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艘战舰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秦月运转精神力,穿透重重星光,渐渐捕捉到那艘战舰上的细微景象。
她的精神力如同一只无形的眼睛,穿梭在对方战舰的每个角落,将所有画面尽收眼底。
那艘战舰的体型与她所在的阵门战舰相比显得格外袖珍,就像是一叶扁舟与巨轮的对比,连十分之一的大小都不到。
在那艘小型战舰的甲板上,一名身着褴褛、面容清秀的少年正被十几名气势汹汹的武者团团围住。
少年虽然衣衫破旧,但那双明亮的眼眸中却迸射出不屈的光芒,倔强地与周围虎视眈眈的武者对峙着。
“曾梓笛..….果然是你……”秦月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声音轻若游丝,仿佛在回味着某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她的眼神恍惚了一瞬,心头泛起一阵莫名的酸涩。
明明对这个少年毫无感情,可胸腔深处却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像是被人轻轻揪住了心脏。
那份突如其来的疼痛和牵挂让她微微蹙眉,仿佛有什么沉睡的情感在体内苏醒。
她静静地凝视着远处那道身影,任由这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在心头流转。
这一刻,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份隐隐作痛的情感并非源自她自己,而是属于原主秦月。……
曾梓笛所在的那艘战舰之上的主事人是一个神尊境极巅的武者,他那张布满沧桑的脸上带着一丝阴狠,所属势力为星元域之内一个几乎没多少人能叫出名字的极小的势力,这股势力之中的至强者不过是神主境中期。
战舰之上,那神尊境极巅的主事武者看着曾梓笛,嘴角挂着冷笑。
曾梓笛误打误撞搭乘了他们的战舰时,还以为遇到了愿意帮助自己的好心人,殊不知这些人心怀叵测,只是将他当作奴隶,准备转卖到其他势力而已。
此时的曾梓笛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内心充满了懊悔与恐惧,想要趁机离去,可那些武者哪里会让到手的猎物轻易逃脱,一个个用充满威胁的目光紧紧盯着这个不安分的少年。
曾梓笛就像是落入蛛网的飞蛾,越是挣扎,便越发难以脱身。
曾梓笛当初在天脉大陆之上,在灵虚圣宗内,白墨的修炼室阵法被开启的那一刹那,误打误撞地闯了进去,命运的齿轮就此转动,他被传送到了这片陌生的星元域。
他本就是天赋异禀之人,在这星元域中,浓郁的天地能量仿佛找到了最适合的容器,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经脉。
修炼速度之快,让他自己都感到惊讶,很快就突破到了神帝境。
然而,这样的天赋和这样的实力并不能解决生存的困境。
这些年来,他不得不低下头颅,做了许多年的奴隶。
每一天,他都在压抑着内心的屈辱,小心翼翼地在主人的鞭子下苟活,却从未放弃过修炼。
在无数个漆黑的夜晚,他默默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用修炼来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