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钱醒不过来,他是真的烧得很厉害。
如果不及时进行治疗的话,难免不会留下后遗症。
赵威把人丢给了大伯娘:“他病得不轻,你如果不想害死他的话,现在就送他去医院……”
一听要进医院,这不是要了这二人的命嘛!
他们哪有闲钱,就算有,也不会给的。
大伯娘当即嚷嚷起来:“乡下人哪有这般娇气,多喝热水发发汗就好,要你管那么多!”
说完,不管不顾的把赵钱抱进屋子里面,然后把门一关,留着大伯和他们在院子里面交涉。
赵威有些烦躁的道:“大伯,丧良心的事还是少做吧,一定要给自己积后福,对孩子好点,不然的话……”
报应很有可能近在眼前。
大伯对此嗤之以鼻:“都说了这是我们的家事,你管天管地还能管到老子的头上来不成?”
“就算你是社长,也没有这回事!”
说着说着,指着碎烂的院大门道:“我不管你想干什么,劝你做个好人,把这个门儿给修好了,不然的话,绝对会去镇政府那里告你去,看你怕不怕。”
赵威懒得听他在那里大放厥词。
有的人啊,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永远也不会长记性。
“大伯,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老爷去世的时候,还私藏了宝贝的,那宝贝据说就在他的房间里,你就没想过把那炕头拆了看看嘛?”
“什么?真的假的?”大伯的智商并不低,只是贪婪之心太重,让他很容易就轻信了这个话。
于是,想也不想的往那早已经废弃了很久的房间里面奔去。
赵威对云秀道:“媳妇,你在院子里面把风,我去教训一下这个老畜生!”
云秀点点头,寻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赵威则摩拳擦掌的向着那间老屋走去。
曾经,这个房子是他们赵家所有房子里面最好的一栋。
但只是人死了两个月,这里就变得毫无生气,甚至还出现了破败之相。
此时,大伯正在贪婪的挥着锄头,对着那个炕头猛砸起来。
赵威走进房子,轻轻地将房门关了起来。
听到那熟悉的吱呀声,大伯气喘吁吁的回过头,着急的喝斥起来:“你不会是也看上这个宝贝,想来抢是吧?”
“呵……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得逞!”
“滚出去!”
大伯挥着锄头就冲上来,要把赵威给弄死。
对付这种人,赵威只轻微的晃了一下,就一把抓住那锄头,再往前一拽,就将大伯给拽倒在地。
这锄头在其手里翻转了一下后,大伯只感觉手心剧痛,哪里还能拿捏得住,骤然间将其松开。
赵威拿着锄头后,反手就猛劈了一下,作势要往其脑壳上敲下去。
如果真的被他敲瓷实了,大伯的脑袋只怕瞬间就要开花。
吓得他直接抱住了头求饶起来。
“不要打我,我错了……”
“呵……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赵威蹲下身来,不顾对方的反抗,强行将屋子里面一个发霉长长毛的烂土豆捡起来,直接塞进他的嘴里,将其堵住声后,这才尽情的照顾起这个人来。
赵威用的手段,是刑讯逼供那一套。
在上一世,这些手段不能使用,还一度有些屈才了。
眼下他早已经不是这个身份,自然是百无禁忌。
把人收拾一通后,对方已经如汗蒸一般湿透了。
但浑身上下,没有人能看出来有一点儿的伤痕。
把人收拾乖了后,他这才抬着一条小板凳坐到那里,如一尊瘟神,让大伯既恨又拿他无可奈何。
刚才那一番遭遇,比他前几十年加起来受的罪,都要难熬,他实在是害怕了,不敢再惹怒这个人。
吐掉嘴里的灶土豆,这玩意儿早已经在他的嘴里,被咬成碎渣了,那些腐烂的汁液流进了嗓子眼里,让他干呕想吐。
“你……你想干什么?想杀了我的话就痛快点……嘶……”
说话有些激动了,扯到身上的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的直哼哼。
“告诉我,赵钱是谁家的孩子?你老实交代,我自然不会对你怎么样。”
这话让对方的瞳孔直接震荡,一度像是见了鬼一般。
“你你你……你从哪儿听来的?”
“别你你你的,给你三个数,如果不说出真相,今儿个晚上,你是走不出这间屋子的。”
看着对方阴晴不定的脸,还有乱转的眼珠子,赵威也不怕他说谎话骗人。
直接把人提溜到老爷子的牌位面前,让其跪在那里好好的说。
骗天骗地骗人,但有本事的话,就去骗一下死人,只要他有这个胆的话。
可惜了,没有照片留影。
不然的话,黑白照的威慑力会更强。
当然,如果对方跪在这里都不老实也没有关系,他可以把人带到坟地上去。
直接对着棺材,就不信他不说。
看着老爹的排位,大伯的额头上还是冒出来了冷汗。
活着的时候,他并不怕自己这个爹。
对方就是拐子娘的影子,一个只会听话的男人,在赵家并没有什么权威。
他害怕拐子娘,但绝对不会害怕这个人。
但现在对方死了,不管死的是谁,面对死人心里还是犯怵的。
于是,将他们在十来年前,如果冒充怀孕,又如何将赵钱拐来的事情老老实实的讲了一遍。
大概就是从邻村耗子村偷来的,至于是哪户人家已经有些摸不清了,当时是在晚间行动的,只在他们村子里面晃悠了一圈,正好逮着一个机会,在一个石磨上把孩子抱走的。
当时,那户人家正忙着打谷子,都顾不上抱这个孩子,这才让他们得逞。
这些年,因为赵钱是个儿子的缘故,让他们在拐子娘面前有了脸面,也跟着混吃混喝的,日子挺逍遥。
于是,他们倒也没有苛待,而是将其一路溺爱养大。
只是,自打赵威强势分了家,拐子娘干的那些事儿暴露出来后,家中失了经济来源,也没有了劳动力支撑,事事都要他们亲力亲为,对待赵钱也就有了两种极端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