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转让股份的事,你和他提了没?”
地下车库,男人模样阴冷,皮肤白到病态。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傅长治,乔愿晚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自从傅成州失忆醒来后,他这个被傅家几乎放逐的堂哥傅长治就找到自己。
结果,却是拿她在国外的婚史和夜总会不堪入目的照片要挟她。
这段时间,傅长治一直催她获得傅成州的股份转让书。
她有自己的小心思,所以引诱逼着傅成州尽快和自己结婚。
“哪有那么快,傅成州是失忆了,又不是傻了。我还在找机会。”
傅长治眸底阴鸷起伏:“乔愿晚,别在我面前耍小心思,我不是傅成州那种被女人骗得团团转的蠢货,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在国外和老男人领证滚床单的视频,让所有人都看见。”
男人的眸光宛若阴暗爬行的毒蛇,黏腻又湿冷。
乔愿晚背后已经激起一层薄汗,不敢同他对视:“我知道,但是傅成州回国突然,根本没给我在国外领证的机会,苏姒已经和他碰上面了,你得答应我,必须把她尽快解决。否则,就算你把我所有的秘密公之于众,我也做不到你提的条件!”
傅长治盯着她,兀自笑了。
指腹摩挲她白皙的脖颈,突然,紧紧扼住。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乔愿晚瞳孔瞪大,用力拍打男人的手臂。
但力量的悬殊让她挣脱不得。
半晌,在她快要失去呼吸,傅长治才松开,捏着她的下巴,眼神冰冷:“乖,尽快让傅成州签了,你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
乔愿晚努力强忍惊惧,浑身忍不住颤抖。
她知道傅长治当年不仅是因为猥亵女员工,才被放逐到国外。
他这双手杀过人。
“我知道的,我会尽快的。”
乔愿晚大口大口地喘气,抽走男人递来的文件。
……
傅氏。
会议结束,傅成州脑海仍不断浮现苏姒的脸。
他那些恶言相向,是出于对不择手段上位的心机女的厌恶。
她的言行,也的确和乔愿晚向他描述相差无几。
可为什么……他想讨厌她,脑海就会不断闪过陌生的记忆。
“傅总,前两个季度的财务报表都在这了。”
刘秘书将收拾好的文件交到傅成州的办公桌。
“刘秘书,在你眼里,从前的我对苏姒是什么态度?”傅成州冷不防问道。
刘洋是跟在他身边最久的老人。
从他接手傅氏,就跟在自己身边。
关于他和苏姒的事,一定更为了解。
刘秘书暗惊:“傅总,是不是苏小姐向您说了什么?”
傅成州瞥了他一眼,又平淡道:“没有,好奇。”
刘秘书表示理解地点头,欲言又止:“其实,您一直不喜苏小姐,对她的态度很冷淡,反而是她经常缠着您,并且利用孩子让您经常放弃很多重要会议,回去见她……”
刘秘书诉说了很多二人在一起的细节,都不是很愉快。
傅成州听得脸色越来越沉。
“总裁,我知道的就是这些。苏小姐一直臆想自己是您的妻子,所以经常会攻击乔小姐,而且还散播了相关消息,让很多不明真相的人误会。如果公司有人在您面前胡说八道,我一定会严肃处理。”
“好,我知道了。”
傅成州颔首,似乎陷入沉思。
刘秘书有眼力见地准备离开。
“等等。”
刘秘书脚步一顿,不由看向傅成州。
心里已经打起了鼓。
傅成州按压太阳穴:“你抽出点时间,把晚晚要选的工作室地点尽快定下。”
刘秘书毕恭毕敬道:“好的。”
离开办公室后,刘秘书从傅成州刚签下的文件里,拿出一张空白的纸。
他勾了勾唇。
……
这天晚上,苏姒不抱希望地前往最后一家工作室选址地。
这间房子很特别。
地点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却是一间四合院。
里面的陈设古色古香,她很喜欢。
但价格低廉得吓人。
苏姒担心水太深,所以即便很喜欢,也没敢放在第一选择。
原本也是想来碰碰运气。
本以为这么低廉的房子已经租掉,居然还在。
“您是苏小姐?”
来的是一位穿着休闲短袖的年轻男人。
苏姒见他凝重的表情,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咬牙问:“这间……也被人租下了?”
“没有没有!我等你很久了!”男人大喜,一副迎到财神的模样。
苏姒下意识后退两步:“你这房子……不会死过人吧?”
“死过啊!”
苏姒心一梗。
果然如此。
她抬脚就准备离开,就听男人着急道:“我十八代祖宗都在这咽气的!您别走啊!要是嫌价格太高,我们能谈啊!你是不是要拿这房子开工作室?那巧了!我祖宗们还能保佑事业财运!”
苏姒嘴角一抽。
这祖宗的业务还挺广。
但知晓是弄了乌龙后,她便不着急离开。
房东是个爽快人,当下就给她签了合同。
因为她一次性签了三年,他还给她打了八折。
苏姒又不禁开始疑惑。
这房子怎么看都不像是需要打折才能租出的地段。
她有些纳闷。
所以对房子的检查格外仔细。
男人抱着合同在院子外打电话。
“大哥,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苏小姐我已经接到了,记得让少爷给我涨工资!”
男人喜气洋洋挂完电话。
一转头,就和靠在门边的苏姒四目相对,吓了一大跳。
“卧槽!”
苏姒温柔一笑:“文房东,说说吧。”
……
另一边,文秘书前脚收到弟弟文书的喜报,后脚就收到苏姒的来电催命符。
文秘书:?!
他只觉得手机烫手极了。
当下就秒接通,将电话甩给刚下车的徐九俞。
“总裁,苏小姐找你!”
徐九俞眯了眯眸。
看清的确是苏姒的号码后,身上那股戾气散去。
一向冷冽的嗓音也温和几分。
“怎么了?”
电话另一边,苏姒听到男人的声音也是一愣。
“东城四小的院子,是不是你让人租给我的?”