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姜莱毫不客气翻了个大白眼。
她故意往他腰间掐了一下,白皙的小脸染红,她凶巴巴警告,“你脑袋里就只有黄色废料吗?”
男人眼梢松弛,“脑袋里只有你。”
姜莱,“……”
她有时候是真服了他的土味情话。
被他侵略性的眼睛紧盯着看,她再次掐了下他的腰,这回,是提醒模式,“还拍不拍?”
“拍。”男人长臂揽着她的腰,将她拉了起来。
两人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后,靳盛时输入密码解锁屏幕,点开相机,进入自拍模式,只一眼,他便瞧见了镜头里自己右脸上那个显眼的吻痕。
蓦地,他低笑出声,“你想自拍就因为这?”
姜莱再次抱住他的脖子,下巴压在他肩上,她笑靥如花,“你难道不觉得这个吻痕很漂亮吗?”
靳盛时,“王婆卖瓜。”
读懂他的意思后,姜莱立马磨了磨牙。
镜头里,她活泼灵动的模样格外的可爱,靳盛时没再逗她,而是面带宠溺地笑问:
“那左脸要不要也亲一口?”
他都主动问了,姜莱哪能错过机会啊。
当下,她红唇漾动,下一秒,直接用行动表明想法,“啵——”
声音的响度足以证明她亲的这一口有多重。
全程,靳盛时的心口都是愉悦满足状态,偏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他唇角勾动。
“原来被公主亲,是这样的感觉啊。”
很骚气的一句话,姜莱听到耳朵里,只觉得脸蛋烫得厉害,实在不敢和他对视太久,她率先一步别开眼催促,“你别废话,快拍!”
靳盛时很听话,“好。”
随着几道“咔嚓”声响起,合照拍得很顺利。
在他拍完后,姜莱便迫不及待要去看手机。
每张照片点开,她都会放大去看自己,至于合照里的男人,她最多只放两三秒的时间扫一眼。
眼看着她点开了p图软件要精益求精,靳盛时弯腰帮她扶正高跟鞋时,没忘有所要求。
“p图别忘了我的那份。”
姜莱应得心不在焉,“……哦。”
她p图p的不亦乐乎,身旁,靳盛时却注意到她甩掉高跟鞋的脚背有一小团的青紫。
节骨分明的手握住她单薄的脚踝,他问:“你的脚背被什么东西砸了吗?”
“没啊。”
靳盛时弯了下腰,蹭近去看。
“那怎么这一小块青紫成这个样子?”
昨晚睡觉前,他分明记得是没有的,可怎么才过一晚上,脚背那块地方就变成这样。
他这样说了后,姜莱这才有所反应。
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挪开,她垂眼看去,发现还真是,此时此刻,她的脚背的正中央有一个指节大小的青紫伤痕,她动了动脚,伤痛感并不明显,导致她之前并未察觉。
心中有所感应为何这般,但在靳盛时面前,她并未表现出来,而是玩笑语气道:“可能你昨晚太暴力了些,怎么有罪魁祸首还出来反问的。”
昨晚,他们床上的事,他确实是粗鲁了些。
但他还是懂分寸的,那事,就算他再怎么的狠,也断不可能弄伤她。
靳盛时轻抿了下唇,轻柔地将她白皙的脚放进鞋里,期间,他再次回忆了一遍,最终,还是能确定昨晚睡前她两只脚背都是光洁无瑕的。
把鞋给她穿好后,他喉结滚压了下。
“可能不小心在哪碰了下,下次注意些。”
姜莱红唇翘了翘,嘴里应“好”。
心里却无端有些心虚,脚背上的青紫痕,不出意外,再过几天,会变成肿块。
高跟鞋是她的最爱,但这几天晚上出席酒会,她踩着高跟鞋,也能明显地感觉到力不从心,甚至有时,肢体还会麻木到被重物砸一下也毫无知觉,身体出现的这些状况,很显然是在恶化中。
在她最幸福的时刻,要面对这样的悲剧,对姜莱而言,抗拒的同时不免有些心酸。
她的人生,前二十三年,不曾被爱过。
现如今,好不容易尝到了一丝甜,但命运却不愿放过她,想到这些,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
没多久,有人来敲门。
门外,是夏忍冬的声音,“大少爷,少奶奶,差不多到时间了,现在可以出发了。”
今天蒋家的认亲宴定在奥雅酒店。
计划是中午十二点整开席。
现在十点多,过去还要时间,外加上蒋砺锋要将她介绍给一些合作伙伴认识,所以得提前过去。
挽着靳盛时的手下楼时,姜莱本来还在说手腕上云玉皎送的手镯太过贵重,她戴着怕磕了碰了,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见楼下大厅里,谢思婉正“苦口婆心”劝着蒋与芙。
“芙芙啊,阿姨是真的挺喜欢的,但奈何你和我家阿允有缘无分,你从小在蒋家长大,应该最明白门当户对,只有门当户对的感情,才能长久的下去,你们这段感情停留在这里,其实就挺好的。”
“芙芙啊,听阿姨一句劝,和阿允断了吧,狠下心来,和阿允分开,阿姨会谢谢你的。”
说到最后,谢思婉甚至还抹眼泪。
瞧见这一幕,姜莱的脾气没忍住,下楼的速度都快了不少,就在她要去揭开谢思婉虚伪的面皮时,蒋与芙那轻柔却自带力量感的声音响起。
“阿姨,我已经和靳允骁分手大半个月了。”
随着她这话响起,刹那间,谢思婉一双眼骤然瞪大了不少,“你……你说什么?”
蒋与芙微笑,“您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谢思婉一脸愕然,她去哪里知道?
自从蒋家和姜莱的亲子鉴定,确定有血缘关系后,她这边便明里暗里催着靳允骁赶紧跟蒋与芙断掉,可每次她提,靳允骁就会脸色大变。
他那般表现,谢思婉便理所当然认为两人还没断,此时蒋与芙这话,不免让她觉得自己有几分可笑,但她更可笑地在后面,因为蒋与芙说——
“分手是我提出来的,现在是您儿子单方面的纠缠,谢阿姨,如果可以,我希望您能劝劝他。”
当这话传入耳蜗,谢思婉有种被一巴掌扇懵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