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时光在青铜漏壶中悄然流淌,当嬴政的战车再次碾过帕米尔高原的冻土,车轼上的征服刻痕已从东亚延伸至波斯湾。
苏陌茴在系统的帮助下,带来了远超十年前大秦的科技,新一代四象卫手持兵戎在他身后列成星阵——
朱雀卫的热气球群遮蔽天日,气囊上的火焰纹与玄鸟图腾交相辉映。青龙卫的蒸汽战船在阿拉伯海犁开雪浪,螺旋桨搅动的水花中,鲛人族的归顺图腾随波沉浮。
玄武卫的工程兵团用水泥浇筑的驰道贯穿美索不达米亚,每块砖上都刻着秦隶与楔形文字的双语铭文。
白虎卫的重装骑兵披着可折叠的精铁鳞甲,马蹄铁上的北斗纹路,让撒哈拉的游牧部落也相信这是星辰指引的天命之师。
在多瑙河畔的罗马营地,元老院的元老们望着天空中盘旋的玄鸟形木鸢,终于摘下象征权力的金桂冠。
这些能载人飞行三日的机关造物,正是苏陌茴根据《鲁班经》残页与系统科技融合的杰作。
当第一架木鸢降落在卡匹托尔山,舱门打开时,罗马贵族们看见的不是兵器,而是整箱的秦篆典籍与刻着“十二铜表法”的青铜板 —— 大秦的征服,从来不止于刀剑。
在安第斯山脉的云雾中,印加帝国的太阳祭师跪倒在玄武卫的龟甲阵前。
他们的黄金太阳盘上,此刻嵌着从咸阳带来的青铜日晷,晷针投下的阴影,正与印加历法的冬至点完美重合。
苏陌茴亲自设计的“文明校准仪”立在祭典广场,将秦历与玛雅卓尔金历的换算公式,永远刻在了马丘比丘的石墙上。
最激烈的抵抗来自非洲撒哈拉深处的柏柏尔部落。他们的毒箭能穿透普通甲胄,却在朱雀卫的石棉斗篷前寸步难行。
嬴政看着苏陌茴递来的望远镜,镜筒上的云雷纹与埃及圣书字交织,望见敌方首领的战车上,竟绑着从波斯掠夺的大秦降卒。
“启动连弩车。”他的声音平静如渭水,却让整个沙丘为之震颤——
三百六十五架改良型床弩同时转动,三棱弩箭搭载的火药弹头在沙漠中炸出火海,这来自千百年后的战争科技,让游牧战士们相信,他们面对的是真正的天神之怒。
当最后一个不愿臣服的城邦在火雨中崩塌,嬴政站在乞力马扎罗山巅,看着玄鸟旗在赤道骄阳下舒展。
旗面用美洲玛雅人的彩色棉线绣成,中央是金色玄鸟衔着橄榄枝,四周环绕着七大洲的特色图腾:亚洲的长城砖纹、欧洲的罗马柱浮雕、非洲的象纹、美洲的羽蛇图腾、大洋洲的火族符文......
这些曾相互隔绝的文明符号,此刻在大秦的旗帜下第一次彼此相望!
苏陌茴站在新建成的“万邦议事殿”前,殿顶的青铜穹窿刻着全球经纬线,每根支柱都来自被征服地区的圣物——
埃及的花岗岩、希腊的大理石、波斯的琉璃柱、印度的檀香木。各国使者在此用秦隶签署归附文书,他们的印章旁,都盖着玄鸟卫特有的“日月同辉”印鉴。
那是嬴政与苏陌茴设计的,象征所有文明在大秦的日月下平等共存。
在美洲东海岸,白虎卫的骑兵正与当地原住民共饮玉米酒。
他们的马鞍上,玄鸟纹与图腾柱的鹰纹缠绕共生,马鞍袋里装着《秦律简注?美洲版》,用红漆标注着“休沐令适用于所有自由民”“女子可参与部落议事 ”等条文。
而在南极圈边缘,玄武卫的工匠们正在冰壁上凿刻大秦纪年,每道刻痕都注入了系统特制的永不融化的金属液,成为亘古不灭的文明坐标。
长达二十年的征途中,苏陌茴的系统空间已成为移动的文明熔炉。
她改良的高炉在两河流域炼出精钢,蒸汽机让尼罗河畔的灌溉渠实现自动化,印刷术将《仓颉篇》与各国文字对照本传遍全球。
每当攻克一个文明中心,她便会取出当地的“文明火种”——那可能是一片楔形文字泥板、一幅敦煌壁画摹本、一尊玛雅神像后,便将它们封入咸阳宫的“寰宇阁”,让所有文明在大秦的屋檐下继续生长。
而,最终之战发生在不列颠岛的迷雾中。
当白虎卫的骑兵劈开德鲁伊的咒术屏障,嬴政看见对方祭台上摆放的,竟是二十多年前征讨东瀛时失落的玄鸟战旗残片。
“这是命运的指引。”他是这样对苏陌茴说的,他的指尖抚过残片上的灼痕,那是当年火攻船留下的印记。
如今,这片残片将与新的玄鸟旗一起,在伦敦塔的顶端飘扬,见证一个跨越所有海洋与大陆的帝国诞生。
当最后一支木鸢降落在咸阳宫广场,机身上载着从南极采集的玄冰与北极的极光标本。
苏陌茴看着嬴政将这些“世界之血”注入纪功柱的基座,青铜柱突然发出龙吟,柱身上的全球版图开始流动,每条征服路线都亮起对应的文明之光。
系统提示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却不再是冰冷的机械音,而是千万个不同语言的“大秦”在共鸣—— 这是属于人类的,第一次真正的全球统一。
“朕...做到了”嬴政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震颤,冕旒下的目光扫过广场上的各国子民。
波斯的商人在叫卖秦式琉璃,埃及的学者在教习大秦算术,罗马的建筑师在测绘咸阳宫的构造。
苏陌茴望着他腰间的太阿剑,剑鞘上的寰宇图纹在暮色中闪烁,那些曾被战火洗礼的土地,如今正生长出前所未有的和平之花。
夜风拂过,远处传来《玄鸟颂》的吟唱,那是各国诗人共同谱写的赞歌,用梵语、拉丁语、秦隶、玛雅文.....在同一个旋律下飘扬。
苏陌茴知道,这场持续数十年的征服,早已超越了领土的扩张。
当幼发拉底河的渔民开始使用秦式渔网,当恒河的少女穿上绣着玄鸟纹的莎丽,当泰晤士河畔的孩童用秦砖搭建自己的城堡,一个以文明融合为根基的新纪元,正从嬴政与她的脚下,向所有日月照临之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