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站在原地发呆了片刻。
片刻之后。
宋可回过神来，恢复之前高冷的神情：“走吧。”
下一秒。
宋可消失在原地。
陆恨歌愣了一下。
这就走了？
陆恨歌还准备让宋可和宋狂、胡韵道别呢。
没想到。
宋可倒是干脆利落。
陆恨歌看向宋狂和胡韵：“宋家主，胡夫人，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不会有什么意外。”
宋狂眼神复杂：“可儿还会回来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陆恨歌早就回答过。
不过。
陆恨歌可以再回答一次：“可能会，也可能不会。仙界之上还有更高，她的未来在那个地方，不在仙界。”
宋狂苦笑一声。
陆恨歌临走之前提醒了一句：“只要你们不离开无息渊，大概率不会有危险，等我回来。”
“我还会回到仙界的！”
陆恨歌不再迟疑，同样消失在原地。
这一天。
宋家和胡家失去了两个人。
......
陆恨歌出现在宋可的身旁，两人朝着仙界的入口飞去，陆恨歌看得出宋可的情绪不高，自然懒得开口。
仙界还是和之前一样。
到处都是腐败气息。
陆恨歌和宋可穿过仙界入口，来到一片璀璨无比的浩瀚星海，每一个星星都代表着一个小世界。
不得不说。
此等美景，壮观无比。
如果只是闲逛的话，陆恨歌倒是很愿意到处逛逛，走走，看看不同的风景。
直到此时。
宋可才开口，问道：“其实我有点好奇，你和阿弥陀如来的关系那么好，为什么不喊他一起？”
阿弥陀如来的实力要比宋可强，而且阿弥陀如来似乎是单纯的为了陆恨歌好，不像宋可一样，心眼子很多。
不管怎么想，阿弥陀如来都是更合适的合作对象。
陆恨歌笑了一下：“你和阿弥陀如来，谁更强一点？”
宋可没有丝毫犹豫：“我打不过他。”
这是实话。
陆恨歌挑了挑眉：“对啊，我也打不过他。”
阿弥陀如来固然对陆恨歌很不错，但真打起来，陆恨歌没把握打赢阿弥陀如来。
但宋可不同。
如果宋可背刺他，他有信心能打得过宋可。
宋可愣住。
许久之后。
宋可摇了摇头，有些惊讶：“你这样的人，居然还能有朋友，真出乎我的预料。”
陆恨歌和阿弥陀如来现在的关系好，但谁也不能保证，未来两人会不会成为敌人。
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会成为敌对关系，陆恨歌都要将其考虑进去。
陆恨歌笑了笑：“你我都是剑修，走的都是无情道，应该很清楚，朋友这种东西对我们来说，很陌生。”
宋可反问：“那夭不弱呢？”
夭不弱和陆恨歌的关系可一点都不疏远和陌生 。
“他......”
“我对他，更多是愧疚。”
陆恨歌轻声道。
不过。
陆恨歌也承认，他确实很在乎夭不弱，不仅仅是因为夭不弱是万妖貂一族的身份，还喜欢夭不弱的性格。
陆恨歌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闲聊，简单判断了一下西极界的方向：“走了。”
宋可紧随其后。
无数小世界的星球从身边掠过，美轮美奂。
很快。
陆恨歌发现了不对劲。
虚空道场的活死人似乎并没有对这些小世界动手，哪怕是距离仙界最近的小世界，都表现的很正常。
这是为何？
难道说.....
虚空道场看不上这些小世界？
陆恨歌大概能猜到虚空道场的目的，一个是为了复活某一个人，另一个则是为了寻找补天石碎片。
而之前的系统，应该就是为了复活某一个人的准备。
想到系统。
陆恨歌想到一个人。
下一秒。
叶枫的灵魂出现在陆恨歌的手中，陆恨歌其实没有专门折磨过叶枫的灵魂，但叶枫的灵魂看上去很沧桑蹉跎。
“有事问你。”
陆恨歌开口。
叶枫已经被吓破了胆，更重要的是，他想活：“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叶枫还以为陆恨歌会询问关于道教的事情，没想到陆恨歌只是询问一些关于系统的东西。
“你当初是怎么得到系统的？”
陆恨歌其实很好奇。
系统选择所谓的气运之子，天选之人，到底是纯粹的随机，还是有一定刻意的成分在？
当然。
陆恨歌完全不需要问，只需要搜魂就能知道一切。
搜不搜魂，要看叶枫听不听话。
况且。
以叶枫的灵魂强度，随便搜一下魂可能就会死，陆恨歌还没有玩够呢。
叶枫赶紧开口回答：“我当时的处境无比艰难，亲人疏远，朋友离散，未婚妻退婚，甚至还有人要杀我，就是这种情况下，系统主动找上了我，告诉我可以帮我处理掉一切。”
系统倒是会挑一个好时候，专门挑叶枫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候，主动出现。
这样一来。
叶枫对系统就会无比的依赖。
严格来说。
这算是一种另类的服从性测试。
陆恨歌甚至怀疑，叶枫遭遇的所有苦难，都是系统一手造成的，然后再反过来解决一切，让叶枫心甘情愿的完成系统的任务。
“也就是说，系统选择宿主，完全是随机的？”
陆恨歌眼神微闪。
叶枫咽了一口唾沫：“不是的，我听系统说过，他们选择宿主是有选择性的。”
“他们其实并不喜欢选择本地人作为宿主。”
陆恨歌挑了挑眉。
“什么意思？”
叶枫察觉到陆恨歌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试探性的问道：“如果我告诉你，你能不能把我的肉身还给我？”
嗯？
陆恨歌皮笑肉不笑。
有意思！
居然有胆子谈条件了！
看到陆恨歌脸上的冷笑，叶枫顿时被吓了一跳：“不用了不用了，我说笑的。”
“系统曾经和我说，他们会优先选择穿越过来的宿主，这些穿越过来的宿主对修炼一窍不通，甚至可能都没有听说过修炼。对这些人来说，修炼成仙对他们的诱惑力最大，也更听话。”
陆恨歌思索片刻：“这个穿越，难道不是从一个小世界穿越到另一个小世界吗？”
叶枫摇头：“不是的。用他们的话来说，是从一个完全没有修炼的世界选一个人，拉到某一个小世界里，再绑定成为宿主。”
完全没有修炼的世界......
听上去。
像是一个很低级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