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飘了一晚上的大雪,此时的雪地已经没过了脚面。
正好利用这些雪给这些学员们进行抗寒训练。
一个个将衣服全脱了将雪往身上搓,越冷越搓,身体的防御机制为了适应这种寒冷,会自动产生热量,让身体本身不会因为过度寒冷而冻结血液。
最初的学员们还有些放不开,脱了衣服后卷着身体哆哆嗦嗦往胳膊上抹雪。
一个个娘们唧唧的,就差捏一个兰花指了,看得余知命额头青筋直跳。
最后他将李谈笑丢出去给这些学员们做个示范。
李谈笑那是毫不客气将衣服一扒,人直接在雪地里滚,跟个没见过雪的二哈似的。
他还特装的对这些学员们说道:“今天才零下十八度,你们去过北极吗?感受过零下六十度有多冷吗?”
“……”余知命默默看着李谈笑搁那装,他们去过北极没错,但零下六十度时他们都待在室内,那么冷的情况下,谁会出去找死?
但余知命也不好拆李谈笑的台,只能任由他吹牛。
李谈笑被一群星星眼瞅着牛皮那是越扯越大。
最后余知命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让夜叉把李谈笑带回来。
这种事儿夜叉可熟练了。
下去薅着李谈笑后脑的头发就把他揪了回来。
李谈笑弯着腰一边缓解头皮被扯的疼痛,一边还招呼着学员们自行滚雪啊!
“……”
那熟稔的语气,就跟招呼他们来做客似的。
经过李谈笑吹的这一顿,这些学员们好歹是放开了。
一个个忍着寒冷往雪地上滚。
同时也与教官们拉近距离,一个个看地狱小队的眼神都不那么敬畏。
不过这些学员滚完雪地后,近半人都感冒发烧。
症状轻的还能坚持下午的训练,症状严重的就已经躺下了。
余知命早料到这种情况。
所以他让军医准备了大量的感冒药。
那种症状重的直接送往上医院。
他给了一天的时间,如果一天之后不能回归训练营,将被淘汰。
晚上宿舍内,地狱小队换了策略,他们没再敲锣打鼓了。
他们改成敲门。
一旦有学员将门打开,教官就会将他们带进厕所,然后对他们暴打一顿。
接着将鼻青脸肿的他们放回去,敲下一道门。
每道门敲三声。
若不开门就去敲下一道。
但新换的策略显然还比较好使。
几乎敲十道,就有八道门会开。
唯一剩下的两道,也是听见了厕所的惨叫,被吓得蒙在被子里不敢有任何回应。
但总有些傻的会开门。
于是一晚上厕所的惨叫就没停过。
整个厕所都是被打出来的鼻血糊了满墙。
第二天那些学员都不敢去上厕所,那满墙的血迹,就跟案发现场似的。
一晚上地狱小队几人也打累了,打这些学员就跟打沙包似的。
即使有那知道还手的,那拳头慢吞吞的,一点威力都没有,对他们构不成半点威胁。
倒是阮岐飞遇到个有点意思的,叫郑崇佑,年龄不大倒是身上有一股狠劲儿。
一点不服输,明知道打不过,还是为了救自己室友主动冲进厕所去攻击阮岐飞。
最开始阮岐飞还留手,结果这小子一次次爬起来朝阮岐飞冲过来。
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
每次阮岐飞以为他要晕过去了,结果他硬是晃了晃脑袋又站了起来。
最后逼的阮岐飞不得不下狠手,直接扳折了他的双脚,这才让他彻底趴下去。
然而眼睛依旧死死盯着阮岐飞,就像只小狼崽。
余知命一愣,他有些想看看被阮岐飞评价为小狼崽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凌晨四点又一次集合后,余知命看见了那只小狼崽。
他被两人架着,双腿已经重新扳回去了,但受力还有些影响,所以他几乎是被两名学员半拖着来到训练场的。
在人群中他格外狼狈。
其他人知道打不过时,都选择直接躺平,而他依旧不服输的抽了抽鼻子,将鼻子留下的血给吸了回去。
普一对上余知命的视线,他用拇指将鼻间的血擦去,然后将头扭到一边。
呵!别扭的小孩儿。
余知命将视线收回来。
经过连续两天睡眠不足六个小时,这些学员们一个个眼下青黑,双眼无神,集合时都是无精打采,仿佛随时可能睡过去。
此时他们无比希望这些教官们骂一骂他们,给他们醒醒神。
然而这些教官就是不骂,开口的时间都很少。
他们都快哭了,一个个蔫了吧唧的,还必须得打起精神,不然就会被淘汰。
昨天生病的人此时大部分已经回来。
还有近百个躺在医院里。
有的是因为病太重无法起身没有回来,还有部分是直接放弃了。
只是两天时间,他们已经遭受到心灵与肉体的双重打击。
他们也会害怕,便干脆直接放弃。
这种人只要有一就有二。
因为他们觉得想离开的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于是这一次又刷下去了近百人。
人数还有两千六。
只是短短两天便少了四百。
第三天很多学员们感冒还没好。
余知命便带着他们绕训练营跑一圈出出汗。
这次没有长途奔袭,只花了两个小时便回到了训练营中。
早饭这次开始规定时间,三分钟内必须解决。
他们作为教官自然也必须遵守。
李谈笑这次就只要了一屉包子。
他就像吃小笼包似的,一口一个,三分钟内直接快速解决完一屉包子,喝了两碗小米粥。
看得学员们都傻了。
就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吃饭就像在喂猪。
李谈笑才不管其他的,吃完一屉后,只能算五分饱,半点感觉都没有。
后面训练这些学员快速翻越障碍。
从最开始空手翻越,到后面负重反翻越,然后依次增加负重。
其他人都还能勉强通过,但郑崇佑因为双腿还没好,翻越时动作稍显迟缓,但他还挺坚韧的,每次踩着最低线通过。
别说是还挺有意思的,一身反骨半点不带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