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品制造厂的利润惊人,自然跟中心医院和全城药店合作有关系。
那些当初拜倒在隆实药业的药店店主们,这次又毫无悬念的拜倒在顾渊和钱家脚下。
顾渊的药品命名为“云海”,由于低廉的价格和货真价实的用料,居然成为本省内小有名气的药品品牌,原本以为可以小赚一笔的顾渊,一不留神赚的钵满。
原本只开设了一半厂区,看到外地药材商如火如荼的订单之后,他下定决心开始把工厂剩余的区域启动。
原本做保安的小刘已经被提拔成了保安队长,并且终于顺利的交上了女朋友。
事实表明,有时候大部分女人对身份变化相当敏感,过去对小刘不屑一顾的女工们,现在纷纷开始话多起来。
小刘的生活开始变成彩色,手底下也有了几个人差遣,由于不像隆实药业那样做贼心虚,保安数量减少为六个。
今天是他带班,哼着小曲在值班室看监控,一边用水果手机跟妹子聊天,那叫一个滋润!
“啪啪!啪啪!”
一股子古怪的动静,让聊得正欢的小刘放下手机。
夜深人静之际,什么动静都显得异常清晰。
“谁?谁在哪里?”小刘连忙看看监控器,只见各区域都很正常。
他用对讲机给手下的保安督促了句:“小心点,最近附近的几家工厂都丢东西了,别光在值班室玩游戏!”
在说这句话的同时,他正在登陆dota账号。
声音再也没人关注,因为保安们都习惯性的进入娱乐时间,都认为夜深人静没什么事情。
这种荒郊野外的工厂,也没多少油水,贼都瞧不上眼。
在工厂深处,在幽黑的地下室里。
“啪!”箱子自己撞开了,一个瘦骨嶙峋的汉子缓慢的爬出来,浑身颤抖着。
地下室有个废弃的穿衣镜,是员工淘汰下来的,汉子伸手缓缓打开灯。
灯光险些刺瞎他的眼睛,久违的光线是那样吓人,使得他整个人蜷缩起来好一阵才适应过来。
镜子里的人,五官浮肿身躯瘦削,他颤抖着用手摸摸自己的脸,居然被指甲轻轻一碰就掉了一块皮!
“啊!这……”他吓得十个手指头不停的抖,镜子里的那张脸,是那样的陌生!
“混蛋!我要杀了你!把我搞成这副样子,我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
他凄厉的叫喊声,终于使得外面的保安发觉了。
“这是人是鬼?”保安们瑟瑟发抖,谁都不敢靠前。
男子双眼血红,抄起一根木棍见人就打!
“妈呀,闹鬼了!”
保安们吓破胆四散逃跑,有一人一不小心跑到了死路!后面手持木棍的男子越走越近,嘴角挂着一丝邪笑。
那眼睛,根本就不像人类,血丝覆盖了整个眼球!
保安拼命的朝监视器挥舞着双手,大声呼喊!
但监控器前的小刘却浑然不觉,此时他正青筋外凸的打dota到了关键时刻。
木棍一下下的落下来,几乎是把保安的脑袋砸的粉碎。
鲜血喷满了监控器探头。
“怎么回事?”第二天来到现场的顾渊,目瞪口呆看着惨烈的现场。
“初步认定是流窜盗贼团伙,看来你工厂的保安工作要加强一些了!”
处理案情的洪西枫重重摇头:“好久没看到这么惨烈的案件了。”
孟宗远事件之后,洪西枫付出了极大代价,从主管刑侦的副局长一下子撸回原地,又成为熟悉的洪所长。
对于这种结果她已经很知足了,没有让她蹲监狱肯窝窝头已经很意外了。
那件事之后洪西枫虽然仕途毁了,但名号响了!
莫说是春熙城大大小小的领导干部,就是地下世界那些大佬也都对其刮目相看,她暴打孟宗远的事迹被坊间传得神乎其神,简直成了传奇人物。
“洪局,这尸体是不是再勘验一遍再移动?”
新来的这些警员都毕恭毕敬,还是尊称其为局长。
“什么洪局,叫洪姐就好。”
洪西枫经历人生大起大落倒也豁达:“再多勘验也没用,人脑壳都被打碎了!马上送去法医处吧。”
顾渊心里乱糟糟的,别人不知道,他心里却明白的很。
从地下室里爬出来的,正是自己一个半月前“冬眠化”处理的王修远!
这孙子看来真的心理扭曲了,居然对一个无辜人下这么重的手!
真该一刀结果了他!顾渊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让王修远提前苏醒,但毒药很显然已经影响到对方的体质和性情,那个粗鄙愚蠢贪婪的家伙,已经变得嗜血冷酷!
顾渊等人正在这边忙碌,都没觉察到阴暗角落里一双血红的眼睛正注视着他们。
这双眼睛就像一台扫描仪,把在场每个人都记录下来。
顾渊,洪西枫,还有闻讯赶来的钱金元,钱瑞雪。
通通杀掉!
一个不留!
用它们的血来补充我受的痛苦!
突然顾渊猛一回头,黑暗中有什么东西一闪即逝。
“怎么了?”
钱瑞雪觉察出有什么不对头,这个一向泰然自若的男人居然眼中掠过一丝惊惶。
“没什么,我眼花了或许。”顾渊愣了一下,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
“老板,后面有辆面包车跟着我们。”董璋瞥了一眼倒车镜。
顾渊没有说话,眼皮都没眨一下。
他们的车子缓缓驶入一个小胡同,后面的面包车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
这是个死胡同。
面包车停下了,顾渊坐在轿车前盖上点燃一根烟;后面的董璋已经堵住面包车的后路,把小胡同居民区的铁门关上。
车里的人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顾渊淡淡一笑,缓步走了过去。
“小心!”后面董璋看到轮子转动,伸手就是一枚飞刀掷出!
飞刀戳中面包车轮胎,立刻爆掉只剩钢轨!但面包车还是歪歪斜斜撞了过去。
顾渊闪身一跃避开车子的撞击,但面包车依然像发狂了的公牛般喘息着,发动机嘶吼着要转过弯来继续撞击。
董璋的飞刀和顾渊的银针击碎前车窗,玻璃碎了。
车子也失去动力,瘫在那里。
一个十几岁的小孩愣在旁边,手里还拿着个酱油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