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快速组合出一个女子图案,源源不断的力量灌入其中,使其显现虚影。
风肆悦脸色一息惨白,她咬牙死死坚持!
第二式果然恐怖!
仅仅开头就抽去她大半灵力,若不是平日吸收的灵力被压缩提纯,恐怕她在移星命轮这一步就灵力枯竭了!
“轰隆!!”
天上的雷霆陡然落下!
她一不做二不休,抓出一把四阶补灵丹塞嘴里,全身灵力快速补充,她化被动为主动,将一身灵力毫不保留的注入其中!
“来啊!”
“我不怕你!”
这一疯狂举动,成功让虚影脱星海,来到人间!
那是一个绝美的女子,星辰化作她的彩衣,气场宛若神明!
她跟随风肆悦的一举一动,高举一柄和她手中一模一样的星漓幻剑,强势挥出!
“戮仙!”
女子高喝,虚影挥出一道横跨半边天地的青芒,与神雷碰撞!强悍的力量直接削去神雷七成力量,炸出灿烂的青色火光!
虚影消散。
风肆悦也因灵力枯竭再次坠落!
仅剩三成力量的神雷穷追不舍,并顷刻间劈来!
最后一刻,风肆悦利用最后的力气调动青莲灵火覆盖全身,再度减轻了天雷的伤害。
不过即使这样,最后的天雷加身也让风肆悦险些丧命!
她全身焦炭,骨头碎成了渣渣,皮肤丝丝雷电附着,还隐约带着一丝皮肉熟透的气味。
就剩最后一口气。
风肆悦昏沉的意识被骨头破碎的疼痛刺激清醒,又被这种无法承受的疼痛致晕!
可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无端在她脑海里放大,也就让她的意识停在了清醒和昏厥的边界线,让她生不如死!
最后,所有痛感在她脑海里化作一个字,
淦!
风肆悦的身体与海水接触的一息,被清清带进了天心戒。天空雷霆消失,她在雁南飞众人的视线里,消失了近一个月。
群岛的动静吸引了太多人,最后都无功而返。
这一件事,清清看在眼里。
中州。
朝阳圣宫。
又是一年初夏,莲池里的并蒂莲再次盛开,随风摇曳。
公子祁拿着鱼食站在窗户边,心不在焉的投喂着。距离他半米之外的白玉桌上,有一充满裂痕的玉牌。
纱苓进来,俯身行礼,“殿下,试炼已经全部结束,这是名单。”
她递出一份玉简。
公子祁接过,草草看了一眼便放在桌上,“这次的挑战赛,让上官和慈书去。”
纱苓低头,“是。”
女子的面色有些犹豫,“圣女殿下......还不打算回来吗?”
回来吗?
青年半垂下眸,“她有她的选择。”
“是。”
纱苓退去,公子祁拿上那块玉牌,轻轻摩挲,“匆匆三年,物是人非。”
雪晶州。
洛雪山脉。
厚厚的大雪将这座山脉掩埋,看不见太多生灵。
“咚~”
悠扬的钟声回荡。
山顶,坐落着一处远离喧嚣的寺院。
一间向南的禅房里,有两人对立而坐,杯中茶水冒着热气。
“明施主,一月未见,心绪平稳了很多。”
说话的是一位年轻的僧人。
“只是机缘巧合,得到了一份机缘。”
风肆悦拿起茶水,喝了一口。
和尘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明施主吉人自有天相。”
一缕阳光,慢慢从窗户进来。
和尘起身,
“明施主,时间到了。”
“嗯。”
风肆悦起身,跟着和尘出门。
前寺广场上,两层台阶坐满了人。
最靠近大殿的一层已有六十三位讲道僧人入座,最前方的蒲团空着。
垂直向下的这一层,是一些来听法的修士百姓。
两人的一同出现,引起了细微波澜。
“这人是谁啊?竟能和大师走一块?”
“这女子是谁家人?”
看客们议论纷纷,不少年轻姑娘芳心碎了。
和尘大师是雪晶州近百年来最具佛心之人,在佛法上的造诣更可谓千年难遇!
洛雪寺上任主持曾说过,若这大陆上谁最有希望突破那一层成就祖神之位,只会是他!
这也就引得听闻此事的众多佛修纷纷上门探讨,结果无一例外,全败!
甚至那些修行了几百年的得道高僧,遇见他也摇头叹息,自愧不如。
除去佛法高深,和尘大师的脸才是真正吸引众多姑娘冒着雪天大寒,也要上山听学的原因。
青年眉目清冷,五官好似雪花组合勾勒而成,冰肌玉骨,男声女相。
他就像这漫天雪花一样圣洁,一席袈裟也阻挡不住他骨子里散发的清冷。
但清冷不是绝情,他待人温和有礼,经常下山悬壶济世,世人常说他:
伸手撑天地,低头护众生。
这是他的人格魅力所在。
太多女子起先不以为意,觉得一个和尚能好看到哪里去?
只是当她们真正见到这个人时,也会为这个人倾倒,芳心暗许。
何鸢就是一个。
偶然的一次相救,让她动了许终身的心思。
只是佛子高台坐,一心只为佛法留,这导致何鸢多次精心设计的美谈都成了空壳,光有其形,内里却没一点进展。
今天,是和尘大师一个月一次的讲法,何鸢提前一天来才抢到了进来的位置。
精心装扮,只为表明心意。
若成,皆大欢喜。若不成,余生仰望,不悔不怨。
可是,今日的大师却是和一个女子一同现身!
难不成,他动了凡心?
那她算什么?
何鸢不甘,却不敢打扰和尘,心中只道今日的法会为什么还没开始!?
风肆悦现身广场开始,明里暗里接收到了来自太多人的视线,不过她不在意。
“明施主,请坐。”
风肆悦点头,走到第二层第一排最边缘的空蒲团坐下。
第三排的何鸢脸色更白了。
这个位置,竟然是给她留的!
何鸢进来时,也发现了这个位置,她还暗喜,觉得自己运气好能离他近些!
却没想还没坐下,就遭到了其它僧人的阻拦。
说什么这个位置是留给一位贵客,请她去往别处。
那时她还没多想,寻思着是什么宗门长老之类的,却没想到,只是一个女人!
这一刻,她的不甘心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