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有心事却不与她说(1 / 1)

她是玫瑰最绝色 侈眠 1535 字 5小时前

十粒结束任务回来那天,刚好赶上圣诞节前夕。

温临站在直升机坪地等她。

小姑娘背着厚重的电脑包,一下来就撞进了他怀里,仰着笑脸像请求夸赞抚摸的小猫,“顺利归来啦!”

他眼眸含笑,顺她心意,抬手安抚,“做得不错。”

确实像小猫,笑眯眯的,酒窝撩人,他心念微动想要落吻。

“满知姐呢?她还好吗?”

十粒没去注意老板的神色,报完平安就急忙询问着走之前就一直挂念着的心事。

温临抬手刮过她鼻尖,搂住她的腰带进怀里,十粒慌忙地看了一眼四周。

身后随行的队员都急忙低头迅速离开了,停机坪周围仅留两人。

“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没有……”

十粒红着脸要躲。

温临搂着她看了个遍,才满意放开,而后侧开身示意她方向。

“满知姐!”

十粒在沈满知离开后才出的任务,知晓她要去的地方有多危险,再加上回程途中温临又提起危及的状况,心里自然是担心得不行。

但或许是站在沈满知身边的英俊男人有些过于显眼,十粒要问出口的话止在嘴边转了个弯儿,“这位是?”

沈满知看着她眼底止不住的好奇,抱臂轻笑,“我爱人,秦宴风。”

十粒满眼震惊,又很快镇定下来,对着男人礼貌点头,“您好。”

秦宴风舌尖抵着犬齿敛着笑意,温和地轻微点头。

“满知姐你......诶?”

十粒刚要拉着沈满知闲聊,就被温临从背后提溜住背包带,“先回去收拾了再聊。”

“哦哦对,”十粒身上还背着电脑和重要资料,作战服也脏兮兮地,“我先收拾一下,满知姐我们晚上再聊!”

沈满知温柔地看着她,“去吧。”

“我连一句话都没说得上!”

“有什么事晚点说不一样?”

“你又不懂......”

看着两人拉拉扯扯离开了,沈满知眼底露出一抹玩味儿的笑,温临这几天吃够了她和秦宴风的狗粮,那样子不就是做给她看的么。

她偏眸对上身边人的视线,愣了半拍。

秦宴风目光柔和,只是比平时的温情又深了几许。

“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第一次向别人这么介绍我。”

爱人么?

咸湿的海风迎面吹来,沈满知仰头轻笑,微卷长发顺着张开的指缝往后顺直,“满意吗?”

秦宴风喉结滚动,好似被风迷了眼,贴近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捧住她的脸温柔轻吻,“满意。”

急促的铃声打断了旖旎的气氛。

他侧身,“我接个电话。”

沈满知瞧见了他神色的瞬间凝滞,“嗯。”

说好了收拾完就来聊天的十粒不见踪影。

沈满知手上的书翻了一半,便无趣地丢在一边,静坐了一会儿,迟迟不见秦宴风回来。

接个电话这么久吗?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踩着拖鞋往楼下餐厅走。

这几日都是秦宴风在照顾她的饮食,身体修养要忌口的诸多。

她不喜欢这边的饮食口味儿,他便亲自做,将之前因治疗消瘦的身体又养了回来,少食多餐自然也饿得快。

她脚步轻而散漫,刚拐过长廊下阶梯就止住了脚步。

下午四五点的光影通常是橘调的暖黄色,只是在仅有高窗且没开灯的空旷客厅里,变得过于暗淡。

客厅长桌一端倚着修长的身影,斜长的光将男人的身体和手中的酒杯切割成两半,有层朦胧的虚幻感。

刚开的红酒已经空了一半,他手里的高脚杯里也仅剩三分之一。

沈满知双手抱臂顺势靠在墙边,光是看他的背影就有一股无声的寂寥在蔓延。

秦宴风是会抽烟的,或许是觥筹交错间一种社交工具,也或许是男人常有的解乏方式。

但多数时候,他不会在她面前抽,偶然碰到他也会自觉熄灭掉。

沈满知一直以来都觉得,那是对不抽烟人的一种尊重。

其实她自己也抽。

闲暇时会用来解乏,心烦时拿来排遣,倒是没什么瘾。

近段时间以来她也不碰了,口袋里多数装的都是糖。

所以排遣内心苦闷的时候就轮到了酒这种东西。

温临喜酒不喜烟,他客厅橱柜里整排的私藏好酒,另一块地还专门做了地下藏酒室。

沈满知偏头抵着墙面静静地看着他,心想,上一次见他醉酒还是在海景蓝湾分别那晚。

有伤心事了。

却不与她说。

她转身往回走回到卧室,捞起床上的手机打电话。

“怎么了?我在楼下。”

意料之中沙哑的声音,还含着笑意,性感撩人。

光听声音,便与楼下那孤寂的人半分联系不起来。

沈满知躺在沙发上抬手抵在额前,“回来。”

他顺从应声,无不宠溺,“好。”

男人应该要有整理思绪和心情的独处空间,她只是不想他陷入这种消极中太久。

秦宴风进来的时候,沈满知已经感受不到他身上寂寥的气息了。

她懒懒地朝他伸手。

他笑着走过来顺意去抱,手臂却被使力扯下去,单腿跪上沙发边缘才不至于整个人撞她身上。

沈满知仰头去亲他,唇齿间是浓郁的水蜜桃甜味儿。

她鲜少主动,于是秦宴风只愣了片刻,便将她抱起往床边走。

多日休养,抱着手感已经极好,秦宴风亲昵地蹭她眼睛,“这个点你应该饿了才对。”

他刚说完这话,沈满知就咬上了他嘴唇。

秦宴风吃痛,将她放在床上撑在她身侧,无奈笑道,“饿了也不能吃我啊。”

沈满知单手撑在他身前退后低头轻喘。

她不是故意的,只是那一瞬间心情有些难捱的压抑。

秦宴风总是会将所有关于她的事放在心上,可关于他自己,痛苦或难过,却半分不提及。

其实不止今天这一次。

有次待在一起,她在看书,秦宴风在电脑上处理公务,房间里只有啪嗒啪嗒的键盘声,听习惯了也就是寻常的背景音。

沈满知翻了下一页,却恍然觉得安静得太久了,于是偏头去看书桌前的人。

电脑已经熄屏了,他坐在办公椅上微垂着眼,桌前台灯的光却分明没有照亮他暗沉无神的眼。

那种渗透进骨髓里的寂寥和孤独感,好似周遭的空气都为他凝结,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虚无里。

让外人近不了半分,也窥探不得一点。

沈满知也有过无数次这样的时刻。

似乎察觉到炽热的视线,他回过神,眼底的冷淡还没收回,却已经先一步起身覆上了温柔的气质朝她走来。

像今天一样,隐藏自己。

是怕她担心吗?

还是另有隐情?

沈满知抬头,眼眸微亮,舌尖抵着他被咬破的嘴唇舔了舔,“流血了。”

“……”

秦宴风一股血气往上涌,险些控制不住,手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眼神变得危险,声音愈发低哑,“你别勾我。”

沈满知不甚在意,轻笑道,“今天平安夜,你想要什么礼物?”

她进退松弛,秦宴风对她又没什么脾气,顺应接话,“要什么都可以吗?”

“你别异想天开就行。”

他笑着将人抵在床单上,“老婆送的,我都喜欢。”

沈满知忍不住战栗挺腰,这人尽会哄她开心。

多米尼加地处北美,温临身边又几乎是本地土着,于是遵循当地习俗,自然也是要过节的。

沈满知在晚餐时才见到十粒,细白的脖颈上种着几颗草莓,她意味深长地笑着,正要打趣。

温临从另一边走过来,凉凉地看她一眼,指了指自己锁骨。

“别带坏十粒。”

“……”

那啃噬舔舐的痕迹比草莓要深许多。

秦宴风将披肩搭在沈满知肩上,表情温和,“我们是合法夫妻,顶多算是正常示范,温老板才应该多收敛才对。”

“……”

温临刚落座的身体有些难忍,看了眼闲笑的沈满知,又看到身边脸皮薄已经红温的十粒,才忍住了没回怼。

有他俩,真是他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