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满头黑线,抬脚就给了徐兵一脚,“滚到河边去,真要那么恶心,我就炸了他们的炮兵阵地!”
谢晚一路担心的跑到第一个炮兵阵地。
幸好,敌人也怕恶心到自己,还真没人到那些高射炮、重炮旁边去拉屎。
因为敌人都太忙了,这边也没人看着炮,倒是给谢晚争取到了时间。
她一路将几个炮击阵地里的各种炮清空,也就碰到几个敌人差点发现炮突然消失。
谢晚自然是一不做二不休,将人杀了扔空间。
回到河边,找到徐兵,谢晚扔了一堆的敌人尸体进外约姆河。
两人看了看时间,总攻还有一个小时开始。
坐上小雕,渡河后,谢晚已经能看见下面有黑漆漆大片移动的目标。
“先头部队已经在到底,估计在架设重炮阵地了。
我将你扔东线,你得自己去找他们,有问题没?”
“没问题,咱们的车肯定会跟在医疗车后面,好认。”
小雕降落,谢晚将徐兵送到,自己折返回东线。
下面一位正在调试高射炮的战士突然向身后战友问道:“刚有一只好大的鸟遮住了月亮,你看见了吗?”
战友摇头,“没注意。”
谢晚在我方高炮阵地后方降落。
过了半个小时,陆陆续续有先头部队到达指定地点埋伏。
总攻时间到,我方百门重炮一起向对岸轰去。
某位女同志还在阵地里晃来晃去,终于在第一轮炮轰完,谢晚在一公里以外找到了医疗车。
找到了自己的兵,谢晚问郑耀武,“怎么停这么远?”
郑耀武笑说:“医疗队肯定是等开始渡江后,才能过去啊。”
谢晚觉得没劲。
她估计今晚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伤亡,干脆当起了甩手掌柜。
将自己的队伍集合后下达命令:“二、四、六班,全体都有,你们两人一组,自己去找渡江部队,跟在后面,遇到伤员,就帮忙扛回医疗车。
指导员,您就留在医疗车这里,负责跟医疗队协调。
立即行动。”
都是干过特勤的人,这么简单的任务,大家并没觉得有什么压力,但还是有新队员多问了一句:
“队长,咱们跟着作战部队渡江后,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没有?”
谢晚掏了一摞口罩出来,让大家分了。
“进入敌营的时候,记得戴口罩。”
队员们完全没意识到队长这要求的用意,还以为这是医疗队的要求。
谢晚想了想又补充道:“注意脚下,别踩一脚粑粑回来,谁要踩了粑粑,回来后,必须洗干净了,才准上咱们的车。”
队员们面面相觑,觉得队长的提醒好奇葩。
前面我方几个重炮阵地上,几名炮兵连长从最初的兴奋,变成了疑惑。
为什么他们已经第二轮发射,对岸依然不还击。
按理说,对面有好几个制高点,应该架设了重炮,这本来应该是互轰,相互火力压制的时候,怎么只见咱们打过去的,没有回来的呢?
当然,敌人不反击是好事,但几名炮兵连长都怕对面这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或者有什么阴谋,立即联络了上级。
这怪异的现象,经过层层上报,一直报到了这一次负责渡江的二师两位师长那里。
翟师长跟谢大宏商量,“老谢,对面的火力射程不可能过不来,即使打不过来,也会放几炮威慑。
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跑了?”
谢大宏也没想到这是他女儿干的事。
根据多年战斗经验,他分析要么敌人跑了,要么敌人的炮兵阵地出了什么严重的问题。
“不能让他们跑了,必须提前渡江。”
“现在才打十分钟就开始渡江,会不会太冒进?炸平一个山头,起码要轰五轮。”
“派一个连先渡江侦查。”
“……”
二十分钟后,对面发出了信号,全面渡江开始。
二师战士们开始泅水渡江,强攻敌军阵地。
一路上还是遇到了抵抗,但是那抵抗的力度,完全低于预先的估计。
特别是在攻占磷矿区的时候,我方战士发现,所有的碉堡,都已经拔除。
再上炮兵阵地一看,一门炮都没有。
从俘虏口中得知,他们的炮在一个小时前,全部凭空消失。
这一战,打得异常顺利,我方只有十一名战士受了轻伤。
却俘虏了敌军一万七千多名俘虏。
翟师长和谢大宏听到汇报后懵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俘虏?他们不抵抗,也不逃,到底是什么意思?”
翟师长看着通讯员不停递过来的战报,陷入了深思。
“有人拔掉了他们军卡的气门芯?谁特么的这么缺德?”
……
不停的有离谱的军报发回来,翟师长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老谢,这是有人先替咱们清过一次场了?”
谢大宏大怒:“谁?谁干的?
咱们二师好不容易抢到一次渡江任务,谁跟咱们抢功劳?”
翟师长说:“每个部队都有自己的任务,谁会来跟咱抢?除非那个自己没任务的。”
谢大宏哑巴了,13军只有一支部队没有任务,就是他女儿带的特战队。
“老翟啊,小晚不会干这么缺德的事吧?
你看看,她就30几个人,怎么可能将敌人的炮都给搞没了?
矿区的那几个碉堡,倒有点像他们特战队的手法。
不过,肯定不是。
刚他们传回来消息,敌营所有的人,今晚都腹泻,这……”
说到这,谢大宏也开始怀疑是自己女儿干的了。
腹泻,一般人做不到,他女儿曾经是军医,她女儿可以做到。
“老翟啊,你先别伸张,我先打电话回老街,看看小晚他们部队在不在。”
结果电话打回去一问,原来特战队就在前线协助医疗队执行任务。
翟师长立即派人去医疗车那边找人。
结果,找到了正在给运回来的伤员包扎的谢晚。
谢晚处理完手上这个伤员,到了二师临时指挥部。
“翟伯伯,爸,正打仗呢,你们找我-干嘛?”
谢大宏试探道:“小晚,你今晚没有带你们那队人到河对岸去吧?”
谢晚非常肯定的摇头:“我没带他们过去,他们跟着你们的渡江部队一起过去扛的伤员。”
翟师长不信:“开火前,你们没有先过去一趟?”
谢晚绷着脸皮否认:“我们队是跟着医疗车一起到达的,你们若不信,可以问问医疗队。
翟伯伯,爸,你们这么问我,到底咋了?”
谢大宏一拍大-腿,“咋了,气死我了,有人跟我们抢功劳。”
谢晚不解:“柑塘已经被你们拿下,战功还不是你们的?”
谢大宏苦着脸解释:“敌人一炮都没开,赢得太容易,这往上一报,就算给战功,听上去也水。”
谢晚懵了,自己好心办坏事了?
“爸,敌人没开炮,是被你们完全火力压制,这怎么能算水呢?”
“屁的火力压制,人家的炮兵阵地就没炮,说是都被偷了。”
谢晚一拍脑袋,“爸,我还有点事,一会儿来找你。”
谢晚飞快的跑去了对岸,将那些炮又放回了阵地上。
反正敌人的炮兵已经被全部俘虏,放回去也没什么危险。
过了十分钟,翟师长与谢大宏接到最新的战报:“对岸缴获了四十二门苏制大炮和一千多发炮弹。”
因为战场已经清理一半,翟师长和谢大宏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干脆也提前渡河过去一探究竟。
拉了几名敌军炮兵审问,又问了清理炮兵阵地的我方战士后,两人一头雾水。
“到底是消失的炮又回来了,还是这些猴子拉肚子拉傻了,产生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