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没良心以前不是这样。
怎么离家一个多月回来骚话?
他以前可是爱谁谁,眼里没有男女老幼之分。
逮着人就要把人气个半死。
想不到他现在一副癞皮狗模样,抱着人不撒手,换个老婆估计得报警告他猥亵。
等他说完,叶淑瑶仰着脸,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说说这些骚话都跟谁说过,是不是这段时间出去练了这一嘴口活?”她无比的认真。
卧艹,有点用力过猛,方解元无比认真的说:“苍天可鉴,我方解元只对你说过这些话,绝对没有第二个人,真的,你相信我。”
“你以前张口闭口母老虎,拽得全天下就你长得帅,怎么,跟我在一起学会的这些?我可没教过你怎么哄女人。”
她应该不是真的生气,要不怎么可能乖乖让抱着不挣扎,甭管真生气,假生气都得哄。
待会儿去见父母可得带上她,除了她的面子,谁都不好使。消失的这段时间,老娘火很大,得给媳妇哄开心,让她去当个说客。
明知道她没真生气,就是不接招,咋办?方解元眼珠子轱辘转一会儿,在努力想着怎么破局。
她太熟悉他,只要看到他眼珠子在转就说明没良心在编瞎话,小时候犯错回家,挨揍前会让他解释,就是这个这个样:“怎么,又在想着怎么编瞎话来骗我?”
“你说说你,心里早就原谅我,有很多关心的话想说,可是呢,你这个人拉不下面子,我都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用说出来,我在心里念着你的好。”方解元说完,十分无赖的把埋进她胸口乱蹭。
这下把叶淑瑶整得浑身不自在,用力推着他的脸:“你把脸给我挪开,谁允许你往这里乱蹭?”
力量上悬殊太多,她整个人又让方解元抱着,他像个泼皮无赖,她推不动,俏丽的脸蛋通红,呼吸慢慢的变得急促。
不能让他这样胡闹下去,要不然今年最后一天自己得交代在这儿,接受了他的存在,可不能这么快啊。
“你再不把脸挪开,我真的生气了。”
“我就不,要不你打死我,要不你送我去坐牢,说了这么多,你都不肯原谅我,我就是要耍无赖,就是抱着你不散手,我不哄了,太难哄了。现在你不哄我,我不放手。”
见方解元不值钱的样子,她恍惚的觉得这家伙是不是吃错药,愤怒的揪住方解元的耳朵,用力往上提:“耳朵是不是不想要了,是不是很长时间不打你,忘了我有脾气?”
“媳妇,媳妇,你轻点儿,耳朵快掉了。”方解元松开人,两手抓住揪自己耳朵的纤纤玉手。其实他完全有办法挣脱开,只是不想伤到她。
她只是让没良心的抱一下,这混蛋太过分了,非得逼她发飙,占据有利地位,仍旧拉着脸:“想让我原谅你不是不可以,现在我提的要求你必须全部同意,否则,你别轻易让我放过你。”
“你说。”
“今后上哪儿得跟我报备,不允许不打招呼就失踪,要主动打电话给我,不要等我联系你。”想起一个多月前,自己不值钱似的天天给他打电话,想到这些她就很生气。
这点要求方解元满口答应:“我同意,你松手。”
“就这点疼算什么,跟我天天给你打电话相比算得了什么,你知道我那会儿心里想什么吗?”叶淑瑶咬牙切齿说完。
手上又加了几分力,代表自己很愤怒。
“你那会儿肯定觉得……”方解元夹着嗓子说:“没良心的把家当旅馆,老娘天天给你打电话,你心里很得意是吧,混蛋,回家不把我哄开心,这辈子不搭理你……”
“你是不是在家里装监控了?”全对了,有一些没说出来,这些事没什么好否认的,她想要的无非就是有人理解。
可这个没良心的,明知道她的想法就是不按照她的意思来,更加可恨。
“我怎么会干这种事,绝对没有。”方解元百分百相信她的为人,绝不会在家装监控来监视她,相识快三十年,信任还是有的。
不光方解元信任她,就连她自己也相信方解元会干这样的事:“第二个要求,你满足我所有新年愿望,过了这个年给我稳定下来,去我公司上班,至于你的工作室,赚不了几个钱,转给别人。”
满足她新年愿望,这一套下来,他兜里可真没钱,甚至会背上贷款,有可能连爹妈的支援都会让她断了,好狠呐。
“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我要去找你妈告状,你家暴我,嫁给你是为了享福,你呢,竟然想让我背房贷,我不干,欠不了一点钱。”
“我要去找居委会告你,仗着我喜欢你为所欲为,这日子没法过下去……”方解元边嚎边控诉她的各种恶行,什么在家当女王,逼他做饭洗衣服擦地板,不让他上床睡觉。
这……不都是我该说的吗,没良心的抢我台词,叶淑瑶把他脑袋提起来,见他眼睛湿润。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分,把他的耳朵松开:“那个……你真的哭了?”
“没看到吗,眼睛都湿了,难不成我哭着玩?”演戏就得演逼真一点儿,方解元好似失去所有力气,滑坐在地上干嚎。
“别停啊,继续,我找手机给你拍个视频。”
拍视频,我还要不要脸了,方解元立马收声:“你就不能哄一哄人家吗?其实人家很好哄的,你一哄就好。”
故作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我哄你,我哄你大爷,老娘现在一肚子火。你这王八蛋把我撩完就跑,就我傻,天天惦记着你,你呢,在外面干啥我都不知道,瞒着我天天花天酒地。”叶淑瑶大声吼完不解气。
用力推了一下他的脑袋。
坐在他身旁,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不知道我在干嘛,又说天天花天酒地,这话不矛盾吗?她的反应把方解元搞慌了,马上把人搂进怀里,纵使她在用力挣扎就是不松手。
“媳妇,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全都错,别哭了。”
就等着你说这句话,叶淑瑶借题发挥:“你也知道你自己错了,为什么不去改正,非得让我说,搞得我像个更年期的老女人一样,知道错了赶紧去改。”
这个时候她说啥就是啥,没道理讲,更不能胡扯,方解元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改改改,我改,都改,全改。”
“改什么地方,说来我听听。”
这……我哪儿知道改哪儿?
你是裁判,我说什么你都可以说不对。
分明就是在搞我。
方解元感受到裁判的可怕之处。
她把眼泪一抹,不哭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见到他嘴巴一张一合说不出个所以然:“你还是没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儿。”
“你说怎么改就怎么改。”方解元认命了,谁让自己不值钱的动心了呢,完了,让她给拿捏了。
“房子得买,万一哪天父母想过来跟我们住几天,没房间怎么行?房贷得你来还,房子只写你一个人的名字,我绝不会占你便宜。”其实,她想说要是将来有孩子,保姆得有地方住,要有儿童房。
谁不想住大房子,郊区有一套别墅,离上班的地方太远,而且她感觉受之有愧,但是,让方解元花钱,她问心无愧。
其他几千几万的礼物她可以收方解元的,甚至要求他买,可是这价值几千万的房子,她不可能加上自己的名字。
她的目的只希望方解元安安心心工作,而不是占有他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