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除了方解元和方解逸兄弟俩没喝酒,其他人都喝高度白酒,方解元瞥了一眼媳妇,只见她在副驾驶位上呼呼大睡。
脸蛋白里透红,忍不住停车侧过去亲一口。
他刚亲下去,叶淑瑶就醒过来,抓住他的衣领,噘着嘴问:“你干嘛,趁我喝酒耍刘氓啊?”
“对啊,就是想耍流氓。”方解元不知道为啥自己最近越来越骚,直接亲在她的嘴上。
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媳妇搂住他的脖子不让离开,给予回应。俩人都没接吻经验,牙齿碰到一块儿,疼得不停嘶嘶,却仍旧没分开。
过好一会儿分开,叶淑瑶大喘粗气。
目光柔和的望着丈夫:“我已经认定你了,你千万不要让我输,要不然,我剪了你。”
方解元望着已经动情的媳妇咽口水,完了,枪有点压不住,努力克制着自己。
要不是为了赶去吃年夜饭,他马上掉头回家:“媳妇,你松手,爸妈在等着咱俩过去吃饭。”
“你这是嫌弃我?”叶淑瑶的眼睛一下瞪大。
就喝了几两,不至于酒量这么差啊,平时在家偶尔喝的量都比今晚大,难不成酒品差,喝酒就闹事……不会,方解元认定这女人借酒发挥:
“没有,绝对没有,我怎么会嫌弃你,只要你不嫌弃我,我绝不会嫌弃你。”方解元轻轻抚摸她的脸庞。
“老公,我就是想好好抱你一会儿,谁让你经常不回家,人家只能抱枕头。”
“那年夜饭还……”
好像触发了什么关键词,叶淑瑶一下用力把人推开,情绪激动道:“年夜饭,年夜饭,他妈的年夜饭比我重要,艹,滚一边去。”
好不容易带动起来的气氛被破坏,心情糟糕透了,什么人嘛,一点都不懂得情趣。
方解元不知道她为啥会激动,没有说啥过分的话,没有不对的地方啊。方解元不作解释,只好默默的开车上路,不时瞥一眼身边的女人。
只见她侧过脸看窗外,脸比刚才更红,耳朵,脖子都红透了,像盛开的桃花,粉里带红。
冷静下来,叶淑瑶羞得想死。
她不明白自己刚才的勇气哪儿来的,竟萌生出马上回家和没良心亲热,就是不想和他分开,想躺在他怀里撒娇:艹,老娘有这么色急吗?
为什么见到他总忍不住想靠过去?媚
这家伙有媚毒,容易让人昏头,得保持适当距离,不能太快把自己交代,要不然他会得意过头,眼里没人,得慢慢来。
接下来的路程没有交流,方解元不知道媳妇在想啥,安安心心开车,到了叶老爷子的院子,俩人面色恢复如常,一人领着一箱年货下车。
院子里燃起一堆火,孩子在相互追着嬉戏打闹,大人们围坐在火旁嗑瓜子聊天。
见他们俩人到了,老爷子吩咐上菜。
想比起方家,叶家很热闹,主要是孩子多,人口多,叶淑瑶的堂弟和堂兄都已婚生子,加上他们小夫妻俩有二十个人,坐下来有点挤。
老太太像个过冬的老猫一样,面前放一个火盆,外面穿一件厚实的羽绒服,头上戴一定灰色的线帽,小小一个缩在轮椅上。
她吃不了,看着家人脸上堆满笑容。
而今方解元在叶家的地位变化很大,坐在老爷子旁边。他本来是推辞的,但叶家所有人都有意把他往那个位置上推,没有人尊称一声老大,却已经证明他在这个家的地位。
他还是和在自己家一样,没喝酒,用一杯饮料,说一段诙谐的祝福词,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老丈人现在对这个女婿是十分满意,要不是有这个女婿,说不定今年的春节得在纪委的招待所度过,赵江河主动给他打电话示好。
这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这一顿饭吃到凌晨,叶运隆搬来两个大烟花在院子里燃放。
趁着大家都在看烟花,方解元和老丈人一起去上厕所,找个地方站在一块儿聊一会儿。
老丈人主要是表达谢意,方解元却毫不在意:“我做的这些只是为了瑶瑶姐,没有其他意思,您是她爸,也是我爸,不想你因为一时迷失让瑶瑶姐伤心。”
“当时是一时糊涂,太想进步,忘了自己的初衷,不过,我比较幸运,碰到你这么个能力出众的女婿。”老丈人设想过女婿不是方解元,他看重的那些人真有方解元这魄力吗?
没几个年轻人有他这样的魄力。
有魄力的,没他这样的家世,只会让人打压到没有出头之日。
有家世的,一个个圆滑的像七老八十的老头,做事有太多顾虑,过于权衡利弊。
偏偏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没看顺眼的人做出自己想不到的事。
不晓得是故意做给老爷子和老太太看的还是怎么着,老丈人和丈母娘关系在变好,有好几次,丈母娘看向老丈人的目光有爱意。
于是方解元想着多问一嘴:“和我丈母娘关系怎么样了?”
老丈人面露羞涩,压低声音:“现在除了开会或者去外地考察,我每天准时准点回家。说到底是我对不起她,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以前总感觉她叨叨起来很烦,现在不觉得烦,反而会有幸福感,你说我是不是犯贱?”
“爸,你把人伤的太深,我丈母娘这个人对好多东西看淡,不会过去强求。性格太要强,不会显露出来柔弱的一面,您做错了事就该让着她,在媳妇面前认怂不是啥丢脸的事。”
老丈人认可女婿的说法,不过怎么觉得这小子经验十分丰富:“你说说在我女儿前谈过几个女朋友?不许撒谎,你说,我不会告诉瑶瑶,就当作是咱俩之间的秘密。”
“在她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它是什么感觉,什么形状。直到几个月前,碰到一些事,交流的时间多了,相互接触多,更了解对方,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方解元以前满脑子是任务和算计,无暇顾及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
聊了几句,见叶淑瑶走过来,翁婿俩人住口走过去。
她今年喝了差不多一斤白酒,走路摇摇晃晃,眯着眼睛狐疑的在俩人身上来回逡巡:“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事,怎么会有事瞒着你。”方解元一把揽过她的肩膀:“走,出去给妈送个礼物,咱俩就回家休息。”
“你不要瞒着我干坏事,我很讨厌被人骗的,走,出去,咱们回家休息。”叶淑瑶就贴在他身上出去。
不知道她骨子里就是这样的,还是喝了酒的缘故,没有清醒时的矜持,她也想矜持,可就是喜欢一个人时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明明发誓要冷落没良心十天半个月来表明自己的决心,结果被人随随便便一哄,又不成了傻子,暗暗骂自己:真特么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