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殿下,门外有一个叫林嘉炫的人请求召见!”
这边刚刚公审了三个蛮人,哦不!准确来说,现在应该是只剩下了两个了。没想到,门外的守卫直接跑进来,向李季泽汇报了情况。
李季泽闻言一愣,刚想下意识地不见,每天来秦王府求见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十万,每个人都见的话岂不是累死。
但很快……
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一愣,瞪大了眼。
“谁?”
“他说他叫林嘉炫,来自闽州!”
此话说完之后,李季泽和身边的陈应元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一脸的不敢相信。
为何?
先前只是听到“林嘉炫”这个名字的时候,他都感觉特别的惊讶,还以为是听错了亦或者同名同姓的人。
但现在……
当听说他来自闽州之后,恐怕就没有错了。闽州的林嘉炫,还能是谁?当然是大海盗头子了。
“奇怪,他在自己的闽州好好待着不好吗?为何会来我青州?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李季泽如此询问,一旁的陈应元笑了,他摇了摇头道:“殿下,想来是为了东倭的生意之事!想让咱们给他开个路子吧。”
要知道,现在东倭到大齐的海路,基本上全都被欧豆豆的海贼们给包围了啊。他们这种恐怖的劫掠和控制海路,不仅是让两国之间的贸易锐减,最恐怖的是……
其他同行也没办法生存!
这个同行当然是指海盗!因为这些家伙会抱团,会黑吃黑,基本上遭遇了没有劫掠证,你就甭想活着离开。
“请他们去会客厅!”
不管怎么样,毕竟也是昔日的海盗王,可以说李季泽没有崛起之前,整个大齐的海运全是人家控制的。
既然来了,远来就是客,李季泽怎么能拒人千里之外呢。
“是!”
家丁答应一声后,立马转身,立刻下去照办。
林嘉炫为什么来找秦王了?
还真不是陈应元所说的那样!
他是有点走投无路了,所以想要买劫掠证来度过这次危机,但这不是银子被抢了嘛,他只能是暴露身份,明着给李季泽摊牌。
一方面,摊牌后企图利用身份向青州施压,他们最好是想办法将银子给自个儿追回来。另一方面,没银子的话,他希望能够赊账!
最好就是跟李季泽谈判之后,他如果能够让步,不花钱给他开一条“绿色通道”就更好了。
“林先生,林公子!我家殿下有情!”
很快家丁便从里面走了出来,满脸微笑对这对父子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父子俩相互对视了一眼,林大森是一脸的惊讶,而林嘉炫则是一幅“理应如此”的表情。
“前面带路!”
“这边请!”
很快两父子来到了会客厅,李季泽也领着陈应元二人一块儿走了出来,双方刚刚一碰面,原本要按照这个封建时代的运行模式,商业互吹一波的。
但是……
这四个人一碰面之后,相互看着彼此,大家瞬间就懵逼傻眼了。
啊不是!
这怎么感觉对方有点眼熟呢?
“是你?”
“是你们?”
“哎呀,我们还真是……哈哈,不打不相识啊,原来之前就已经见过一面了。”
大家是万万没想到啊,之前的时候居然大家都在同一家客栈,也跟蛮人们打过交道了啊。
这一碰面之后,自然是各自的寒暄,各自瞎扯淡。聊着聊着,便聊到了这一次的目的上来了。
劫掠证!
你要么给我劫掠证,要么就是让条路出来,允许我林家的商船可以交易。
满脸堆笑的李季泽和陈应元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嘴角都挂着一幅“果然如此”的,带着深意的笑容。
姥姥的!果然是来白嫖的。
果然……
这天底下最刺激,每个人都喜欢做的事情,都是白嫖啊!
女帝想白嫖,蛮人想白嫖,现在连林嘉炫也想要白嫖。但很不幸的是,你白嫖谁都可以,唯独李季泽是出了名的“铁公鸡”。
“这……给林家让一条路?这似乎有点不妥吧!”
李季泽手气了笑容,脸上的眉头先是一皱,冷冰冰的便是一句。从刚才的笑着打招呼,到现在眨眼间就变脸,说话也森冷了起来。
不得不说,作为后世一个技术宅的李季泽,在当了这个劳什子的秦王后,长期和这帮搞政治的人相处时间长了,也学会了着名的川剧。
林嘉炫、林大森两父子都是一愣,他们可能是没想到,李季泽的变脸速度能有这么快吧。很快反应过来之后,林大森率先询问了句,“这有何不妥?难道我们不都是齐人吗?”
“齐人?哼!”
李季泽冷哼一声,不在说话,当恶人这种事情当然不是主子来做的。否则,带着一个小的做什么?养着这帮人干什么呢?
果不其然……
他不说话,一旁的陈应元秒懂,赶紧站了出来如实地道:“林提督,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们闽州还有一位摄政王吧?我们秦王可是大齐的秦王,可是陛下的秦王啊!你父子二人出现在这里,我们没有将你们抓捕,交于朝廷就是仁至义尽拉。”
这句话就是明着告诉你,我们是朝廷的人,你是特么叛党的人!你们扶持了一个摄政王,分明是造反。
我们没把你们这些叛党抓起来,送给女帝、送给朝廷,你就偷着乐吧。还特么恬不知耻,还想要我们给你们开一条商路?给你们劫掠证?
你在想什么?想屁吃呢?
林大森有点不悦,毕竟他们作为客人来拜访,但秦王李季泽这是干什么?让他们难堪吗?
“秦王殿下,你这话就不对了吧?东倭和大齐这条商业路线,我们林家可是一直在走的。凭什么现在你们说不让走就不让走?一个先来后到的道理,难道你不懂?”
林大森这话说完后,现场的李季泽和陈应元,相互对视了一眼后……
“哈哈哈……哈哈哈……”
“呵呵呵……哈哈哈……”
两人差点没笑疯了,这是哪来的主家的傻儿子,在这种地方,这种政治场合他是怎么说出如此傻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