少爷了吧?”
掌柜的干脆利落摇头,“章少爷见谅。”
“好好好!”章衡之气极反笑,“你给本少爷等着!”
掌柜的笑眯眯目送章衡之气急败坏的背影,大声道,“小人在此恭候章少爷再次大驾光临。”
旁观全程的伙计很担忧,“掌柜的,咱们得罪了章家少爷,以后生意怕是不好做啊。”
“本来也没打算继续做”,掌柜的赶人,“赶快去把杏花房上上下下全都打扫一遍”,说着低声道,“尤其是香炉。”
“掌柜的放心,小的定把那香炉拆开清洗干净再装回去”,伙计贫嘴完,颠颠上楼帮忙打扫。
“也不知道杏花巷那边顺不顺利”,掌柜的嘟囔,人虽然还在柜台后打算盘,心却早已飞走了。
杏花巷里,中年妇人搬着小板凳往树影下挪了挪,“这都多久了,还没结束?”
“才两刻钟”,另一个中年妇人掐着点,“年轻小伙子精力旺,没个半个时辰估计停不下来。”
中年妇人撇嘴,便宜姓尤的那贱人了。
突然,十几个穿着麻衣五大三粗的汉子大步流星朝这边走来。
中年妇人眯着眼看着打头的那个汉子,越看越觉得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直到那汉子几脚踹开了尤娘子家的大门,她才猛地反应过来:
那不是尤娘子走了十几年的男人嘛!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中年妇人一拍大腿,拎着自己的小板凳跟瓜友们一起挪到观戏最佳位置区,不顾烈日暴晒,兴冲冲抻着脖子看向对面。
躺在大树下悠闲纳凉的小厮被踹门的巨大响声吓得一个激灵,瞬间坐起身,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汉子们就如土匪似的闯进院子。
小厮从躺椅上弹起,“谁准你们进来的,光天化日强闯民宅,小心官爷把你们都抓紧牢里去。”
打头的汉子冷笑,“笑话,老子回自己家,官府有什么理由抓老子?”
“倒是你”,汉子一把抓住小厮的衣领,“你为什么会在老子家?”
小厮惊恐地睁大眼睛,“你,你是尤娘子的”
“老子是她男人!”汉子一拳打在小厮脸上,“你就是替那奸夫淫妇看门的狗?”
小厮门牙被打飞,却不敢大声呼喊,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大哥,你跟条看门狗较什么劲儿”,身后的汉子大喊道,“冲进屋里将那对奸夫淫妇绑了,或是沉塘或是游街示众,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出了这口恶气!”
汉子觉得有理,随手将小厮扔给后面的兄弟,当先冲进屋内,迈过满地衣衫冲向床榻,一手一个将还在颠鸾倒凤的两人分开。
安上斌正在兴头上,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手臂拎起来,大怒道,“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坏爷的好事?”
“老子看是你这个小白脸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连老子的女人都敢碰!”汉子一把将安上斌掼到地上,“毛还没长齐,就学会偷人了!”
跟在后头进来的汉子们放肆嘲笑。
“哈哈哈哈,这细皮嫩肉的,说是南风馆里的小倌儿我都信!”
“可不是,瞅这模样,都能混的上头牌!”
安上斌光着身子摔在地面,满身疼痛和满心屈辱在听得汉子的话后都置之脑后,不可置信道,“你,你是尤娘的丈夫?”
那汉子懒得和安上斌再说一句话,转头大骂,“贱人!老子还没死呢,你就敢背着老子偷人!”
早有准备的尤娘子偷偷穿上里衣,滑跪到地上抱着汉子的腰哭喊,“冤枉啊夫君!奴家是被强迫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